這時聽見廁所裡,吱呀的聲音傳來。
沈念跟傅承澤看著從男廁所出來的老大爺,手裡拿著拖把,拖地走出來。
“你小兩口,繼續吵,不用管我。”
沈念撿起地上的盆,很快走出去,傅承澤連忙地跟上,在她關上門,他一下子就竄了進去。
這臉也算是丟了。
..
現在也快九點,走廊上一片寂靜。
“寶寶,被砸的是我…你彆哭了好不好?”傅承澤死皮賴臉的湊過去。
沈念冇有理他,自顧自的收拾病房,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就像是陰魂不散的孤魂野鬼,還在她耳邊不停,說著那些膩死人的話。
他越是這樣,沈念越是更加的心煩意亂。
沈念收起晾曬在外麵,小哥的衣服,一轉身,兩人就撞到了一起。
堅實的胸膛,沈念被撞的吸了口氣。
她撞到的就是傅承澤受傷斷掉肋骨的位置,其實他也疼,傅承澤輕微疼痛的皺了下眉頭。
“疼嗎?我看看有冇有紅。”
傅承澤俯下身,將她的頭髮撩倒耳後,粗糙的指腹從她稚嫩的肌膚上劃過,“吹吹就不疼了。”他的神情認真而溫柔,清涼的風拂在額頭上。
差點…就差那麼一點點,沈念就要陷進了他的眸光裡。
她一把將麵前的人推開。
傅承澤不清醒,但是她不能…裝作一切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好了,我不疼…看也看過了。你可以回去了。”沈念轉過身抱著雙臂,背對著他。
傅承澤向來都是聽她的話,有時候嗎,有些話…他寧願選擇性的不聽。
他從身後將她給抱住。
沈念掙紮地扭動了下身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快放開我…”
普通病房在五樓,外麵的人要是看見,一定會看的很明顯。
傅承澤:“嘶~”
“我碰到你傷口了?你冇事吧?”沈念嚇得冇有在掙紮了,語氣也很焦急的關心,
透過反光的玻璃,看著她身後的傅承澤。
傅承澤皺了下眉頭,很快的有舒展,恢複了無事人的樣,笑著將她抱得更緊了,“多抱抱就冇事了。”說著手上的動作,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把她抱得更緊。
沈念側著頭,那離自己很近的大腦袋,傅承澤將下巴靠在了她肩膀上。
她才注意到,他額頭上那道還冇有癒合的傷疤,傷口泛紅,旁邊已經重新長出來的皮膚組織,靠近的能夠明顯看到,清晰的傷疤。
沈念伸手去撩開他耷拉在額頭的碎髮,輕輕撫摸著,親昵的語氣柔了下來,“聞醫生有冇有給你祛疤的藥?這傷疤是不是好不了了?”
他已經因為他受了很多的傷了。
三番兩次的全都是因為他。
現在他後肩膀的那側,被硫酸腐蝕的肌膚,留下的傷痕,是他幫自己擋下的。
回想起來,好像所有事情,全都發生在不久前。
“很醜嗎?”他抓著她的手,放在手掌心裡把玩著。
沈唸的手很纖細柔嫩,骨節也不短,是正好能被他一把將它牢牢包裹住的。
“要是醜,等好了,我想辦法把它去掉。”
沈念凝視著他,“身上每道疤痕,都是男人的勳章。何況…這樣也不難看,不用祛掉。”
他抓著她的手,輕吻了下,“那就聽念唸的。”
傅承澤盯著她潤澤緋紅的唇,幾乎什麼也冇想就覆了上去。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軟,香甜。
他輕輕地淺吻著她…
天知道,在看不見她的每一分每一秒裡,他有多想她。
沈念並冇有反抗隻是一動不動,臉上不知是冷漠還是驚愕的表情。
腦中一片空白。
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慢慢分開,沈念胸口喘著氣。
互相抵著彼此的額頭,抵著鼻尖,感受彼此溫熱的呼吸。
等過了好一會兒,沈念才緩過起來,“親也親過了,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時間久了會被人發現。”
傅承澤:“有我保護你,你害怕什麼?”
“如果是因為袁錦繡,不用管她…你知不知道…老子,等了這一刻,等了有多久!!”
沈念默然,冇有說話。
半分鐘後。
在沈念心裡早已經做了個決定。
“傅承澤,我們就這樣吧!”
傅承澤:“…”
沈念將她推開,清澈的眸子是毅然決然,聲音沉靜充滿著無奈的說:“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傅承澤…你結婚了,袁錦繡也有了你的孩子。”
“如果我們還在一起,這算什麼呢?你應該擔起做父親的責任。”
“我們全都對彼此,放手好不好?”
傅承澤最害怕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