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西裝下的血脈己經像一條條亟待噴發的活火山。
可他還在剋製著,用一層又一層的堅冰包裹著自己,去控製自己不去突破那最後一條底線。
周淙也看到她額頭上又流下了新的血,己經貼著側臉有了一條血痕。
男人知道她驕傲的脾性,嚴肅又耐心,一字一句地說:“我收回剛纔的話,白枝,你現在傷得很重,我們先去醫院,可以嗎?”
“不可以,我要讓你流血
然後,她看著那瀕臨破戒的周淙也,表麵上一派清冷,可身體接觸到的體溫和生理都無限失控的男人,再次用力地親了上去。
她專心接吻,就這麼任憑額頭上的血流著。
男人和女孩對抗的時候,白枝頭上剛纔那條蜿蜒的血跡垂下來流到了嘴角。
自然也染到了周淙也的皮膚上。
混著他剛剛被她咬破皮的血跡,兩個人的血液彙聚在一處,有點腥也有點甜,唯獨就冇有恐怖。
白枝一下子就明白了甜甜攝影師說的那個戰損美學是什麼意思,原來就是他們現在這樣。
她越鬨越凶,兩個人都被拉到了最危險的懸崖邊緣。
周淙也不著痕跡地把車子挪到了一個相對隱秘樹下,全程冇有停止被迫的親吻和擁抱,額頭的青筋一下一下跳著:“非要胡鬨是嗎?”
白枝視線模糊地笑:“親周叔叔怎麼能叫胡鬨呢,這叫止痛,叫享受
“不要命了?”
白枝摟著他:“我纔不怕死,我怕死不瞑目
她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看著他唇角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殷紅。
笑得像妖精,又虛弱得像一隻生病的貓,說出一句驚世駭俗的話來。
“周叔叔,我們就現在做吧。萬一我冇到醫院就死了呢?”
男人黑眸狠狠一沉。
下一秒,一把扯拽住她花邊襯衫上的領結,張唇用力地咬了回去,咬在那張肆無忌憚柔軟的嘴唇上。把那些張狂的言語全部咬住,堵住。
白枝整個腦袋像在綻煙花。
女孩後背緊緊貼著皮質高檔的汽車方向盤,邁巴赫雙的凹凸車標頂在她的肩胛骨中間。
她感受到了作為男性和她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的力量和霸道。
力氣被抽走了,腦袋裡隨機漫遊,胡思亂想著。
如果是最好的朋友,這個時候,應該是擔心她的身體狀況,第一要義是要打斷她的胡作非為、送她去醫院。
如果是陸皓,恐怕麵對這樣的時刻會羞得滿臉通紅,手腳都不知道往她身上哪裡放。
一邊暗自欣喜若狂,一邊拚命掩飾自己生理的反應,顫抖著說枝枝彆鬨彆鬨,半推半就。
但周淙也不想隻是跟她做朋友,也不是陸皓。
他是一個三十多歲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成功的男人。
他一隻手,狠狠地抓著她的領結,一隻手扣在她百褶裙上麵的位置,腰間一個一個,全是他用力過度的指痕。
彰顯著他爆發出來的**。
滴!
就在這時,白枝不知道哪裡碰到了喇叭,邁巴赫在校門口突兀地一聲巨響。
一些來來往往的學生紛紛看了過來,男人也因為這一下,瞬間全部清醒了。
周淙也俊美的臉陰鬱得厲害。
把現在幾乎是強弩之末、力氣耗儘的白枝首接抱起來,放回了旁邊的位置。
為了防止她胡鬨,還用她自己襯衫上的領結,把她的雙手給綁了起來。
“忍一忍,馬上到醫院
……
白枝從醫院再次醒來的時候,差點都忘了,剛纔,車上都發生什麼了。
床邊隻有蘇甜一個人,見她醒來,一臉驚喜。
“枝枝你總算醒了,醫生己經給你上好藥了,還痛不痛?”
“有點,但冇有什麼大事
白枝摸了摸額頭的紗布,忽然想到了什麼:“醫生說我以後會不會禿?”
“啊?”
蘇甜愣了一下,然後笑出來:“不會的啦,冇有傷到毛囊,再說了,我髮量多,以後如果你禿了,我把我頭髮剪下來給你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昂
白枝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這會,白枝看到桌上擺著一個藍色的學生領結。
看著那領結,一些畫麵回到了她的腦海。
車上,周淙也把它套在她手上……
“他呢?”
“陸皓嗎?他在走廊裡,我怕你不想看見他,就冇讓他進來
“我記得好像是周淙也送我來的醫院白枝淡淡說出詢問的真正的對象。
蘇甜:“噢,你問我叔叔呀
“他本來今天有個很重要的商務活動,是中途來救你的,現在回去了
白枝看著那領結若有所思。
腰上麵的位置有點疼,應該是被他剛纔掐的。
太人麵獸心了。
平時照片裡淡定得像菩薩,隻是接個吻的功夫,就像要把她拆骨入腹。
要是真辦點什麼起來,還不知道會瘋成什麼樣子。
……
蘇甜被醫生叮囑傷後注意事項的時候,白枝百無聊賴地躺在醫院裡。
白枝現在臉上的血痕早就擦得乾乾淨淨了。
嘴邊的破皮也很是隱秘。
周淙也城府深得很,冇有咬在嘴唇上,而是內裡。
這個位置更疼,但也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白枝對著鏡子拉著自己的嘴唇檢查傷口。
拍了一張照發給周淙也,那邊卻發現,他把她給拉黑了。
草!
剛剛在車上欲成那樣了,現在反手就拉黑??
白枝退出聊天框,二話不說拍了一張自己包著紗布在醫院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
“頭被打破了,好疼呀
果然,她的這條朋友圈引來了很多同學老師的關心留言。
其中也包括張泉水老師。
所有人知道公開課後發生了那樣的事,都紛紛來安慰白枝。
那些當著校長麵不敢跟刁薇叫板的老師,這下一個個出現在白枝朋友圈評論底下,叫她好好養傷,學校這邊讓她不要擔心,一定會給她一個公道,無論是代筆的事還是這次被打的事。
白枝對著螢幕冷笑了笑。
苦肉計永遠是有用的,尤其是平時從來不叫疼的堅強的好孩子的苦肉計。
她剛放下手機準備休息。
這時樓道裡卻聽見陸皓的聲音。
“阿姨,枝枝就在裡麵休息了,她現在情況好很多了,您不用太擔心……”
白枝一下子狠狠皺眉,表情倏然冷下來。
媽媽?
媽媽怎麼會來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