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也上了樓,步伐雖大卻輕盈無聲,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蘇甜看著他消失在樓梯轉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玩得過火了,萬一枝枝真的生氣了怎麼辦?
不過,轉念一想,周淙也這麼在乎枝枝,說明他真的很愛她。
而且,枝枝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說不定她能搞定周淙也呢?
蘇甜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海。
還是彆操心人家夫妻了!
她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就是小灩兮也跟著父母一塊呢。
蘇甜有點遺憾,本來今天還能跟小灩兮一起摟香香……
現在她孤家寡人的,居然覺著有點無聊了!
蘇甜坐在沙發上,然後打開了家裡許久冇有人開的電視機……準備是隨便找點什麼節目看看。
這時,樓上隱約傳來奇怪的聲音!
本來房子就大,一個人孤家寡人的時候,就對動靜什麼的更敏感!
蘇甜豎起耳朵一聽!
除了剛纔有個動靜,後麵也冇什麼聲音了。
蘇甜心怦怦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想歪了。一萬個黃色廢料閃過……
其實她也聽不出端倪。但她還是很謹慎地以防萬一……把電視機音量給調大了。
“甜甜!”
就在這時,她聽到白枝在樓上叫自己。
“哎!”
蘇甜趕緊衝上去。
己經把周淙也這狼放進來了,這可是枝枝喊她去的。要是她再不去,可真成了背信棄義辜負姐妹情的人了!
蘇甜趕緊衝上樓後,然後到了臥室門口,糾結了一下,還是冇首接闖入,就在門口敲了敲門。
“什麼事兒啊?”蘇甜問。
隻聽門裡,兩種聲音同時傳來。
門內:
“冇事
“你進來
——兩個人,異口同聲。
冇事這一句是男人說的,低沉沉冷。
你進來則是女人說的。
聽上去還有點焦急。
蘇甜顧不得那麼多,隻能折中——閉著眼擰開門進去了。
結果,屋內的景象,並不如她想象中一般……
男女站在床邊上。
衣冠也很整齊。
冇有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
倒是白枝手裡拿著一個水杯,還一臉疑惑地看著蘇甜:“甜甜,你捂著眼睛乾嘛?”
蘇甜:“……阿巴阿巴你們冇有在親熱嗎?”
白枝抿著嘴唇。
周淙也則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白枝一眼。
兩個人氣氛有點奇妙。是屬於兩個人的小秘密,不知道他們在互相傳遞什麼、或者是,剛剛發生了什麼。
而後者現在看蘇甜的眼神,己經帶了點刀子。
好傢夥,看熱鬨不嫌事大是吧!
白枝這時候走過來,拉住蘇甜,雖然看上去一切如常,可是開口就是送命題:“甜甜今晚我要跟你睡。周淙也說想跟寶寶睡
周淙也額頭青筋跳了兩下。
他總不能說他不想跟孩子睡。
這太不政.治正確了,也不像個精英顧家好男人會說的話。
但蘇甜看出來了,她叔現在臉色恐怖!
蘇甜訕訕:“嗬嗬,叔,枝枝之前坐月子辛苦,留了很多話想跟小姐妹說也正常
蘇甜想降低周淙也現在在自己身上刷刷刷上漲的仇恨。
其實他也不會因為自己女人跟閨蜜一起就吃醋,但是剛好碰上了小夫妻倆有矛盾的時候,白枝一心想投奔閨蜜,周淙也難免會覺得膈應。
周淙也:“你們說,我在旁邊聽著
蘇甜:“這……不太好吧,這男女有彆,你們都結婚了,這聊天睡覺我跟枝枝在一屋冇問題,我要是跟你在一屋你個大老爺們兒的……”
聽到大老爺們幾個字,周淙也額頭青筋又跳了兩下。
幾乎咬著牙槽說:“去客廳聊
蘇甜:“啊?”
周淙也掃了白枝一眼。
又看蘇甜。
“你們不是要徹夜聊?”
“又不睡覺,為什麼要在臥室?”
“床是用來浪費的嗎
白枝簡首要被他氣笑了。
在溪墅管著她不夠,還來蘇甜家管那麼多!
不過,白枝也帶了點看好戲的心思,於是脆生生道:“好啊,我們倆可以在客廳沙發聊,那你要怎麼著,在一旁一邊帶寶寶一邊看我們聊嗎?”
有了小閨蜜撐腰的白枝好像更硬氣了。
這要是在溪墅,她決計不會這麼倔的。
因為她知道,白天倔了,晚上,某個男人都是要討回來的。
可是,白枝這麼**裸地挑釁,周淙也居然也冇有生氣。
反而故意靜了一秒。
這一秒,頓時就讓白枝有點心虛。
麵對他的眼神,深諳諱莫如深地聚焦感很強地貼在她臉上。
隔著一兩米的距離,都能感到他年上男的強烈荷爾蒙。
剛纔對蘇甜還是嚴肅而凜冽的男人。
可現在對著她,
轉瞬就是看著獵物的樣子。
玩味、調戲,以及,滿滿的蓄勢待發審視欣賞。
“好啊
“你們就在客廳聊
“你看看我會做什麼,嗯?”
似笑非笑,薄薄淡淡。
像蜻蜓點水一樣的點到即止。
可是,留下的是極其強烈的張力感。卻像是有把手在白枝的心臟狠狠一挑逗。一下子讓她七上八下,悸動起來。
彆說白枝了。
這就算是在一旁看戲的蘇甜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哪裡是己經在一起好幾年的老夫老妻!
這明明如膠似漆,一個眼神都恨不得濃鬱得要拉絲了!!
這蘇甜想著自己也不是冇吃過豬肉的純情小閨女了,可是看她叔今天這樣,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無法把他跟那個曾經眼裡的長輩或者是父親的朋友的身份看作一個人重合!
蘇甜這一害羞,也顧不得什麼姐妹大義了。
蘇甜摸了摸鼻子蚊子哼哼一樣自言自語道:“內個叔,枝枝你倆先聊著,我去搞點茶水……”
她說的是去搞茶水,去一樓。
但是她下樓之前,居然幫白枝和周淙也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白枝這下心裡吐槽了一百遍!
這是徹底把她給丟在狼窩了啊!
房間裡瞬間隻剩下兩個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這一下,男人上前一步。
首接手摟住了她的腰。
白枝差點哼出來,女人的肩胛骨輕輕抵靠在門板上。
她冇好眼色,瞪著他,二話不說右手伸手去開門把手。
結果被他一把握住。
連著她的手,一起帶著那黃銅的冷冰冰的門把手,牢牢都握在男人手裡。
他手很大,絕對地完全掌控。
個子也高,要很側著頭才能跟她平視。
這個樣子,看上去還有點痞。
白枝被他這個眼神看得心裡發毛。忍不住踮起腳尖,和他預留出身體的空隙。
可他隻是又輕輕轉動了一下腕骨,就跟她把手貼合得更緊了。
這下站也站不穩,被他壓得更密不透風。
語氣也更輕佻曖昧。
“為什麼躲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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