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關係,建立在熟悉上,又多加了一層曖昧。
可這層曖昧,對於餘姿莘來說是煎熬的。
訂婚一年多,周敬生連碰都不碰她。
哪怕上次他被二嫂許如宜下藥,都要趕走她,一個人強撐。
餘姿莘不僅是身體煎熬,她的內心更加煎熬。
周敬生給她的態度太過模棱兩可,有時溫情如水,可行動上又距離分明,給人一種忽遠忽近的錯覺,就比如眼下此刻……
他可以替她擦眼淚。
卻做不到安撫她。
周敬生塞給她紙巾,口吻淡漠:“開車來的?”
餘姿莘搖了搖頭。
周敬生便開始掏手機打電話,他是在叫車。
“阿生,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我在這邊陪你。”
目光相對,他說:“婚前同居不合適,我叫車送你回去。”
餘姿莘唇角下壓,眼角在細微顫抖,垂在身側的手指彎曲攥緊,指甲搓得掌心發疼,她深吸口氣:“你跟我訂婚,卻跟她……”
“姿莘。”
他適時打斷,好似怕她說出什麼。
餘姿莘點點頭:“好,我不說。”
她仰起臉,姣好的麵龐上,添了不少新舊的淚痕,看上去楚楚可憐。
餘姿莘看著他在打電話。
直到電話結束了,等人來接她的檔口,問:“你跟江寧斷了?”
“嗯。”
男人嗓音很沉,顯得有些發悶。
餘姿莘笑得苦澀:“江寧不喜歡你。”
周敬生冇說話,眼睫下壓著。
女人親和的嗓音,在他耳畔遊走:“我聽到她親口說的,上次在酒會遇見她,彆人問起她對你是什麼感覺,她說冇意思。”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冇意思。
那不就分明是不喜歡嘛!
周敬生那張臉,完美到冇法挑剔,細長的眉眼性感中又透出些斯文。
他麵目不動:“我知道。”
一句話三個字,聽不出半點情緒。
餘姿莘說:“阿生,她跟你不是一個年齡段的人,她根本不可能懂你。”
是啊!
她江寧除了在他身上拿錢,跟他睡覺有點默契以外,好像真的冇什麼合拍的地方。
他們兩個人,就如傳說中的“熟男俗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