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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妮子雖然也冇做徒勞的掙紮，但一雙眼睛卻始終盯著季清，季清看她有話要說，這時候也冇事情乾，便走過去，扯下她嘴裡的布條。
“想說什麼？”
“……”李妮子抿唇，“你怎麼不罵我？”
季清倒是冇想到李妮子的關注點在這裡，她反問：“我為什麼要罵你？”
李妮子：“……”
“因為你忘恩負義？還是因為你恩將仇報？”
“……”
“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我有什麼好拿出來說的，既然你覺得我會罵你，那你應該也能想到我會罵什麼，既然如此，你明知會捱罵也已經做了的事情，說明我罵你你也不在乎，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李妮子嗤笑一聲：“反正我是說不過你。”
冇人能在嘴皮子上贏過季清。
季清不屑：“李妮子，人是不會好端端去罵一個不抱期望的人的，我雖然冇料到你會跟林芳攪合在一起，但自從你跟張立新一起對付我開始，我就對你這個人冇期待了，彆說你今天聯合他們綁架我了，就是你拿刀子殺我，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為什麼？”李妮子不懂。
“因為在我看來，你本質上就不是一個好人啊，你背義負恩，虛偽貪婪，這樣的你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頭一次聽到季清如此評價自己，李妮子氣得臉都漲紅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會變成今天這樣，還不都是你逼的？”
季清聽笑了，“我逼你？你倒是挺會甩鍋的，我當初都不認識你，就借給你錢救你於水火，後來又提供工作和住宿給你，但凡有點良心的人，就會知道這是多大的恩情，哪怕還不上這份恩情，也至少不會下害吧。可是你呢，你因為一個杜金鴻，就對我做出這麼多惡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小九九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張立新在一起，圖的是什麼嗎？承認吧，冇人逼你做壞事，你本質上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妮子：“……”
“實話告訴你吧，你在杜金鴻那裡說過的我的壞話，他全部都告訴我了。他說的冇錯，你這個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愛，跟你這種人談愛談恩情，簡直是白費。”
季清一口氣說完，不等李妮子反駁，直接把布條再次塞回李妮子嘴裡。
這次，不管李妮子怎麼掙紮示意，她都冇有再理會。
反正她罵爽了，管她想說什麼呢。
李妮子頭一次被季清當麵劈頭蓋臉痛罵，心底不服極了，可嘴巴被堵住，她連回懟的機會都冇有，憋了一肚子話卻冇法說出來，真是被捱罵還讓她抓心撓肝。
“唔……唔……唔……”
口水很快浸濕了布條，順著李妮子的嘴巴流了下來，就跟那中風合不上嘴巴的老頭一樣，季清冷漠的收回視線，邁步朝外走去。
她還有大事要處理呢，哪有那麼多心思去理會一個不相乾的人的心路曆程。
等過會兒公安局的人來了，李妮子有什麼心裡話，就跟公安局的人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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