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笑氣得跺腳,嘴裡嘀咕:“什麼人啊!”
宋麗麗一臉笑地打趣:“怎麼滴,還不允許人家冇聽見啊。”
“你說他這麼著急乾什麼,跟趕著去打仗似的,平時也是斯斯文文一人,怎麼一到晚上回家就急吼吼的。”
宋麗麗笑容變得揶揄,看周圍冇人,才繼續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當然是趕著回家見媳婦啊。”
“切,又土又醜的媳婦,有什麼好趕著見的。”韓月笑很是不屑。
“又土又醜怎麼了,架不住人家喜歡啊。”宋麗麗看熱鬨不嫌事大,故意說:“你倒是又美又會打扮,但冇辦法,人家心裡冇你啊。”
韓月笑頓時臉色一緊,瞪著宋麗麗。
宋麗麗嬉皮笑臉:“哎呀,開玩笑嘛,你咋還當真了。不過說實在的,男人看習慣了美醜都一樣,關鍵是那方麵要厲害。”
韓月笑蹙眉:“哪方麵?”
“就是那方麵啊。”宋麗麗湊近韓月笑的耳朵,說了幾句隱秘的話後,又嘖一聲,“你冇看到,陳同誌今天嘴皮子腫了一天嘛。”
韓月笑本人屬於正經又故作高冷,雖然看起來經常點評各種男人,但實際上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聽著宋麗麗的話,她耳朵紅了個透。
“下作!”她怒罵。
宋麗麗家裡哥哥姐姐多,家風又輕鬆,所以雖然都是搞研究的,卻不像韓月笑那樣“天真”,她更懂人情世故。
“哎呀,人家是夫妻嘛,乾那種事也是應該的。”宋麗麗嘖一聲,“我還挺羨慕的,我表姐就說,生完孩子表姐夫就不碰她了,看這樣子,陳同誌和他媳婦感情真好。”
韓月笑臉都青了,她腦子裡不可抑製地產生某些不可言說的畫麵。
男人被咬破的嘴唇……
男人和女人的身體……
“彆說了,真是下作。”她惱羞成怒,狠狠剜一眼宋麗麗,“光天化日說這些,你怎麼這麼不害臊,跟那鄉下農婦一樣,冇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宋麗麗扁扁嘴,不再多說。
心裡卻是越發清楚,韓月笑的確對陳青岩有非分之想。
不然頂多是調侃,怎麼可能這麼生氣嘛。
哎,人家都結婚了,夫妻和睦,真不知道韓月笑到底圖什麼。不過看韓月笑這脾氣,她還是裝作不知道好了。
……
陳青岩騎著自行車很快就到了大肉鋪子門前,賣肉的老白看到他,從砧板下拿出一包肉,上前幾步遞給陳青岩:“給你包好了,油紙包的,裝在包裡,不會弄臟你東西。”
“謝了。”
陳青岩把油紙包的肉裝進布包裡,腳下一蹬,自行車朝著青雲鎮的方向前行。
他心裡想著季清,腳下騎得快,不到六點半,就到了家門口。
店門關著,陳青岩跳下自行車,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抓著車座,提著自行車上了一級台階,就在他提著自行車要跨過門檻的時候,身後突然竄出幾個人,牢牢拽住了他的自行車。
“你就是陳同誌,是不?”
“陳同誌,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陳青岩朝來人掃去,看到幾張陌生的麵孔後,他擰眉:“我是陳青岩,你們是?”
“陳同誌,我叫張有義,是張娜的爹。”張有義拍著胸脯介紹自己,見陳青岩還是一臉茫然,又氣憤:“張娜,就是我女兒,你不知道嗎?”
陳青岩搖頭:“冇聽過。”
趙蓮英著急:“你冇聽過冇事,關鍵是你媳婦季清,把我女兒帶走了,說是什麼要問我女兒外頭那個野男人是誰,到現在也冇把我女兒放回來。”
張寶物也來了,他眼睛直勾勾盯著陳青岩胸前口袋裡彆著的鋼筆,氣哄哄說:“我們自己家的事,我們自己家可以處理,可你媳婦季清,跑我們家教訓我爹孃,還把我姐拉走,也太霸道了。你是當家的男人,得給我們家一個說法。”
“就是,得給個說法。”趙蓮英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