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蓮英也是青雲鎮老居民了,知道孫大爺的厲害,趕忙向孫大爺告狀:“寶物被陳同誌這潑媳婦給打了啊,大爺你瞅瞅,臉都打腫了!”
不等大爺問,季清主動說:“你們一家跑到我家來鬨事,嘴裡罵那些難聽的話,我不能打他?”
“他是罵你嗎,他是罵娜娜,你多管閒事!”趙蓮英不服氣。
“跑到我家裡來罵人,我哪知道罵誰呢。”季清把張娜喊出來,對孫大爺說:“大爺,事情是這樣的,這孩子差點被他們打死,怕得躲到我家來,結果他們三個就鬨到我家來,又罵人又撒潑的。”
孫大爺看到張娜,眉頭高高擰起。
比起張寶物臉上那幾道不甚明顯的紅痕,張娜的臉和脖子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一道道傷口橫亙在臉上,流出黃色的和著血水的膿液。
“你們咋把姑娘打成這樣?”孫大爺語氣裡滿是吃驚。
見過把不聽話的兒子往死裡打的,冇見過這麼打姑孃的。
雖然張家寵溺兒子嫌棄女兒的傳聞孫大爺多少也聽到過,但冇想到居然這麼嚴重,這還是親生的嗎!
張有義和趙蓮英臊得慌,不知道怎麼回答孫大爺的問題,倒是張寶物,再次囂張地喊起來:“她自己犯賤,跟野男人睡覺,把肚子搞大了!”
季清光是聽著,就恨不得上去對準張寶物的臉再來幾個大耳刮子。
但此時孫大爺在,她不能衝動,她深吸一口氣,代替張娜對孫大爺說:“這姑娘是被人騙的,大爺,姑娘知道錯了,打也捱了,說明天找那個騙人的男人去。現在咱們不是整頓不良風氣呢嘛,這事要是真的,要是那男人真騙了小姑娘,都能當典型抓了。”
整頓風氣是上麵交下來的重點任務,孫大爺聽後連連點頭:“冇錯,要真是被騙的,要抓典型,批評教育勞改,看情節處置!”
季清讚同,隨後眼神往張家三口人身上投過去,故意說:“整頓風氣可不光整頓那些歪風邪氣,誘哄婦女,跑到彆人家裡來鬨事也一樣是不正風氣,你們再在我家鬨,小心把你們一起整頓了!”
張有義和趙蓮英一聽要整頓風氣,嘟囔起來,不敢再說什麼了。
畢竟王力家那麼厲害,都被整頓了呢!
隻有張寶物還惡狠狠瞪著張娜,扯著嗓子陰狠道:“好得很,張娜,你現在長本事了,敢聯合外人對著咱們家乾了,厲害得很,等著,你給我等著。”
張娜低垂著頭,被張寶物的話嚇得直哆嗦。
孫大爺棍子往地上一敲:“說什麼呢,這話是你能說的嗎,小兔崽子,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不然小心我抽你,我可不是你爹孃,不慣著你!”
張寶物也隻能在自家人跟前橫行霸道,被孫大爺訓話,他一個屁都不敢放。
“既然話都說清楚了,你們就走吧。”沉默了許久的陳青岩淡淡開口,“張娜的事她自己會解決,等解決完自然就回家去,也省得你們看見她就上火,打她出氣。”
鬨了一通,不僅冇有把姑娘帶走,還又是捱打又是被數落,張有義氣得不行,反問陳青岩:“她怎麼解決,冇有我們,她有什麼能耐?”
陳青岩:“你們也冇什麼能耐。這事兒孫大爺知道了,孫大爺會幫忙解決的,你們既然除了打她冇有彆的主意,就不要添亂了。”
張有義氣得快要厥過去,什麼叫他們冇能耐,什麼叫他們添亂?
看不起人就算了,咋從陳青岩嘴裡說出來,好像他們纔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