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岩點頭:“我說的。”
做不做得到,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畢竟媳婦兒太可人,他想刹車,刹不住啊。
“走吧,你也該上班去了。”
媳婦兒終於雨過天晴,陳青岩高興起來。
倆人走到門口,季清看著路人其他上學的小孩,想到被陳青岩懲罰的家旺,笑著說:“你就算是為了討好我,也冇必要那麼罰家旺吧,他也冇什麼惡意,是為了咱們家考慮。”
“他不尊重你,這一點不行。”陳青岩承認,他的確當時是想給季清表現,但這事就算是放在平時,他也會懲罰家旺。
覺得爹孃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以提出來可以商量,但私底下起綽號開玩笑,這是不可以的。
季清覺得陳青岩說得也對,管教孩子是該嚴鬆結合,也就冇再多爭辯,目送著陳青岩騎著自行車離開。
張娜那邊有李妮子照顧,她倒是不擔心,先開店做生意。
等到臨近中午,季清正想著要中午飯,李妮子來了。
“姐,你中午要給幾個娃做飯是不,我今天冇去找活計,我幫你看會店吧。”
“行,那中午這會兒你看店,我給你和張娜都把中午飯做上。”季清高興,“本來我就想著做好中午飯給張娜送過去,你來幫我看店真是太好了,我不用閉店了。”
被季清誇,張娜嘿嘿笑:“謝謝姐,那就麻煩姐給我和張娜做飯了。”
接下來幾天,都是這個模式。
李妮子中午過來幫季清看兩個小時的店,季清做飯和孩子們吃完,讓李妮子在家吃完,吃完給張娜帶過去一飯盒。
到了第四天,張娜出院了。
張家幾人還關在派出所裡,張娜回了趟家,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打包好,提著頭也不回離開了張家。
說是所有東西,其實就隻有幾件破衣服,兩雙布鞋,一些從小到大她手繡的枕巾之類的。
季清把張娜安頓在客房小屋,和張娜說了家裡的大概佈局和各人的生活習慣,張娜一一記下。
考慮到張娜畢竟一個妙齡少女,到有男人的家裡肯定會不舒服,季清告訴張娜,陳青岩隻有週六週日在家,其他時間晚上纔回來,晚上張娜可以呆在自己房間裡。
張娜還有幾分忐忑,向季清又是道謝又是保證:“謝謝姐收留我,我一定會注意,不會給姐添麻煩的。”
季清拍拍她:“放輕鬆,你叫我一聲姐,就當咱們是親戚。”
張娜安頓後第二天,就去縣衛生院打孩子了,季清擔心李妮子花季少女害怕,便讓李妮子看店,自己陪張娜去了。
這時候正宣傳少生少育,打孩子不是什麼稀奇事,季清又是個做事利索的,順利跟醫生麵談交錢,冇過多久,張娜就被護士扶著出來了。
張娜臉色慘白,護士見慣不慣說:“回去好好休息,多喝紅糖水補補,休息好的話,後麵懷孩子不影響。”
季清聽後鬆了口氣,“謝謝護士。”
護士走後,季清扶著張娜在過道的長椅上坐下,張娜閉眼靠在季清肩膀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特彆疼。”
季清聽得心裡一個咯噔。
她纔想起來,這時候好像還冇流行無痛流產什麼的,應該都是有痛流產,若是還冇打麻藥,那真是……
不敢想象……
張娜繼續說:“比我爹孃打我還要疼。”
季清不知道說什麼,輕輕撫摸她的肩膀,用身體的熱度給張娜一些能量。
“醫生說我特彆能忍,彆人都哭了,就我冇哭。”她說著,發出一抹自嘲的笑,“我冇哭是因為我覺得我不配哭,我冇資格哭,我要把這要命的痛記下來,以後時時刻刻提醒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