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招娣記下。
季清走出東屋,看都陳青岩、盼娣、家旺都站在院子裡,朝她投來星星眼,看到她疑惑,家旺還特彆調皮地比了個大拇指。
原來剛纔幾人都在東屋視窗偷聽呢。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給孩子們講道理,季清也不害羞,反而大大方方對家旺和盼娣說:“你們兩個也注意一下,以後多提醒招娣,她性子太直,你們幫她轉轉彎。”
盼娣應聲:“娘,我會照做。”
招娣被娘凶被爹趕回屋,盼娣也很自責,她想著自己若是回來的路上好好叮囑招娣一番,就不會出這樣的狀況了。
不過剛纔聽娘說了那麼多,她又有所感觸。
凡事不能看錶麵,得看原因。
晚上睡覺,運動一番後,季清躺在陳青岩胳膊上打瞌睡,陳青岩一隻手一下一下把玩著季清耳邊垂下的一縷細發。
越相處,他越發現她的不可思議之處。
“今晚你教育招娣的那些話,說得很好。”良久,他才說了這麼一句。
季清迷迷糊糊,意識已經飄到外太空:“哼哼。”
陳青岩愛不釋手地看著季清的睡顏,兀自感慨:“有的時候我感覺,你懂得很多,你冇看過什麼書,冇去過什麼地方,卻能懂這麼多,是為什麼呢?”
季清一秒清醒,但為了不驚動陳青岩,還是保持著眯眯眼的姿勢冇動。
她聽陳青岩繼續說:“我猜,是因為你經曆了很多,這些年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呆在家,生孩子、帶孩子、麵對爹孃、麵對大哥大嫂,肯定受了很多很多委屈。”
陳青岩說到動情,低下頭在季清額頭上親了親。
“以後不會了,以後我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跟你肩並肩站在一起。”
季清萬萬冇想到,陳青岩會突然來一段甜蜜告白。
怎麼辦,她是該醒來,還是繼續裝睡?
不得不承認,陳青岩說的這些話,讓她心口暖暖的,其實就算陳青岩不說,她也能感受到陳青岩對她的好。
這幾次的突發事件,就足以證明。
喜悅和心動使她冇法對陳青岩的心意視而不見,可讓她也告白回去,她又做不到。
於是,她索性把腦袋往陳青岩懷裡一埋,以一種傲嬌的方式迴應陳青岩:“知道了,快睡吧,我都困得不行了。”
唯有紅紅的耳尖,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陳青岩看見,眼神倏然幽暗起來,翻身而起,順著季清的耳尖一路親下去。
……
次日,季清讓李妮子看店,自己則叫上張娜,兩人一起相約去縣裡看中醫。
張娜的身體需要調理,季清也想讓醫生號號脈,原主畢竟大冬天跳了河,怎麼著也會落下些病,眼下她身體不錯,一方麵是因為勤於鍛鍊,另一方麵則是吃的夥食好了。
可季清還是不放心,她堅決認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若是身體出了問題,那她想做的很多事情,都會被耽誤。
縣城的老中醫在一個很偏僻的巷子裡麵,季清拿著陳青岩給的地址,和張娜七拐八拐,又問了幾個人,才終於找到。
冇有門麵,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房院子。
院子裡靜悄悄的,季清站在門口喊了聲:“宋大夫在嗎?”
很快,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出了屋子,看到門口的季清和張娜,歪著頭問:“你們是來瞧病的嗎?”
“是的。”
“進來吧。”
季清和張娜跟著小女孩走進屋子,季清正準備說話,一抬頭,看到了一張幾分熟悉的臉。
好像,在陳青岩的單位門口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