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季清幾乎是毫無壓力地唱起來。
她唱到後半段,還用手勢鼓勵大家一起唱。
聽到季清優美的歌聲,有自認為唱歌不錯的,也跟著大聲唱起來,漸漸地,發展成整個食堂都迴盪著《瀏陽河》的大合唱。
一時間,氛圍也被烘托到了極點。
等季清唱完一首歌,倏地停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夾雜著人們的歡呼和讚美。
有些站在陳青岩旁邊的直接對陳青岩喊:“陳同誌,你媳婦唱歌這麼好,咋不介紹到咱們文工團發展發展,大有前途啊!”
“要我說,跟收音機裡的冇差!”
“什麼冇差,比收音機裡唱得好多了,關鍵是人還俊!”
“陳青岩真是有福氣,羨慕啊。”
對於這些恭維話,陳青岩絲毫不謙虛,驕傲道:“這才哪兒跟哪兒,我媳婦會的才藝還多著呢。”
“真的嗎?”
“那再表演一個啊!”
“再來一個!”
“來一個,來一個!”
季清笑吟吟看著眼前這些一個個年紀都不小的平日應該文縐縐的知識分子起鬨,有種莫名好玩的感覺。
陳青岩適時起身,走到空地中央拉住季清的手,牽著季清回到座位。
對於那些喊著讓季清再表演節目的人,陳青岩罵過去。
“唱個歌給你們過過耳癮就算了,還想看錶演,回家找你們自己媳婦去,我媳婦隻能表演給我看!”
這話說的,季清當場耳朵就紅了。
她怎麼從陳青岩的語氣裡聽出了濃濃的霸總氣息?
“咦~,陳同誌你不厚道啊!”
“太不厚道了,弟媳婦唱得多好啊,再聽一個唄。”
什麼回家找自己媳婦,自家媳婦那大嗓門,罵街吼人可以,唱歌就拉倒吧,怕一首冇唱完聽了耳朵聾嘍。
當然大家也隻是喊一喊,起起鬨,不可能真的死拉硬拽讓季清上去唱。
畢竟是娛樂活動,又不是什麼強製性表演。
季清坐回座位,宋麗麗立馬湊了上來。
她抓住季清胳膊,激動道:“剛剛可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會應付不過來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唱歌也太好聽了吧,我都驚呆了!”
陳青岩默默拍開宋麗麗手,表情略有點嫌棄。
那麼大力氣,都把季清抓痛了。
季清自己倒是冇察覺,狠狠打這些企圖看她出醜的小醜的臉的感覺,讓她有種隱隱的興奮,剛剛要是陳青岩不拉她下來,她還想再表演個軍體拳給他們看呢。
一拳打死一個事兒精,哼。
尤其那個穿大紅裙子的妖怪女。
本想讓季清丟人,不料卻給了季清展示自我的機會,韓月笑氣得都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咬牙切齒地朝季清看去,冷不丁對上季清投過來的目光。
那目光中三分輕蔑七分嘲笑,充滿了不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