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岩眼睛眯著,手裡搖著蒲扇,一下又一下很均勻,給季清扇風。
季清頭一天晚上睡得挺香,這會兒並不困,隻是躺著。
“二哥。”她輕聲喊陳青岩。
陳青岩眼睛依舊眯著:“嗯?”
“咱們如果去嘉城市,就在那兒買房子吧。”
陳青岩眼睛倏地睜開,疑惑看著季清。
季清也看向陳青岩,半認真半開玩笑道:“咱們總得有自己的房子,不能一直租著住。”
“是。”陳青岩點頭。
“雖然我先前跟老太太說,家裡那院房子是你的,他們不聽話就把他們都趕出去,但其實我也知道,咱們八成不會回去住。”
“嗯。”
“所以就給他們住吧,咱們買個自己的。現在錢還不夠,我再努力掙一掙,等你工作調動到嘉城市,咱們就直接去買一套。”
陳青岩心中微動,想了下說:“到時候看我們職工會不會分配房子,分配的話花錢少。”
“對呀,我怎麼把你們會分房子這茬給忘了。”季清瞬間高興起來。
國家房子緊張那都是一零年後的事情了,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國家給職工是有分房政策的。
單位分的房子比自己買的便宜一半,有些福利好的,甚至不出錢就能分到。
陳青岩做的工作可是為國貢獻,就算不能分到不出錢的房子,單位房是絕對有的。
而且那個叫柳衛東的不是也說過,組織給的福利,他才能舉家搬遷到市裡嘛。
她光顧著算自己的錢去買了房還剩多少開店了,竟然把這麼關鍵的一點給忘了。
季清開心了,撲過去捧住陳青岩的臉,大大親了一口。
“二哥你可真是太棒了!”
天氣熱人心本就躁,季清這一撲一親,陳青岩身上的邪火立馬被撩撥起來。
他當即翻身壓住季清,狠狠親上去。
季清被嚇一跳,手忙腳亂地推陳青岩肩膀,“大白天的。”
“冇事兒。”陳青岩喘著粗氣,親得越發深入。
季清被親得暈暈乎乎,都快喘不上氣來。
過了許久,陳青岩才放開季清,跳下炕往外走。
季清不明所以:“你乾啥去?”
“衝個涼。”
陳青岩頭也不回走了出去,季清緩了會後呼吸才平緩下來,想到剛剛陳青岩火急火燎的樣子,她噗嗤一聲笑出來。
明知道大白天不能滅火,還亂點火,瞧,燒到自己了吧。
不到五分鐘陳青岩就一身濕氣回來,季清摸他手臂,涼涼的,不禁嗔怪:“衝冷水對身體不好。”
“不礙事,我體熱。”
陳青岩回炕上躺下,繼續拿起蒲扇給季清扇風。
鬨了這麼一通,季清有點困了,索性閉上眼睛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是週一,吃過飯陳青岩就要去上班。
季清一如既往給他裝好解暑的小吃,扇子,毛巾等物,然後驚訝發現,陳青岩把她之前給他買的帽子拿出來戴上了。
不止帽子,還有季清自己做的袖套。
季清頓覺奇怪,陳青岩之前一直推拒不肯戴,怎麼突然主動戴了?
見季清盯著自己看,陳青岩:“怎麼了?”
“冇事,就是看你之前都不想戴,怎麼突然又戴了。”季清笑。
陳青岩:“以後都戴。”
季清:“戴上好,戴上胳膊和臉都曬不疼。”
陳青岩:“疼倒冇事,主要是不想曬黑。你去休息會吧,我上班去了。”
他傾身在季清額頭上親了下,跨上自行車,騎走了。
留下季清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小小的腦袋寫滿了大大的問號。
不想曬黑?
她完全不注意形象的二哥說不想曬黑?
發生什麼了,她是不是錯過啥了?
娘嘞,她的二哥咋突然開始注意形象了,啥情況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