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老陳頭悶悶的聲音響起:“老大,你也過來。”
“你們先休息,我去去就回。”陳青岩對季清說完這一句,進了堂屋。
招娣想到白天家旺的提醒,立馬壓低聲音道:“奶是不是要找茬了?”
家旺:“嗯哼。”
招娣:“現在該怎麼辦,爹一個人能應付的過來嗎,冇有娘在,爹會不會中了奶的招數?”
家旺:“看看再說。”
季清饒有興味的看著倆人,調侃道:“你倆擱這演相聲呢?”
盼娣:“娘,啥是相聲?”
“這個……”季清思索著回答,“就是一種又說又唱的表演形式,所謂的說、學、逗、唱。”
招娣:“聽著好好玩啊!”
盼娣好奇:“娘,你會嗎?”
季清剛想說自己不會,結果招娣十分肯定道:“娘肯定會呀!就冇有娘不會的。”
這下必旺仰著小腦袋,一臉崇拜的看著季清:“娘,你來一個。”
季清趕鴨子上架,一時間根本想不到熟悉的相聲段子。
突然,腦海中冒出一首歌。
“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啊,五環,你比六環少一環。”
季清嗓音好,天生又有音準,因此哪怕是隨便張口,唱的也很有原曲那搞笑的味道。
孩子們一聽,立馬就樂了。
必旺和招娣更是當場學著季清開始唱。
“啊~五環~”
這歌本就魔性,倆小孩一起唱的時候,更是又魔性又搞笑,笑的盼娣停不下來。
東廂房這邊歡聲笑語,堂屋卻愁雲慘淡。
陳青岩和陳家老大進了堂屋後,老太太便把陳芬芳要找人家的事說了,表示要讓兩個哥哥出錢給嫁妝。
陳家老大不吭聲,一個勁往陳青岩臉上瞅。
“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得互幫互助,你們也彆給我推辭,這事你們怎麼都得幫襯些。”老太太擺出態度。
陳青岩聽後,沉默了幾秒,纔開口:“家裡的錢不歸我管,若是要出嫁妝,給點米麪油我可以,要錢的話,得問季清。”
“你啥意思?”老太太犀利的目光射向陳青岩。
陳芬芳嘴撅的老高:“二哥,你纔是家裡賺錢的,怎麼就被她拿的死死的,問她要錢,那她怎麼可能給呀?”
陳青岩麵沉如水,淡淡道:“家裡掙錢的不是我,是季清。我一個月幾十塊錢,交了房租,一家子吃喝,還要給爹孃十塊,根本就剩不下。”
“怎麼可能,我不信。”陳芬芳一臉懷疑的表情,“二哥,你就算不想出錢,也冇必要撒謊騙我們。”
老太太哼一聲:“就是,她開那麼個店,能掙幾個錢,不往裡麵扔錢都好了。”
“咋滴,趁我不在說我壞話呢?”門口,傳來季清的聲音。
老太太和陳芬芳麵色頓時一變,看到大步走進來的季清,陳芬芳惡狠狠開口:“我們一家人商量事呢,又冇叫你,你來乾什麼?”
季清冷笑:“你們商量怎麼弄我家的錢呢,我還不能來嗎?”
“什麼是你家的,是我二哥掙的,是我們家的。”陳芬芳理直氣壯道。
季清看著陳芬芳,嘲弄道:“陳青岩有老婆有孩子,老婆孩子就是他的家,頂多算上爹孃,也是一大家子。可還冇聽說過,和嫁出去的妹妹一家的。”
陳芬芳被戳到痛處,一張臉漲得通紅:“季清,你說話注意點!”
“我說啥了,我說的不都是實話嗎?”麵對冥頑不靈,臉皮厚如城牆的陳芬芳,季清索性抱起胳膊,走近道:“陳芬芳,你當時可是想把我置於死地的,這纔過去半年,我不提,你就以為我忘了?”
“二哥說給你米麪油,那是他看在你們兄妹之情的份上,要我來說,我一丁點東西都不會給你,我又不欠你的,你是出嫁還是乾嘛,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