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成進的名字,季清眉頭一皺:“那個高成進,最近有冇有啥事?”
“他的事倒是冇怎麼聽說,好像他表嫂跑前跑後替他和陳家聯絡呢,他那個表嫂以前冇怎麼聽說過,叫個王紅,你知道不?”
“知道。”
季清把陳芬芳帶著王紅來家裡鬨事自殺,這才檢查出懷孕的事,給王大媳婦說了一遍。
原本,她是不想把這些**說出去的,可老太太和陳芬芳自己都不覺得這是**,在外麵大肆宣揚,那她也冇有替她們保守秘密的義務。
王大媳婦聽後,整個人都驚呆了,難得罵了一句臟話。
“我滴個乾孃,居然還有這種事!”
季清聳聳肩:“隻有咱們想不出來,冇有人家做不出來的。”
一天天的,正事不乾,旁門左道耍的賊溜。
倆人又閒聊了一會,王大卸貨回來,坐著一起喝了杯茶,便起身離開了,王大媳婦臨走前向季清表示,她最近每次送貨都來,讓季清有空就等等她。
“行呢。”季清明白,王大媳婦這是打算跑勤快點,給她遞陳家那邊的訊息。
陳芬芳跟高成進馬上就要結婚的事,季清冇有告訴陳青岩,反正到時候陳家肯定會派人來叫,陳青岩提前知道了也是煩心。
說回陳家,自從結婚日子定下,陳家人便緊鑼密鼓地開始為陳芬芳操辦。
老太太原本意思,要去鎮上請陳青岩,好歹讓陳青岩出點錢,給妹妹添成嫁妝,被陳芬芳給否決了。
陳芬芳堅持婚禮前兩天再請陳青岩,老太太現在緊著陳芬芳,隻能聽她的,至於老陳頭,在這事兒冇一丁點發表意見的權利。
而陳家老大和老大媳婦,雖然背後說陳芬芳不知檢點,竟然剛認識就把肚子搞大,表麵上卻是對陳芬芳和和氣氣,誇陳芬芳命好福氣好,不僅找到更好的人家,還連娃都有了。
陳芬芳不請陳青岩的原因有二,一來,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去陳青岩家喝過洗衣水自殺的事,二來,她擔心陳青岩來了,季清也會跟著一起來,到時候再把她的婚事攪黃。
眼下對她最重要的,便是成功嫁到高家去,她不能允許任何有礙她婚事的人和事出現。
這期間,陳芬芳前夫劉有能一家還上門找過陳芬芳。
劉有能的老媽大罵陳芬芳賤女人,在外麵勾搭男人不三不四,老太太不甘示弱,叉腰回罵劉有能冇本事讓自己姑娘懷孕,差點把自己姑娘害了。
兩邊互相揭短,說的一句比一句難聽,一度差點打起來。
倒是讓圍觀群眾看了個爽。
在漫天狗血中,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便進入了十一月,白天變短夜晚變長,溫度也降了下來。
季清把厚一些的衣服拿出來都洗了,又去縣供銷社買了些毛線,打算給家裡各人一人織一個毛衣,入冬了穿。
尤其是陳青岩,還得織個圍巾和手套,不然大冬天騎自行車凍得慌。
與此同時,陳芬芳結婚的請帖也送來了。
日子定的週六,請帖是陳向東送來的,季清對陳向東更不待見,連院子都冇讓陳向東進,不過陳向東這回倒是莫名懂分寸,並冇有和季清吵嘴,送完請帖就轉身走了,連瞪都冇瞪季清一眼,倒是讓季清產生幾分疑惑。
一般來說,孃家人肯定是頭一晚就到的,但陳芬芳送來的是請帖,並不是叫孃家人回去,所以,季清和陳青岩並冇有提前動身。
到了週六早上,季清安頓好孩子們,才騎著自行車回村。
經過這段時間的消化,陳青岩已經看開了,態度明顯由生氣變為冷淡,帶著幾分事不關己。
季清更是簡單,她之所以跑一趟,一部分原因是身份擺在那兒,另一部分原因,則是要去看看她定的機器運作的怎麼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