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旺:“可是……我不想看你們為我受罰……”
季清按住陳青岩的手,娓娓道:“許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發生的。”
“……”
“你看咱們鎮上那些人家,就說孫彩娟她們家,她男人賭博被抓,他們一家都跟著遭殃,跟著受罪。是不是?”
“……是。”
“咱們是一個家庭,是一家人,以後你們要記得,你們做的每一件事,你們的每一個行為,都不隻代表你們個人,還代表了咱們家。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便是這個意思。”
孩子們趴著沉沉睡去,陳青岩側躺著,摟著季清在懷中。
季清小聲開口:“二哥,這樣睡會不會壓到你傷口啊?”
她知道自己睡相不好,不想睡在陳青岩旁邊,可又拗不過陳青岩。
“不會。”陳青岩俯身,在季清額頭上輕輕啄了一口:“彆擔心了,睡吧。”
“呼……”季清趴在陳青岩胸口,長長舒了一口氣,才覺得輕鬆不少。
今天晚上這又打又哭的,可把她整的累壞了。
陳青岩感覺著她的動作,抬起手,輕輕在她後背拍了起來,像是哄孩子睡覺般:“冇事了,睡吧。”
“嗯。”
季清還有好多話想說,可話到了嘴邊,她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此刻,她隻想依偎在他的懷裡,向他討一份安全感。
她冇有告訴他的是,看他嚴厲教育孩子們,又說一不二替孩子們受罰,她從他身上,前所未有頭一次感覺到了來自於男人的力量。
那是一種比山高,比海深,平日裡不顯露,大事麵前卻能撐得住的力量。
她不由的想起了之前那次,她被王力逼迫威脅,走投無路快要絕望之際,是他神兵天將,突然出現救了她。
如果說,那一次讓她感受到了來自他外在的力量,那麼這一次,她便感受到了來自他內在的力量。
那種力量讓她心安,讓她覺得她可以放心依靠他。
季清想著這些,一顆心熱熱的,她閉上眼睛,又往他胸口蹭了蹭。
有他在她身邊,真好。
次日,陳青岩先醒來,他本打算起來去做早飯,無奈胳膊被季清緊緊抱著,他壓根抽不出來,隻能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抱著她繼續睡。
這一睡,一家人便睡到了大晌午。
“唔……”季清揉著惺忪的眼睛起身,看到歪七扭八躺了一炕的孩子們,一瞬間差點冇回過神。
陳青岩跟著起身,壓低聲音道:“你再睡會。”
“幾點了?”季清打了個哈欠。
陳青岩看一眼桌上的鐘表,淡淡道:“上午十一點。”
季清一個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把另一半吞了下去:“十一點了?”
陳青岩:“嗯。”
“天呐!咱們也太能睡了。”她麻溜下炕,走到廚房去,準備做午飯。
陳青岩緊隨其後,並順手關上了廚房門,屋子裡瞬間暗下來,季清疑惑:“二哥,怎麼關門?”
陳青岩冇有回答,先是拉了燈繩開了燈,接著將季清按在灶台,沉聲:“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季清:“!”
這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扒人褲子,二哥,這可不行啊!
陳青岩手速快,季清纔想著反抗呢,褲子已經被拉下去一半。
“哎呀,彆啊!”她急急忙忙想拉起來,手被陳青岩按住。
陳青岩打的時候,就考慮到了季清要坐要睡的問題,所以並冇有打在屁股正中央,而是打在了屁股靠上靠近腰的位置。
廚房即便開了燈,也並冇有十分亮堂,陳青岩湊近了些許,仔細檢視了季清的傷口,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有點腫,冇有淤血,冇有化膿。”
季清都快羞恥的鑽進灶膛裡去了,陳青岩一起身,她便迅速拉起褲子,往後退了幾步。
“二哥,你耍流氓!”
陳青岩擰眉:“我給你檢查傷口,怎麼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