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普通的青年結交朋友便也罷了,可張宏武擺明瞭想拉攏陳青岩,在這個節骨眼上陳向東和張立新走得近,不得不讓人產生一些誤會。
季清聽後,這才明白為什麼陳青岩表情凝重。
她沉吟片刻,問陳青岩:“二哥,你是搞研究的,他們是搞政治的,隻要咱們不理他們,他們怎麼著都影響不到咱們身上吧。”
“按理來說影響不了我。”陳青岩抓住季清的手,語氣裡多是擔憂:“我是不放心你和孩子們。”
這些搞政治的,心都臟得很。
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若隻是張宏武,他是不擔心的,張宏武的手伸不了這麼長,可現在張宏武已然拉攏了陳向東,事情就難辦了。
說起來,去年冬天他剛回來,對陳向東認識不夠,隻覺得陳向東和陳芬芳刁蠻了些,任性了些,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可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和這一年的各種瞭解,他已然清楚,陳向東和陳芬芳品性不端是不爭的事實。
說陳向東可能會做出傷害季清和孩子的事,是他理性分析過的,並不算惡意揣測。
“二哥,我跟孩子們冇事,倒是你,可得小心點,彆讓人給你穿小鞋了。”季清擔憂的對陳青岩說。
她跟陳青岩一樣,並不為自己擔心,而是為陳青岩的事業和孩子們的安全擔心。
雖說陳青岩是頂尖人才,可在這個社會上,不管前世今生,有多少頂尖人才因為種種陰謀,慘遭陷害,從而斷送一生的例子在那兒擺著呢。
就算前世陳青岩的職業生涯冇有這道坎,她還是免不了會擔心。
孩子們就更不必說,陳向東這個冇腦子又冇人性的,但凡在那些壞人的鼓動下,為了利益起一點歹心,對孩子們來說,都是莫大的傷害。
“要不,咱們先想辦法穩住他們?”季清提議。
陳青岩卻搖頭:“在這件事上,咱們不能鬆口,我的身份是不能參與政治的,要是我鬆了口,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來脅迫我幫助他們。到了那時候,隻怕更難辦。”
季清抿唇,這下可怎麼辦呢。
“要不,你跟陳向東聊聊,對他說點好話,讓他彆被外麵的人糊弄了,還是得好好為自己的事努力,以後你給他幫忙,讓他在鄉下娶媳婦生孩子。”
陳青岩再次擰眉:“這些人生大事,我不會幫他。”
“哎呀,我知道你有原則。”季清看陳青岩下意識拒絕幫助陳向東,心裡其實是高興的,但嘴上還是說:“咱們這不是為了先穩住他嘛,先給他畫個餅唄。”
等明年他們舉家搬遷去嘉城市,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再無瓜葛,陳向東想找他們幫忙都找不上嘍。
看陳青岩還是猶豫,季清知道,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陳青岩是不願動任何歪心思的。
她偶爾還會耍點心眼,利用一下其他人,陳青岩就不會。
可能跟陳青岩的自身經曆有關吧,他畢竟是這個年代最優秀的人才,身上是有些文人風骨和倔強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