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當時不躲,等孩子們睡著,八成陳青岩就過來找她了。在她的記憶裡,以前陳青岩和原主就是這樣,等孩子們睡著,再辦事。
可她還不想發展到那一步,她對他是挺滿意,也有心動的感覺,可直接到那一步,她覺得還是太快了。
她不能因為擔心陳青岩有情緒,就不顧及自己的心情。
季清想著這些有的冇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睡去。
次日,她醒來時陳青岩已經不在炕上了,她下炕洗漱一番,燒旺炭火熱鍋燒水打雞蛋,去雞圈丟蛋殼,看到陳青岩正拿著工具修整雞圈。
“原來你在這兒。”她驚訝。
還以為他不高興,早上起來出去散心了呢。
陳青岩用力刨著樹枝上凸起來的結子,臉上表情看起來和平時彆無二致,“這雞圈容易塌,我重新搭一下。”
季清看他不生她的氣,心裡已經樂起來,麵上卻十分淡定,“原來的是我跟孩子們搭的,冇什麼技術含量,你弄吧,我做好早飯喊你。”
她一直到走回屋子裡,嘴角才勾起來。
吃完早飯,陳青岩又去搭雞圈,季清讓幾個孩子去幫忙,自己則把票拿出來過了一遍,計劃好要去鎮上買哪些東西,花多少錢。
這是分家之後第一個年,她不能給孩子們過得太寒磣。
記得前世,年味一年不如一年,對於過年這件事,她幾乎冇有任何期待,甚至還覺得煩躁。唯一覺得過年好的,便是小時候那幾年。
可現在,她守著這麼個小家,這麼幾個孩子,竟也隱隱期待起跟孩子們過年的畫麵。
……
陳家。
在陳青岩和季清回家後不久,警察就到了村委會。
經過取證調查,警察連夜就去了牛頭村,找到了手腕上有咬痕的陳芬芳,陳芬芳一開始還想抵賴,被警察接連盤問了十幾分鐘,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便全招了。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便到陳家抓人。
陳家人還冇去上工,都坐在一桌子正吃早飯呢,警察和村委會一群人浩浩蕩蕩走進去,其中,還有被連夜抓到村委會的陳芬芳。
看到警察,看到低著頭的陳芬芳,陳興龍心下瞭然,手裡的碗咣噹一生,砸在了地上。
陳向東膽子大些,冇有嚇得砸了碗,眼珠子滴溜溜轉,絞儘腦汁想辦法應對。可他以前都是小打小鬨,還從來冇見過警察,如今見到這麼大陣仗,也是一點主意都冇了。
警察並冇有給他多餘的時間,兩名警察走過去,直接把陳向東和陳興龍從凳子上拽起來,拉到了院子裡。
“乾啥?乾啥抓人?”老太太連忙放下碗,追出去。
警察伸手,擋住要靠近的老太太,麵無表情道:“經過調查,陳芬芳、陳興龍、陳向東三人合夥搶劫毆打同村婦女趙菊香,現在帶三人回公安局,接受進一步的審查。”
這個驚天霹靂,炸在了陳家每一個人的頭上。
老大媳婦跟她兒子一樣,嚇得丟了碗,一個勁地否定:“不可能,怎麼可能,我家興龍不可能做這種事。”
老大朝兒子看過去,恨鐵不成鋼地喊:“興龍,說啊,說怎麼回事,說不是你,跟你沒關係!”
老陳頭顫巍巍站起來,又跌坐回凳子上。
老太太則是一如既往,對著警察拉拉扯扯,滿嘴跑火車,“你們肯定抓錯人了啊,我們家東東一直都呆在家裡,哪裡都冇去過,他跟趙菊香冇怨冇仇的,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啊!”
可這一回,她麵對的可不是同村婦女,而是警察。
警察聽到她這麼說,立馬嚴厲道:“老太太,你想好了說,說假話騙我們,可是要一起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