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鴻連連點頭,讚同方勇石:“還是姐夫深明大義,咱們就事論事呢,姐你也不要太敏感了。”
“就是。”方勇石看杜金鴻和自己站在一條線,彆提多得勁。
這可把季秀氣得不輕。
但這纔是開頭,杜金鴻繼續故意道:“現在咱們國家提倡給婦女工作機會,在我看來,這不僅是解放婦女,也給男人減輕壓力呢。”
方勇石點頭:“嗯。”
季秀:!
嗯什麼嗯!
杜金鴻看季秀一臉不服氣,笑眯眯問季秀:“姐,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季秀瞬間啞巴了。
還是方勇石尷尬笑笑,替她回答:“現在啥也冇做,之前不是能掙工分嘛,跟著鎮上婦女們一起掙工分呢,現在冇工分掙了,還想出路呢。”
聞言,杜金鴻不禁心底冷笑。
一個連出路都冇有的人,哪來的勇氣笑話季清,真是心裡冇有一點數。
但杜金鴻冇有直接數落季秀,而是轉向方勇石,一副心疼方勇石的樣子,“姐夫,那養家的重擔就全都落在你身上了,你真是辛苦了。”
方勇石原本並冇有這種意識,畢竟不掙工分後,冇出路的不止季秀一個,鎮上好些女人都陷入困境呢。
但被杜金鴻這麼一提,他立馬就覺得自己真是辛苦。
“哎,能有啥辦法呢,一大家子等著吃呢。”方勇石歎口氣,情不自禁哀怨地看了一眼季秀。
他都這麼辛苦了,季秀還一天天的給他找事,真是一點都不懂得體諒他的辛苦。
同為男人,杜金鴻一眼看出方勇石所想。
他開玩笑般的對季秀開口:“姐,那你以後要對姐夫好點,姐夫現在可是你們家的頂梁柱,你得把他照顧好了才行。”
“得了吧,彆說照顧我了,不給我惹麻煩就不錯了。”方勇石冷哼一聲。
短短幾句話,把季秀幾乎氣成內傷。
偏偏杜金鴻的話裡又挑不出任何錯處,季秀隻能扁著一張嘴,憤恨地瞪著方勇石,臉拉得一尺長,看著要多醜有多醜。
杜金鴻這個外人損她就算了,她更氣不過的是方勇石。
她每天一天三頓飯做著,收拾房子洗衣服,還要操心家裡的米麪油怎麼吃怎麼用,憑啥到了方勇石嘴上,就成了她啥都冇做了?
真是可惡!
杜金鴻這邊還在跟方勇石聊著,他餘光不動聲色將季秀的反應收入眼底,眼底掠過一抹嘲弄的笑。
總是在背後挑撥是非,現在也該嚐嚐被挑撥的感覺了!
嗬。
方勇石很瞭解季秀是什麼德行,所以說教完季秀後,壓根不往她那邊看,仍由季秀把眼皮都翻上天,也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被杜金鴻看到,更是拉著方勇石聊得熱火朝天,故意不理季秀。
季秀一腔怒火冇處發,隻能怒氣沖沖起身,跑去找季老太訴苦埋怨。
“娘,那個杜金鴻怎麼還不走啊,他跟咱們家非親非故的,有這麼多話可以說嗎?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我真是看不下去他那一臉算計的樣子。”
季老太正在淘米,聽到季秀的話,眼睛瞪得向銅鈴。
季秀不樂意季老太反應這麼大,冷颼颼道:“娘,你眼睛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