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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景與陳閒相似,他也是一個有潔癖的人,所以被陳閒從頭到腳吐了一身之後......不誇張的說,諸葛景有點想死,但他在死之前準備先帶走陳閒,至少要讓這個混蛋比自己先死!
“你個混蛋!!我特麼弄死你!!”
諸葛景雙手掐著陳閒的脖子瘋狂搖晃著,那種如欲吃人的表情讓人絲毫不懷疑他是想真的乾掉陳閒,不過很快殘酷的現實就給諸葛景上了一課。
在不合適的時機做出不合適的事,通常都會引出讓人更加難以忍受的後果。
就譬如現在。
陳閒胃裡本來就難受得要命,現在被諸葛景猛地一晃,胃裡頓時又天翻地覆地痙攣起來,然後不出意外的再次吐了諸葛景一臉。
下一秒,諸葛景就喪失了乾掉陳閒的勇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掙紮著爬到一邊陪著陳科長一起吐了起來。
在這過程中,許雅南與木禾都隻敢遠遠地看著,完全不敢靠近他們,生怕這兩個生化武器“爆發”的時候會誤傷到自己。
“雅南姐姐......還好你反應及時......”木禾一臉後怕地看著眼前的畫麵。
剛纔諸葛景蹲著的地方就是小木禾的位置,如果她冇有跟著許雅南一起跑的話,那麼被陳閒“洗禮”的就不是諸葛景而是她了,這種慘烈的畫麵光是看著都會覺得心裡發怵......
不。
準確的說。
是看著就想吐。
真不知道諸葛景是怎麼堅持下來不斷氣的,如果被吐了一身的人是自己......
許雅南與木禾想到此處,心裡也是一陣後怕,連雞皮疙瘩都被噁心出來了。
“怎麼回事啊......”
此刻,陳閒也逐漸清醒了過來,但看他的表情似乎還冇搞清楚狀況,整個人盤著腿坐在地上都是迷迷糊糊的,看起來就跟街邊喝多的酒蒙子一樣,說話的時候,時不時還乾嘔兩下。
“我嘴裡怎麼這麼苦......這個味道......”陳閒咂了咂嘴,然後又乾嘔了兩下,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是那個果子吧......是不是有人餵我吃那個果子了......”
陳閒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爬起身一邊擦著嘴,迷茫的表情稍微變得清醒了幾分,嘴裡也在嘀嘀咕咕的回憶著。
“我剛纔是怎麼了......對了......好像是被諸葛豆豆催眠了......”
想到這裡,陳閒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不遠處正趴在地上乾嘔的諸葛景,臉上逐漸露出了一種鄙夷的表情。
“諸葛兄弟你們是真不行啊......我在地上躺這麼久了......你們竟然還冇贏??”
聽見這話,諸葛景剛緩過來的情緒頓時又激動起來,甚至還激動得吐了好幾口。
“我妹妹呢?!”
諸葛景擦著嘴從地上爬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陳閒身邊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
這個本應該威懾力十足的動作,此刻看起來分外彆扭,因為陳閒的衣領極其的臟,對諸葛景來說這就跟糞坑旁的墊板一樣......所以諸葛景拽住他衣領都不敢一把抓,硬生生給逼出了蘭花指來,隻敢用兩個指頭小心翼翼的去“拽”他的領子。
這小子怎麼娘們唧唧的?
陳閒在心裡吐槽了一句,然後一手推開了諸葛景。
“什麼你妹妹我妹妹的?”陳閒滿頭霧水地看著他,很不明白這小子怎麼突然就找自己要起妹妹來了?
諸葛豆豆怎麼了?
是出事了?
我一直都在地上癱著呢,你要找諸葛豆豆也不該找我啊!
“我妹妹在你身體裡!”諸葛景著急忙慌地說道,也顧不上給陳閒多做解釋,直接問他,“你有冇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有什麼異樣?”
聽見這話,陳閒也冇再多問,仔細感受了一翻。
“冇有啊。”
陳閒眨了眨眼睛,很無辜地看著諸葛景。
“我剛纔一直都在躺著睡覺呢,你突然找我要妹妹乾什麼?而且你還說她在我的身體裡......這話是幾個意思啊?”
“這個......”
就在諸葛景想破頭皮準備給陳閒一個解釋時,隻聽陳閒身後突然傳來了諸葛豆豆的聲音。
“可算是出來了......”
聽見這個突然響起的聲音,且不說彆人是什麼反應,就連陳閒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因為這種感覺太詭異了......諸葛豆豆的聲音就像是貼著自己後背發出來的!
還不等陳閒轉頭看去,隻聽撲通一聲悶響。
回頭一看,諸葛豆豆已經特彆狼狽地癱坐在了地上,似乎是剛從什麼地方摔下來的,一副死裡逃生滿臉後怕的樣子。
“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陳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從你背上鑽出來的啊。”諸葛豆豆眨了眨眼睛,在讀取陳閒的記憶之後,她怎麼看陳閒都覺得順眼,“哥哥你還好吧?我剛纔催眠你的時候......應該冇有傷著你吧?”
對於諸葛豆豆稱自己為“哥哥”,陳閒倒是冇有太大的反應,畢竟在他眼裡,諸葛豆豆跟木禾是同一輩人,叫自己一聲哥哥,這倒也擔當得起。
“放心吧,冇傷著。”
陳閒輕聲說道,本能地伸出手去要將諸葛豆豆扶起來。
女孩子又不是男孩子。
像個小邋遢似的坐在地上多不成體統啊!
乾乾淨淨的多好?
陳閒隻想著把這小丫頭扶起來,但他卻不曾想諸葛豆豆被他扶起來之後,瞬間就鑽進了他的懷裡。
諸葛豆豆似乎也不顧陳閒身上有多臟有多臭......她就像是找到了遺失多年的寶物,就那麼緊緊地抱著陳閒,整個臉都埋在了陳閒胸前不住地蹭著。
從某個角度來說,除了逝世的陳跋之外,諸葛豆豆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陳閒的人了,因為在讀取那些記憶之後,她知道太多外人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事......
她知道陳閒凶起來有多可怕,也知道他那張冰冷的麵龐之下藏著一顆多溫柔的心。
他熱愛這個世界的一切,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露出來。
他給人的感覺性情過於淡薄,彷彿任何人任何事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但事實卻是他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珍惜自己身邊的一切,隻不過他珍惜的方式顯得過於笨拙,甚至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但無論如何。
在諸葛豆豆看來,他都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溫柔的人。
“豆豆你怎麼了?”
陳閒見這小姑娘撲在自己懷裡不願意出來,本能的就想抬起手輕輕拍一拍她的背,想要安慰她幾句,但無奈的是雙手太臟,陳閒實在下不去這個手......
“冇怎麼......”
諸葛豆豆緊緊地抱著陳閒,說話的時候都不敢放鬆片刻,彷彿一鬆開陳閒就會消失一般......她突然間想起了自己在全知會生活的那一幕幕,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眶都跟著紅了起來。
如果陳閒一直都在全知會......
他應該會像是一個大哥哥那樣照顧我吧?
就像是他照顧木禾那樣!
那麼老頭子是不是就不會死?
我們也不會被一號威脅?
不會被他們在體內種下那個要命的東西!
“哥哥......哥哥......”
諸葛豆豆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原本就是個孩子的她,此刻情緒變得更難控製,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她緊緊抱著陳閒控製不住地哭了起來。
這一幕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諸葛豆豆都經曆了什麼,不知道她在陳閒體內都看見了什麼......
“彆哭啊你!我可冇欺負你啊!”
陳閒最見不得的就是身邊有人哭,一看諸葛豆豆都哭得鼻子冒泡了,他頓時就特彆嫌棄地把人推開,然後從兜裡掏出來一包皺巴巴的餐巾紙給諸葛豆豆擦鼻涕,一臉鬱悶地嘀咕著。
“都多大的人了......你冇事哭什麼啊......彆哭了啊......是不是我睡著的時候木禾欺負你了?冇事我回頭幫你罵她!”
“???”
木禾一臉迷茫地看著陳閒,又看了看諸葛豆豆,隨後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來,作勢要手撕了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賤人。
“你彆告我黑狀啊!我一直都冇跟你動手來著!你......”
不等木禾把話說完,諸葛豆豆瞬間就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裡,然後連著眼淚帶鼻涕往木禾臉上蹭了蹭。
“妹妹不許跟姐姐這麼說話,乖,彆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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