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裴琰進了屋中,修長身影又被屏風掩住。玉姝這才收回了視線。
她看向龐頂問道:"方公子如何?"
龐頂說道:"方公子無礙,隻是被驚嚇到,近幾日身子又有些不適。這會兒似乎有些發熱。"
玉姝皺起了眉頭:"他近幾日身子不適?怎麼冇有人來稟報於我?"
侯在不遠處的白蘭聽到這話。連忙走上前來說道:"公主,是方公子特意叮囑奴婢等人不要告訴您,他說這都是陳年舊疾。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犯……"
玉姝沉默下來。
農曆十月,進入立冬時節。
鄞京並不處於溫暖濕熱的南方,高祖當年起義時就在鄞州發的兵,事成後便以鄞州為京都,是稱鄞京!
可事實上。在大夏朝的版圖裡。鄞京處於中部偏北的地帶,每年的冬天也會很寒冷。
如今便是剛剛入了十月,這天氣卻已經寒涼了許多。
方開霽身子骨弱。在這樣的季節若是不注意保暖養護。可能依然會走以前的老路。
玉姝想了想,吩咐下去:"那竹林苑夏季住著還好,冬日卻是連地龍都冇有的,你帶人重新去給他收拾一處院子來。"
白蘭連忙應"是",玉姝又說道:"把我院子裡的粗使丫鬟也撥幾個過去。每日好生照料著方公子。現在就去請大夫來瞧瞧吧!"
白蘭一一應下,玉姝覺得再無遺漏。這才叫兩人下去。
隻是她剛一轉身。就看到了地上的碎門板。
"……"
忘了交待。這門也得重新弄一個。
玉姝大步進入屋內。繞過屏風進了內室。卻見裴琰側身躺在床上。恰好背對著她。
聽見動靜,這人也不轉身,玉姝隻好自己湊上去。
"夫君,你怎得睡著了?"
裴琰不說話,玉姝又去用食指勾他的腰帶,裴琰這才又羞又怒的轉過了頭。
"房門都還敞著呢,公主當真是無所顧忌!"
玉姝笑著挑起他的下巴,聲音低軟蠱惑:"這是我的地盤,便是敞著房門,誰又敢聽我們的牆角?"
說著,她俯下身,在裴琰唇上輕啄了一下。
明明是蜻蜓點水,明明一觸即離,裴琰卻隻覺唇上好似麻了一下,身體也可恥的又來了反應。
或者說,玉姝方纔給他拱起的火,就一直冇滅過。
見裴琰如玉的麵頰帶著淺淺緋紅,玉姝愛不釋手的撫摸了半晌,然後又順著脖頸一路探下去,拉開了他的衣襟。
可這次,得了教訓的裴琰立刻反應過來。
他不僅按住了玉姝的肩膀,眼睛還直直的盯著玉姝,聲音又啞又沉:"公主不是要去看望那方公子?"
玉姝低笑出聲:"夫君是不是在吃醋?"
裴琰抿緊了唇,一言未發。
玉姝歎了口氣,將手探進裴琰的衣襟裡,這才說道:"今日是我們的新婚夜,我怎會丟下你去彆的男人那裡?乖,好好從了我就是。"
這番話說得極像登徒子輕薄民女,裴琰都被她氣笑了。
他一把抓住玉姝作亂的手,沉聲說道:"既是如此,公主可要公平些……"
說著,他的眼神,很是直白的看向了玉姝的褻衣。
玉姝低笑出聲。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