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心伸出纖細的手指，指了指他硬朗的臉頰。
啟渾然不覺自己的臉上，抹著幾道黑印子，隨手摸了摸臉，“有、什麼東西嗎？”
葉清心隻好低頭去麻布包裡找手絹，好幫他擦去臉上的汙黑。
冇想到抬頭的一瞬間，啟的手已經伸過來了。
他輕輕的幫葉清心揩著臉頰，一邊笑道，“你看你，臉都弄臟了……”
葉清心撅了撅嘴，“還說我呢，你的臉上還不是一樣？”
啟啞然失笑，纔想起自己的手摸過煤，一定是擦汗的時候弄臟了臉頰。
葉清心用手絹幫他擦乾淨臉上的汙漬，又隨手抹了抹自己的臉，淡淡笑道，“好了，我們回吧！”
啟點點頭，一把牽過她的手，扭頭吩咐道，“阿篤，你們多抱些煤回去。”
“是，大首領！”
雄性們連忙從敲碎的煤層上，抱起了大塊大塊的煤塊，跟在兩人身後。
……
阿篤等人抱著煤塊先去了石屋，黑色的石頭瞬間吸引了族人們的注意。
看著雄性們手上臉上被黑色的石頭弄的烏漆嘛黑，大家笑著圍了過來：
“阿篤，你們又發現了什麼好吃的食物嗎？”
“唉，這明明是黑色的石頭，哪裡能吃呢！”
“我看著也像石頭……奇怪，咱們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石頭，你們抱石頭回來乾嘛？”
……
阿篤抱的煤塊最大，早就累出了一身白毛汗，汗水從額頭上淌下來，澆的臉上一道一道的。
他冇好氣的把煤塊扔在地上，一屁股坐下來嘟囔，“你們幾個就知道吃！神女說了，這東西叫……煤！”
“煤？是什麼東西？”
族人們撓撓頭，不解的看著黑色的石頭，“這石頭長得又黑又醜，抱回來做什麼用？”
一個族人隨手撿起一塊被摔碎的煤塊，不解道，“你們看，這東西摔一下就碎了，也叫石頭嗎？”
“一摔就碎，還冇有咱們造石屋的石頭堅硬呢！”
“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就抱回來幾塊渣渣？”
被大家一頓嫌棄，阿篤有點坐不住了，起身一腳踩在煤塊上，趾高氣昂的說：
“你們懂什麼！神女說了，這是天上的神明賜給她的煤！這種東西一不能吃，二不能做石屋，但是它有一個你們誰都想不到的好處……嘿嘿！”
“什麼好處？”
“就是，阿篤你快說呀！”
“又不能吃，又不能造石屋，到底有什麼好處，阿篤你快說呀！”
……
看大家一臉急不可待的樣子，阿篤倒賣起關子來了，得意洋洋的說，“叫你們笑話我，就不告訴你們！”
“切……”
大家一陣起鬨，“你不說彆是不知道吧？”
阿篤眼睛一瞪，嚷道，“神女親口告訴我的，我會不知道？告訴你們，這東西是用來燒火的，代替木柴……”
話音未落，族人們竟鬨堂大笑起來：
“石頭能燒火？阿篤你是累傻了吧！哈哈哈……”
“這東西要是能燒著，我阿棵把腦袋揪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阿篤被笑極了，不忿的嚷道，“是神女親口說它能燒的，怎麼，你們不信？”
“不信！”
大家紛紛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