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完了傷口,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用牙齒咬著麻布條將傷口捆好,一臉若無其事的離開。
阿篤和兩個雄性冇有再跟上去,按照神女的吩咐,他們隻要看到敵人在哪兒尋找草藥酒醒了。
等乜部落的雄性徹底消失,阿篤才從草叢中爬了起來,著急的向草叢走去。
他扒開草叢,看到一節被這段的綠色的草竿子。
阿篤有點矇蔽,乜部落的雄性差不多將整株草藥全拔了下來,隻給他們留下手指長的一截草竿和深埋地下的根。
冇有上麵的葉子,他怎麼知道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植物!
阿篤緩緩抬起頭來,衝著乜部落那個雄性消失的地方,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你大爺!”
“阿篤,這是什麼植物?就剩一節草竿子,咱們可怎麼拿回去給神女看?”
一個雄性發愁的嘟囔。
“是呀,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你們剛纔看到他治療蛇毒的那個植物的樣子了嗎?”另一個雄性焦急的問道。
“離得那麼遠,誰能看清楚!”阿篤咒罵了一聲,恨的咬牙切齒。
“那回去怎麼跟神女交代?”
“要不……咱們把這東西的根兒挖回去,說不定神女看植物的根兒就能認出來呢?”
兩個雄性你一言我一語的說。
阿篤滿臉黑線,抬起一隻腳差點懟到兩人臉上,罵道,“你倆看我的腳,就能從一堆人裡認出我嗎?”
兩人緩緩搖頭,“不能。”
“那特麼有個屁用!”阿篤懊惱的瞪了兩人一眼,一屁股蹲在地上,抱著腦袋發愁:
“神女想了這麼好的辦法,讓咱們給攪合了,這回去可怎麼交代!”
一個雄性連忙安慰道,“阿篤,你彆急呀!反正咱們也得帶神女來這裡,說不定她看到這一點兒,就能分辨出來是什麼呢!”
另一個雄性趕緊附和,“就是就是,神女可是天上神明的女兒,她擁有神明的力量,什麼都難不住她的。”
阿篤抬頭看了看兩人,鬱悶的歎了口氣,準備離開。
剛要走,他想想不對,回身抽出鐵刀,咣咣幾下還是將那顆植物的根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
他們說的對,神女是神明的女兒,冇準她真能看一下植物的根兒就能認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惴惴不安的回了營地,阿篤的心裡像是有一隻獸皮大鼓在咚咚的敲。
看到他們回來,雄性們紛紛迎了上去,一疊聲的催問:
“阿篤,找到他們用的草藥了嗎?”
“阿岩的腿腫的快要裂開了,他痛的滿地打滾,就等著你的草藥呢!”
“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快把草藥拿出來啊,再不治療,他們痛也要痛死了……”
麵對族人們焦急的逼問,阿篤粗獷的臉上一陣自責,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一塊裹著泥土的植物根,幾乎張不開嘴:
“找……是找到了,就是、可是、隻是、那什麼……”
一個雄性驚訝的看著他,“就這?這不是植物的根嗎?難道乜部落用這個治療傷口?”
阿篤滿臉沮喪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