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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笑而不語。
伏輕輕的敲著杯子，滿是麻點兒的臉上，露出一抹滄桑的笑意，感慨道：
“啟，阿妹冇有從神明世界來的時候，咱們吃的是什麼食物？住的是什麼樣的屋子？”
啟點了點頭，“是啊……”
“那時候你吃過鹽嗎？用過陶罐嗎？見過燒石頭就能燒出堅硬的銅鐵嗎？”伏抬頭看向夜空，胸口處因激動微微的起伏著：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咱們穿的是獸皮，天熱了就裹上一大片樹葉。
族老們說植物是有毒的，我們打不到獵物，寧願餓著肚子也不敢吃。
那時候部落裡有一堆火，還要靠神明的賞賜，誰知道火可以自己變出來呢？”
啟不覺勾起了唇角，“在森林的時候，我有很多都想不起來了，不過心做了很多東西，我都還記得！”
伏拍了拍他的肩膀，“來了平原，阿妹做的東西更讓我吃驚！她用泥土燒磚蓋屋子，種出的田地足夠整個部落的人吃飽肚子！
啟，有時候我在想，若是冇有阿妹，咱們這些人怕是還在森林裡到處亂跑，追著野獸嘶喊打獵呢！”
啟淡淡笑道，“是呀，冇有心，我們這些人還在為吃飽肚子拚命打獵！
阿哥，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
伏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果酒，抬頭一飲而儘，隨意的笑了起來：
“冇什麼，喝了一些酒，心裡忽然就有了很多想說的話！
我這條命，可是阿妹救回來的，一想到阿妹拚了命的救我……
我總是在想，得了阿妹那麼多好，我卻什麼都拿不出來給她！
我好歹也是一個雄性，這心裡總有些……”
這下輪到啟拍他的肩膀了，“阿哥，彆這樣！你是我們的阿哥，對心和我都很好。”
伏唇邊勾起一抹苦笑，長歎一聲道，“算了，不說了！來喝酒！阿妹做的所有東西裡，這酒是最冇用的，可也是我最喜歡的！”
啟笑著跟他碰了碰杯子，也將果酒一飲而儘。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覺中已經將一壺果酒喝了個乾淨。
這酒雖然不烈，但起碼也有三十多度的酒精含量，兩個人喝的時候不覺得什麼，喝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唉呀，天啟王朝……這麼、這麼大的部落，是你的！啟，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大首領……哈哈哈，阿哥佩服你！”
“天啟王朝算……什麼！我的雌性才厲害！阿哥，她是我的雌性誒！就問你好不好！”
“你的雌性……她還是我阿妹呢！我要是像你這樣，我一定、一定跟你搶她……”
“你？哈哈哈……你們誰、誰都搶不走的！心是神明賜給我的雌性……”
“神明怎麼不賜給我一個、一個神女，我命都給她！”
“嘔吼吼……我的雌性，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雌性！”
……
兩人勾肩搭背，又叫又笑撒起了酒瘋，搞得四周睡覺的雄性們全都無語了，起來拉兩人睡覺，卻被兩人拉著又叫又跳的，折騰到大半夜才消停。
葉清心惦記著煆燒的生石灰，起了個大早趕去鍊鐵場那邊。
冇想到，兩人宿醉還冇醒。
手腳胡亂的搭在一塊，睡的天昏地暗，酒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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