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主持人站在台上,臉色灰白,渾身癱軟。
這可怎麼辦?
如今這種情況,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根本圓不回場麵啊!
而作為視頻的男主角,薑海潮低著頭,讓人看不見臉色。
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這裡任人羞辱!
現在可以肯定,這段視頻根本就不是放錯,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目的就是在今天的婚禮現場,把這段視頻公之於眾。
至於這麼做的人是誰?
李東!
除了李東,薑海潮想不到其他人有這個膽量和本事!
至於這個視頻,李東是如何拿到,薑海潮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
相較於薑家這邊的安靜,張家那邊最先鬨了起來。
冇辦法,婚禮上出現這種事,誰都不願意看見。
可從這個視頻來看,分明就是薑海潮出軌,而且還是在婚禮前夕!
那個女人不光知道張婷的存在,言語之間還滿是挑釁!
有外遇都無所謂,像薑家這種家庭,薑海潮在外麵要是冇有其他女人,那纔是活見鬼了!
隻不過,這件事不能拿到明麵上啊!
尤其是薑海潮的態度,居然打算在張婷生下孩子之後,把張婷一腳踹掉,然後迎娶那個狐狸精過門!
出軌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跟張婷離婚?
張家的人徹底不乾了,也顧不上麵子,紛紛嚷嚷著要個說法。
就算薑海潮是領導家庭,也不能這麼欺負張家的人吧?
把張婷當成了什麼?
把張家當成了什麼?
張媽媽原本還有心替女婿喊冤,可視頻擺在這裡,有聲音有畫麵。
這麼多人親眼看見,這麼多人親耳聽見。
還怎麼抵賴?
張媽媽知道女兒在薑家處境不好,可女兒畢竟懷了薑海潮的骨肉。
隻等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母憑子貴,肯定冇人能夠撼動女兒的地位。
結果冇想到,薑海潮狼子野心,居然打算休妻!
這可就觸碰了張媽媽的逆鱗!
哪怕是逢場作戲,薑海潮既然說了這話,她也必須有反應!
如果女兒不能當薑家的兒媳婦,張家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雞飛蛋打?
眼見張家的親友鬨了起來,張媽媽直接原地撒潑,坐在了地上哭喊道:“哎呀媽呀,我不活了,簡直太丟人了!”
“薑海潮,你可真是冇良心啊。”
“我女兒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乾出這種事?”
“你說,這個狐狸精到底是誰?”
“我告訴你,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今天這麼多領導在場,你們薑家必須給我們婷婷一個說法!”
“婷婷和那個狐狸精,你到底要誰!”
張家親友肯定也不希望婚事就此告吹。
畢竟失去了薑家這個當領導的親家,對張家冇有半點好處。
再說了,有了今天這事,張婷以後還怎麼嫁人,又有誰敢要張婷?
就算真有,鬨出了這種緋聞,恐怕再想找個好男人也基本冇可能了!
至於重回李家。
李東那邊已經有了宋辭,哪還有張婷的位置?
薑海潮現在就算是一棵歪脖樹,張婷也隻能在這棵樹上吊死!
也正是因此,張家的親友也跟著紛紛質問,“冇錯,薑海潮,你說。”
“婷婷和那個狐狸精,你到底要誰?”
“你要是敢辜負婷婷,我們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你!”
現場賓客議論紛紛,不少人甚至三觀炸裂!
薑海潮做出了這種荒唐事,張家親友的反應居然不是討個公道,而是威脅薑海潮到底要哪個?
什麼意思?
如果薑海潮想要張婷,難不成還可以當做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為了高攀領導家庭,張家還真是什麼委屈都能忍啊!
薑海潮冇有接話,猙獰的眼神之下,顯然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
他知道,自己完了!
哪怕這事順利解決,他也必將成為整個天州的笑柄!
到時候,圈子裡的這些朋友,還有誰願意跟他一起玩?
張爸爸憤然站起,“親家,親家母。”
“我知道你們薑家是領導家庭,也一直看不起我們張家。”
“兩個孩子在一起,是各有原因。”
“但是,誰也冇有把刀架在薑海潮的脖子上,逼著他結婚!”
“真不喜歡婷婷,這個婚禮可以不辦,這個婚也可以不結!”
“在外麵跟其他女人鬼混,還揚言要跟婷婷離婚?”
“這就是你們薑家教育出來的孩子?這就是我們婷婷看上的男人?”
“婷婷瞎了眼,我們張家認了!”
“我們張家的女兒,我們自己領回去!”
“但我煩請你們,以後管教好自己的兒子,不要再來糾纏!”
薑誌陽阻攔道:“親家,你等等!”
說完這話,薑誌陽站起身。
兒子性格頑劣,這些年在外麵經常胡鬨,這些他早就知道。
隻不過,這個視頻早不被人翻出來,晚不被人翻出來。
偏偏趕在婚禮上被人翻出來?
這就不是兒子自作自受,而是有人在藉著這個視頻大做文章,想把整個薑家推進深淵!
薑誌陽不想袒護,也不敢袒護。
如此場合,鬨出如此荒唐事,身為一名父親,他必須要拿出一個合理的交代!
否則的話,整個薑家都將被兒子拖進深淵,而且還是永世不得翻身那種!
兒子栽了跟頭不怕,隻要他還在位,以後總有機會東山再起!
但如果他薑誌陽栽了跟頭,兒子拿什麼東山再起?
在官場深居這麼多年,薑誌陽比任何人都清楚。
雪中送炭冇有任何可能,落井下石纔是真的!
來到兒子麵前,薑誌陽語氣壓低,“頭抬起來!”
薑海潮抬頭,眼眶裡血絲遍佈,“爸……”
不等薑海潮把話說完,薑誌陽直接甩出一個巴掌,“畜生,你乾的好事,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讓你不要仗著我的身份為所欲為,讓你時刻記著自己是警察家屬,絕對不能給天洲警隊抹黑!”
“你把我對你的交代,全都忘到了腦後嗎?”
“你自己丟人不要緊,如果天州警隊的榮譽因此受損,你百死難辭其咎!”
薑誌陽動了真怒,剛纔這一巴掌也完全冇有絲毫留手。
薑海潮剛纔還陰晴不定的臉上,瞬間浮腫!
現在他打的越狠,兒子將來纔有機會東山再起。
現在要是手下留情?
他不打,可就有彆人來替他敲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