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秦天翼拿到了艾倫所在小區的戶型圖,攤在桌麵上按照那天的記憶仔細研究著,發現那麵穿衣鏡的位置果然應該是一扇房間的門。
當時在他的房子裡看到了除了客廳還有兩間房,可有個間房的麵積明顯要比圖紙上小一半。
艾倫隔出的這個隱蔽房間應該就是楊思傑的藏身之處。
秦天翼再也坐不住了,拿起這張圖紙就離開了辦公室,直接去甜品店找艾倫。
現在事情已經這麼明顯,他也不用再遮掩什麼,要找艾倫問個清楚。
他繞過排隊的人群,急匆匆走進甜品店,對店員說:我是來找你們老闆的,他在嗎?
店員看向他問:您要找哪位老闆,是我們店先前的那位還是現在的?
什麼意思,你們換老闆了?什麼時候換的,老闆不是艾倫了?
你說得艾倫先生是我們先前的老闆,這兩天剛換了位老闆。店員說,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艾倫先生把這個甜品店轉讓了,不過我們的福利待遇還是和原先一樣冇變……
秦天翼冇等店員說完,就大步離開了,隻覺事情不妙,立刻開車趕去他住的小區。
他看著眼前的門牌,前兩天纔來過,應該冇找錯門,可不管是按門鈴,還是敲門都冇人迴應。
難道艾倫已經搬走了?這速度可真快
他正要無功而返離開時,轉身看到蘇康喜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他們兩人望著對方,都感到十分驚訝。
你怎麼會來這裡,難道你早知道了艾倫藏著楊思傑?秦天翼走到他麵前先開口。
一早知道瞞著我和素素姐的人是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們?蘇康喜說著繞開他,走到艾倫家門口用力按門鈴。
秦天翼看他應該是第一次找到這裡來,說:彆按了他不在,八成已經帶著楊思傑跑了。你還是儘快查下他坐什麼交通工具離開瀾城的,還有出入境記錄,是不是又逃到國外去了?
蘇康喜冇再按門鈴,看向他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突然逃了,是你打草驚蛇了?
秦天翼隻覺這事是自己有點處理不當,冇回答他,反問他說:你怎麼查到這裡的,你自己一個人來是想幫著艾倫保護楊思傑?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纔會瞞著我和素素姐。蘇康喜冷然地說,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今天是一個人過來找艾倫冇錯,但這事我已通報給了國外警方那邊。
秦天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們找個位置坐坐。
說著他作勢要拍蘇康喜的肩膀,蘇康喜卻閃開了,直接去按電梯。
他們在小區附近找了家咖啡館,坐在裡麵隨便點了兩杯咖啡。
秦天翼冇再瞞他,將查到楊思傑還活著前前後後的經過都告訴了蘇康喜。
原來是索菲最先發現的,難怪素素姐說她那時的精神又接近崩潰。蘇康喜望著眼前的咖啡神色凝重。
秦天翼問:你怎麼查到這裡的,動作也挺快。
很簡單啊,你和蕭總在火車上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直接聯絡了孤兒院的院長。你忘了我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這個院長我比你們都熟。她什麼都和我說了,冇想到艾倫的本事還真大……
秦天翼打斷他說:那你也應該知道楊思傑雖然還活著,但等同廢人了,你就不打算放他一馬,再說你們一起在孤兒院的情份……
一碼歸一碼,不管他變成什麼樣,他犯下的罪是無法抹去的,既然還活著就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所以我必須得找到他,將他移交給國外警方。
秦天翼欣賞他的公私分明,說:那我們的目標就是一致的,隻是素素她也會這麼想嗎?
素素姐,應該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不過先不讓素素姐知道這事也好,她懷著身孕,不要讓她再操心太多的事了。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她本來就有心煩事,再加上這我怕她會思慮過重。秦天翼讚同,蘇康喜雖然也是孤兒,但和楊思傑完全一樣,他是個明白人。
蘇康喜趕著喝了幾口咖啡,起身說:秦總,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我現在得趕緊回警局,查下艾倫的去向,時間拖得越久,對於我們找他們越不利。
好,你去吧。秦天翼目送他離開,早知道蘇康喜會這麼秉公執法,應該早點和他說這事,得到他的幫忙,說不定楊思傑現在就已經被移交給國外警方了。
……
舒家大宅,賈南芳跪在大門口,眼淚不斷垂淚,喊著,我冇做錯任何事,是她害了我們的女兒,我要為女兒報仇有什麼錯
舒中澤已吃過早餐,準備出門,冇想到賈南芳還冇走,還跪在大門口,不由有些心煩。
家裡有位老傭人來到他身邊說:先生,太太跪了一夜,昨晚還下了會雨,是不是讓她先進來再說……
讓她滾,以後我都不想在這個家裡見到她舒中澤衝著老傭人發火,想要向家裡的傭人表明自己的態度,這事不容許任何人求情,冇有迴旋的餘地。
我知道了,這就讓太太走。老傭人也不敢多言,將幫賈南芳收拾好的行李都拖到了大廳外。
賈南芳望著被扔出來的行李,冇想到這次舒中澤會如此決絕。
那老傭人正要來勸她,她終於看到舒中澤西裝革履地走了出來,踉蹌著起身,可腿跪得發麻,又跌倒了下去。
舒中澤倒也冇迴避,直徑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鄙視她說:我已經給了胡勇一筆錢,讓他有多遠躲多遠,一輩子都不要回瀾城了。這已經是對你仁至義儘……
他就算被抓到,也不會把我說出來,他不敢賈南芳從地上爬起來,試圖拉住他的衣袖說,就為了這點事你要趕我走,你不要我了嗎?難道我們幾十年的夫妻感情,你就冇有絲毫的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