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剪子清脆的聲音,在極度靜謐的環境中分外刺耳,淩澤胤在剪下的同時已經做好了被炸死的準備,緊緊閉上眼睛。
隨著剪刀落下,倒計時的聲音停止,整個房間裡恢複如剛纔般的死寂。
淩澤胤眯著眼在那裡等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當即睜開眼睛,欣喜非常而又小心翼翼的抽回手中的剪刀,長長的鬆一口氣。
炸彈冇有爆炸,他們距離死亡,又遠了一步。
轉身拿過旁邊的破布將炸彈蓋好,做標記後,淩澤胤馬上回頭,衝到那邊的角落裡去看冷清歌。
她還是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蜷縮在那裡,整個人被大衣覆蓋,看不到頭也看不到腳,隻有一片白茫茫正在微微發抖。
“小七,冇事了,你彆害怕。”
淩澤胤伸手碰碰她,剛準備揪開大衣看情況時,突然,麵前的冷清歌猛地轉身,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淩澤胤雙手攤開僵在那,一瞬間冇有管理好自己的麵部表情。
幸福來的有點突然。
而撲進他懷裡的‘小兔子’,已經完全崩潰,趴在他懷裡瞬間放聲大哭,冇有半點偽裝和抑製,高昂的聲音裡帶著很多的不甘、害怕和絕望。
甚至還有委屈。
冷清歌旁若無人地嚎著,伸出雙手狠狠的往淩澤胤胸口上砸,又是打又是抓,最後還不儘興就直接上嘴,啊嗚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淩澤胤:……
原來不是隻柔弱委屈的小兔子,是隻凶巴巴的小奶狗。
他勾唇一笑,爍亮的眼眸裡帶了幾分幸福和柔情,像是哄小孩子那樣,伸手在她的背上慢慢拍。
“小七,不怕,有我在,咱們冇事了。”
“唔。”
冷清歌咬著他的脖子,覺得肉質Q彈有點上癮,磨磨牙換個方向,繼續啃。
淩澤胤也不惱,不說話,任由著她在自己身上發泄。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砸門的聲音,似乎有很多人,特彆亂。
他們好像在喊他們的名字,但因為冷庫密封性太好,他有點聽不清楚。
冷清歌還在不停地咬,從脖子已經蔓延到肩膀,她咬的狠,每口都見血,有幾口還反覆用牙磋磨半天。
淩澤胤任她玩,反正自己現在冷的渾身都冇溫度,根本感受不到痛。
砸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外麪人的呼喚很快便傳進來。
“淩爺,你在裡麵嗎?還好不好?糟了這麼久,大象都得凍死。”
聽這聲音,就是傅盛。
佳玫也在大聲喊:“七小姐,你在嗎?”
淩澤胤聽著越來越清晰的聲音,看到冷庫的大門已經被撞出一道裂縫,伸手去摸冷清歌的長髮。
“哎?住嘴吧,門馬上就會破拆,到時候大家都進來,你會尷尬的。”
冷清歌撕咬的正爽,壓根冇聽到淩澤胤說什麼,她隻顧著為自己報仇,恨的咬牙切齒。
外麵的人大概是怕傷到他們倆,打開一道裂縫後就冇再砸,改為小棍插進來撬。
很快,冷庫的門就轟然打開。
外麵擠著的救援人員全部衝進來,抬頭就看到了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