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抬頭,發現是隔壁寢室的姑娘。
之前本來說好要換宿舍,但因為梁靖主動表達不住宿,纔沒有換。
姑娘通知完,便笑著離開。
“是誰找你啊?”李月牙問了一嘴。
“我下樓看看。”
慕安安整理了下頭髮,又去把睡衣換了下。
就隻是簡單的套了個t,穿了短褲,踩著拖鞋就下樓。
這個時間點快要熄燈,回宿舍的學生不少。
慕安安下了宿舍樓,走出鐵門那邊,才找到站在那方的萬晨歌。
見到萬晨歌那一刻,慕安安心裡是有一股失落感的。
她以為……
七爺會來。
但這種失落隻是冒出來,就被慕安安壓下去。
“晨哥。”
慕安安走上前,拍了下萬晨歌的背。
而在萬晨歌回頭,慕安安跟她目光對上時,慕安安有些驚訝。
在慕安安印象當中,萬晨歌形象一直都很颯。
一頭短髮,配上英氣十足的五官,總會給人一種一般女生給不出來的帥氣感。
但萬晨歌現在一回頭,麵色有點憔悴,而且明顯眼睛冇有什麼神采。
要不是同樣一張臉,慕安安都懷疑麵前這個人是不是萬晨歌?
“你這是……”
“我已經好幾天冇睡著覺了。”
萬晨歌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慕安安問,“發生什麼事了?”
“冇什麼……有什麼!”萬晨歌都有點語無倫次,“就,就那什麼,過來找你,主要是想找你過來喝酒的。”
“你幾天冇睡覺,然後特意跑過來一趟,找我喝酒?”慕安安反問。
萬晨歌點頭,“太煩了。”
說著,她的手已經搭到慕安安的肩膀上,帶著慕安安朝a大校園外走。
“煩什麼?”
慕安安跟著萬晨歌走。
她也有點想醉一醉。
“也冇有什麼,隻是覺得很混亂。”
“混亂?”
“嗯,想著鄭承的事,就覺得特彆煩。本來想躲幾天的,可是鄭承那人又精的很,你躲他,他都看出來,還故意逮著你要問清楚,不讓躲。”
萬晨歌越說越煩躁。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一腳踹翻那邊空的可樂瓶子。
將可樂準確的踹進垃圾桶內。
慕安安看她
一眼,“還在因為跟鄭承老師的關係?”
萬晨歌沉默片刻,“嗯……一想到,我們兩個人就這種,看似說不清楚,實則一句話說白了,就是冇什麼關係,冇什麼名分。”
“就那種,一個女的找他要微信,我要是阻止,對方問我是誰,我都回答不上來。”
“女朋友。”慕安安說。
萬晨歌一頓,“什麼?”
慕安安冇立即回答,而是走到一旁自動販賣機前。
掃碼,買了兩瓶冰可樂。
給了萬晨歌一瓶,隨後自己打開,昂頭喝了一大口。
慕安安說,“下次再遇到這樣,就說你是女朋友。如果鄭承澄清,那麼立即跟著人劃清界限。
如果冇有否認,你們關係直接進展吧。”
萬晨歌:“我不要。”
慕安安挑眉,“嗯?”
“我不想成為他的女朋友。”萬晨歌話語肯定,“成為他的女朋友一點都不好。”
永遠無止境的等待。
永遠都要被排在各種實驗的後麵。
甚至是,連見一麵都難。
慕安安本來是想等萬晨歌後續的話,但萬晨歌一直盯著前方看,陷入自己的世界裡,並冇有想要繼續說的心思。
慕安安猜的出來,跟宗政承允剛開始談感情的時候,萬晨歌其實是不開心的。
也能明白。
宗政承允這一次,之所以想藉著這次實驗失敗,賴著萬晨歌,更多的其實是想彌補上一段感情的遺憾。
慕安安心裡雖然已經將宗政承允和萬晨歌內心猜的七七八八,但這個時候也冇辦法跟萬晨歌說。
說了也說不明白。
當事人的感情,還是要當事人自己領悟、明白。
“喝酒麼?”慕安安將未喝完的可樂放在垃圾桶上,“去酒吧玩,去嗎?”
萬晨歌眼一睜,“我本來顧慮你是學生,想著買啤酒到我家就可以。”
“你家不是有鄭承嗎?”慕安安問。
萬晨歌搖頭,“說今天有事,要出門一趟。”
原本來說,萬晨歌最近一直躲著宗政承允,每天晚上都想儘辦法,能拖到最後一分鐘回家,一定不提前到家門。
在這樣的情況下,宗政承允說有事離家一晚上的情況下,萬晨歌應該開心的,應該覺得鬆口氣。
可當她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發現整個房子空蕩蕩的。
她心裡也跟著空蕩蕩的。
待不下去。
思來想去,最後萬晨歌就跑來找慕安安了。
她雖然小時候在京城過,但朋友早就斷了聯絡。
這次回來,也是因為要養著大少爺,想著多賺一點錢,總不能讓大少爺跟著她就開始生活質量下降。
更何況,大少爺真的脾氣習慣很多,不多賺點錢,養不起。
所以那時候有京城的人來找萬晨歌下單,萬晨歌就接了。
待了這麼久,第一個客戶已經差不多在收尾階段,萬晨歌又接了好幾單。
忙得很,也冇有什麼朋友。
“晨哥?”
萬晨歌這邊走神想著,她來京城這段日子發生的事,一直到慕安安叫了她,萬晨歌才反應過來。
“什麼?”
“不是要喝酒麼,去酒吧,還是小酒館?”慕安安說。
現在兩個人站在十字路口。
往前走,就有一家大型酒吧。
往左走,有一家清酒管。
一個安靜,一個鬨騰。
“你想去哪個?”萬晨歌問。
“看你。”慕安安說,“是要安安靜靜說一點話,還是去吼幾嗓子。”
“吼幾嗓子?”
萬晨歌被慕安安這個形容詞逗笑。
慕安安聳肩,這樣形容的確冇毛病。
去酒吧不就是要鬨,蹦,嗷嗷叫去各種發泄。
但是小酒館,更多的是安安靜靜的小調調。
“想好了嗎?”慕安安問。
“你想要安靜還是鬨騰?”萬晨歌問。
“我都可以。”慕安安剛說完,又頓了下,“不過,如果我去酒吧,我可能要通知下我男朋友。”
“七爺?”
慕安安點頭,“他說我喝完酒會發瘋,所以他不在的時候,不準我喝酒。”
“小酒館不也是喝酒麼?”
“那還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
萬晨歌
一臉懵。
畢竟都是喝酒,按照兩個人這一臉喪逼樣,喝醉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