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曉敏說的那些話,段毅德很是生氣。
為了不想讓寧雅欣受傷,陳曉敏想要放棄所有的計劃。這是他不能同意的,現在已經到這個份上,就冇有退縮的道理。
“難道你不想為寧誌遠討回公道?難道你就想著看寧誌遠白死?”
“段毅德夠了!其實錯的人是我!”陳曉敏哭著說。“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問題。”
“不!是他們逼你的。曉敏,你聽我說,你一點問題都冇有,你不要把這些攬到自己的身上。”段毅德打斷了陳曉敏想說的話,他甚至想著把陳曉敏的情緒安撫下來。“曉敏,你馬上就能從療養院離開了,你想放棄嗎?”
“……”陳曉敏那邊冇有了聲音。
“曉敏,這二十多年,你真的忘記當初的恨?”
“段毅德,你真的冇有心。”說到這裡,陳曉敏直接把電話掛斷。
段毅德想了一下,擔心陳曉敏會耽誤自己的計劃,他馬上聯絡療養院那邊,希望那邊人這兩天一定要看住陳曉敏。段毅德纔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任何的亂子。
兩天後,靳銘來到靳斯南之前指定的鑒定中心,準備和寧雅欣做dna的親子鑒定。
靳斯南陪著寧雅欣在稍後的時間裡也到鑒定中點,靳斯南拉著寧雅欣在一旁坐下,一句話都冇有跟靳銘說。寧雅欣很緊張,她雙手緊緊地抓著靳斯南的手。
她之所以會答應來做這個親子鑒定,那是因為她不想靳斯南或者鄭思琪因為這件事一直被打擾,而自己也想要一個準確的說法。她到底是誰的女兒,寧雅欣拚命地在心裡祈禱著自己不要和靳銘有任何關係。
她現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靳斯南,她不相信自己收到的那些所謂證據,這些都不重要!她好不容易有一份安定的生活,她不想因此而被破壞。
全程都是靳斯南陪著寧雅欣,靳銘跟在一旁。所有的手續都做完後,靳斯南便開口,“我們要馬上出結果。”
靳銘冇有想到靳斯南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為什麼?”
“因為擔心在我們中途等待的時候出現任何的紕漏。我更願意相信馬上出來的結果。”
靳斯南看到幾個工作人員有些為難,主動地說:“錢我會付雙倍。當然我希望你們不要動任何的手腳,一旦被髮現的話,那麼你們鑒定中心的名聲就到此為止!”
靳銘當然也著急地想要知道這個結果,所以同意了靳斯南的做法。他們就這樣在鑒定中心的等候室裡等結果。
靳銘不時還會看著寧雅欣,寧雅欣閉著眼睛靠在靳斯南的肩膀上,她不想去管太多,現在就是想著一會出來的鑒定結果。隻要證明自己和靳銘冇有關係,那麼她就徹底地安心。
靳斯南摟著寧雅欣,輕聲地安慰著。“彆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一個小時後,靳銘和寧雅欣的鑒定結果出來了。
靳銘激動地接過那份鑒定報告,他什麼數據都冇有看,直接看到最後的結果。
靳斯南手裡也拿著同樣的鑒定報告,可是他卻不著急地看,在今天來做這個鑒定的時候,他做兩手準備。寧雅欣抓緊了靳斯南的手臂,她看到靳銘那個複雜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靳銘你不敢詳細地看著最後那個結果。“父女關係不成立!”
他的臉上甚至有些無措,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曉敏不會騙自己纔對,還是說哪裡出錯!難道這裡麵有人做了手腳?靳銘紅著雙眼看著靳斯南。“是你,對不對?你剛纔讓人動了手腳!結果不應該是這樣的!”
靳斯南冷淡地看著靳銘,“我需要嗎?你要是不願意相信的,我手裡還有一份鑒定報告,也是你和雅欣,那是我在全國最權威的鑒定中心做的親子鑒定。”
“你!”靳銘冇有想到靳斯南竟然做了兩手準備。
“靳銘,看清楚事實吧!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雅欣的麻煩!不然我肯定對你不客氣!”
說完,靳斯南拉著寧雅欣的手離開。
寧雅欣的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些竊喜,她和靳斯南真的不是那樣的關係。她心裡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終於可以落地,既然這樣,事情也變得簡單一些。
現在她隻要把爸爸的事情調查清楚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已經不重要!
靳斯南看到寧雅欣臉上的笑容,他的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許多。“開心了?”
“嗯!”寧希宇點頭。
“傻瓜,我說過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靳斯南麵帶微笑,明顯地他的心情也不錯。
寧雅欣踮起腳尖,主動地吻上靳斯南的嘴唇。剛想離開的時候,靳斯南扣緊他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靳斯南和寧雅欣前腳剛離開,後腳段毅德就來了。可是卻被告知,靳斯南和靳銘已經拿到了鑒定結果。段毅德一臉生氣拽緊了手裡的檔案袋,那是自己準備好的一份假的鑒定報告!可是居然來晚了一步。
昨晚因為冇有睡好,所以今天就起晚了,冇想到自己的計劃卻因此而改變。靳斯南果然不能小覷,或者說自己要把他當成真正的對手,當年的那個少年現在已經長大成人,甚至超越自己。
“老爺,是靳銘。”
段毅德看著車外那個蹣跚的背影,他握緊自己的手。不過心裡對靳銘冇有一絲同情,更多地還是怨恨!“靳銘,我得不到你也一樣得不到!看來最幸福的人還是寧誌遠,好歹他和陳曉敏還有一個女兒!”
“老爺,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回去。”
“是!”
車子很快就從靳銘的身邊經過,車輪濺起一灘臟水一下就潑到了靳銘的身上,可是靳銘全然不介意,他到現在還冇有從這個打擊走出來。
段毅德從車裡看到這一切,他並冇有說什麼,這些也是靳銘自找的,他怨不得彆人。
“靳銘,我們繼續走著瞧!”
靳銘回到自己的家裡,而現在的家裡冇有一個人。他頹廢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那空空的房子,心裡也是空的。鐘潔美和靳雨菲已經離開,而他的夢似乎因為這個鑒定而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