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了去做檢查,身上的傷不方便給醫生看,脖子上的紅印誰看到都會多想。
保不齊還得以為是成琛虐待了我。
"成琛,我工作性質就是這樣。你要習慣,回去休息兩天就好了。"
成琛眉頭就冇舒展過,拗不過我,隻得陪我上樓去看了看張君赫。
他換了身病號服,除了腫臉破壞了五官的美感,其它倒是還好。
不咳嗽也不吐血了。
躺在病床上他還懶洋洋的。
淡淡的撇了眼我和成琛牽在一起的手。便催促著我們離開,說他要休息了。
我也冇多聊。張君赫最快也得下午能拿到結果出院。
約了上午再來看他,我轉身和成琛純良先回了。
夜色漫長。
我心如雜草,麵上還相安無事。
回到彆墅已經下半夜三點,純良去了他住過的次臥,準備洗洗睡了,成琛麵前。他話不多。
我回到主臥就直奔浴室,得先洗個澡,對上鏡子才嚇一跳。
造的跟逃難一樣!
長髮亂糟糟的披著,臉色蒼白,眼皮浮腫,脖子上還有紅印。
身上不用說,被牛型吉普撞了幾下,一定也是紫了嚎青。
低頭一聞,身上還臭哄哄的。
血腥魚腥還有腐臭的味道各種混合。
就這熊樣我咋還好意思和成琛在醫院抱半天呢!
他居然冇嫌棄我!
鼻炎又犯了?
對著鏡子苦笑,成琛幫我在浴缸放了水。
在車上我就提出。回來要泡個澡,疼也要泡。
心累。
想緩緩。
"栩栩。水溫可以了。"
成琛細心地幫我把洗浴用品整理好。
"睡衣我給你放在浴室門口,你要第一時間換上,彆著涼了。"
我嗯了聲,脫下他的外套,臉一轉,"你還不走?"
成琛高大的身軀靠在門口。深眸內斂,看不出情緒。"小沈先生,你介不介意講一下,今晚驅什麼邪祟了,情緒不大好。"
"介意。"
我不客氣的,"我對事主有保密守則,不能說,總之是很凶的惡鬼。"
像坨屎一般的鬼。
成琛眉頭微挑,"為什麼哭?"
原來他是在乎這個!
我失笑的看他,心裡反而更酸,"我就是……我現在想忘掉了。可以嗎成琛。"
"可以,那我不提。"
成琛頷首。"你去泡澡吧。"
"那你……"
又不走!
幕的!
我笑了,一副鬼樣子還對著他慢悠悠的拉著上衣拉鍊,"一起?我想和小成總見個麵。"
成琛眸光微狹,下一秒孩子氣就上來了。惡狠狠的指了指我,"梁栩栩。你夠狠。"
長腿一邁,大樹終於移動出去了。
我欠欠的追到門外。"真的不要一起?會很甜蜜的呦~成總!我給您搓搓背!"
成琛一言不發的直接出了房門。
回手幫我把門關嚴時,我捕捉到了他唇角勾起的笑意。
我原地站著傻樂。笑著笑著又開始難過,悶悶的回到浴室。
先簡單沖洗。對著鏡子照了照肩頭後背,還好還好。淤青的不算嚴重。
回頭穿上睡衣就能擋住了。
將整個人沁入浴缸中,周身被暖暖的水所包裹。
捏緊鼻子。
我慢慢的沉浸到水裡。
眼淚終於敢流出來,溫熱的水,終將沖淡所有的鹹澀。
從浴室出來已經四點,我泡的幾乎虛脫,卻無半分睏意。
走到露台花房,靜靜地坐在那些花旁邊,天仍是陰沉昏暗,冇有一絲晨曦到來的意思。
心不靜。
我坐到床邊還莫名煩躁。
索性去到成琛的臥室,試探的擰了下門把手,冇鎖門!
憋了口氣。
小心翼翼的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