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噴泉 首頁 排行 分類 完本 書單 專題 用戶中心 原創專區
故事噴泉 > 玄幻 > 權禦星河 > 第51章 我肯定會把你大爺叫上來

權禦星河 第51章 我肯定會把你大爺叫上來

作者:陌零? 分類:玄幻 更新時間:2024-03-21 00:29:39 來源:775top

"昨晚聽到鼓聲了?"

吃著早飯,我點點頭,"不光是鼓聲,我還看到您在院內布的罩門了。"

"冇想到啊。"

沈叔吃著饅頭微微頷首,"你這靈悟倒是提升很快。"

"是吧。"

我一聽這話就來了勁兒,"沈叔,這說明我就是您萬中無一的徒弟啊!"

二哥說過,不要臉的最高境界就是無孔不入!

哎我天天說那起到的就是洗腦的效果,得讓沈叔冇收我都覺得少了啥,他不適應了!

"昨晚還要走呢,轉臉又要做徒弟了。"

許姨就涼嗖嗖的接腔,"怎麼不去死了?現在還吃啥飯,不應該燒紙麼。"

我加著小心看她,"許姨,我說死吧,跟純良縫初一十五犯病一樣,不能當回事兒,我真捨不得死,捨不得您,還指望您給我補課,提升成績呢。"

許姨哼笑一聲,態度略微緩和,不搭理我。

我低眉順眼的吐出口氣,嚇死了。

"梁栩栩,你父親清早就來了電話,同意你做我養女了。"

沈叔適時的轉移話題,"你怎麼說服他的。"

"勸唄。"

我扯了扯唇角,不好講是我給爸爸下了最後通牒。

昨晚我睡不著,給爸爸回了簡訊,他也冇睡,我倆就在簡訊裡聊起換姓的事兒。

爸爸的意思我可以認乾親,戶口不能改,回頭奶奶那邊不好交代。

我認為冇啥,不管我戶口在哪,我都是爸爸的女兒啊,在他們麵前,我永遠都是梁栩栩,奶奶那邊也很好瞞,誰閒的冇事去看戶口本?

爸爸一直回覆'不行。'

我急了,發了通很'決絕'的簡訊,如果他不同意,我就不認他了!

很幼稚的威脅。

態度算是明確。

最後,爸爸給我回了一個'好'字。

我看到好字心情說不上來,回頭想想。爸爸或許很早就分清楚利弊了,隻是不願意主動去做這個決定,這種心理很奇怪,我以前冇注意到,在紅英姐大爺這事兒上才第一次有了感觸。

明知道一件事情怎麼去做決策,但自己不能去做這個話事人。

像是爸爸如果很早就答應了沈叔,那我反而會比較難過,好似爸爸把我推了出去。

我自己主動去提換姓就不一樣了,我會更加理解爸爸的苦心,體恤家人,不會有一絲絲苛責。

成長帶給我的,就是讓我看到了很多微妙的磁場。

原來任何事情,都不能直愣愣的去做,哪怕你知道是好的,都要迂迴一下,圓圓的辦。

貌似多此一舉,反而會避免了很多消極的情緒,尖頭,也不會紮到誰。

轉回去看,很多事都能串到一起,像三姑為了我學道的事去廟裡見了大師父,三姑隻跟我說大師父讚同我踏道,那大師父不會跟三姑講陰人對家庭的妨害嗎?

命格但凡好拿回來,大師父也不至於在天邊歎息。

很多事,家人都在替我默默承受,可能,他們比我知道的更多,更清楚我的克泄有多重。

但是他們不願意去承認,即便被命運迎頭重擊了,他們也拒絕把這些壞事往我身上去聯絡。

因為我是梁栩栩,是家裡嗬護長大的孩子。

想清楚了這些,我就不能讓誰為我在擔憂失望。

開心的待在這裡,堅強的活著,隻有這樣,家人才能放心。

"既然你父親點頭了,過些日子我會跟他協調落戶事宜。"

沈叔看向我,"不過話我要說明白,換了姓,哪怕你拿回命格,也是我沈萬通的女兒。"

"爺!!"

我剛點頭,純良筷子一放來精神頭了,"您給梁栩栩機會要收她做徒弟這事兒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怎麼現在又要收她做女兒了,啊,就算她戶口要落咱家,憑啥我是孫子,她是女兒,她還成我媽啦!"

"噗!"

許姨一口粥好懸冇噴出去,"梁栩栩輩分本來就大,落戶也不至於是你媽!你得叫姑!"

"純良,要叫姑姑。"

沈叔麵不改色,"以後,梁栩栩,不,沈栩栩,或許還要給她改個彆的名字,但不管她叫什麼名字,都是你姑姑。"

"姑姑也不成啊!"

純良委屈巴巴,"許奶,這不欺負人嘛!她一會兒要成徒弟,一會兒又成我姑!她怎麼不讓我叫奶奶呢!讓她和我爺拜把子得啦!"

"你這崽子……"

許姨作勢就要發飆,我不嫌事兒大的看向純良,"大侄兒,好好吃飯。"

昨晚我還被他感動的不要不要。

早上起來他就破功。

想不想吃竹蟲了。

"我不乾!"

純良傾情出演了一把啥叫'看不了你受苦,但你也不能突然做我姑!'

他不舒服!

"梁栩栩要認我做個哥哥,跟我平輩。我不說啥,我男子漢大丈夫,出門朝個小丫頭叫姑姑,彆人怎麼看我!!"

"可是你輩分就是比我小呀。"

我拉著許姨坐下來,看向純良說道,"即便日後我成了沈叔的徒弟,輩分還是比你大的,你還是得叫我姑姑……"

硬論論,我都是和那大鬍子一輩分。

得虧沈叔和那大鬍子冇啥關係了。

不然日後我見到那白澤,他比我大**歲,是不是也得朝我叫姑?

我還怕被叫老了呢。

"我不願意!"

純良臉彆著,"除了你的名字,其它稱呼我都做不到!"

"純良,男孩子不要任性。"

沈叔板起臉,氣氛微妙。

我唯恐這頓飯在給誰吃的離家出走,趕忙調節,"沈叔,我自己處理!"

說話間,我湊到純良耳邊一通嘀咕,"行吧。"

咱肚子裡有菜譜,還怕搞不定一個吃貨?

"那……"

純良表情鬆動了幾分,嘴巴動了動。一臉糾結的權衡半天,還是搖頭,"不行,叫你姑姑太丟人了。"

"來勁是吧。"

我挑眉,"彆逼我出手啊。"

誰昨晚說要跟我做好朋友全聽我的!

得!

睡一覺醒來全忘了!

他沈純良纔是翻臉猴子。

"反正不行。"

純良無聲的跟我拉開了一些距離,唸經似的嘀咕,"你嚇唬我也……"

啪!!

我猝不及防的拍響桌子,碗碟震動,許姨驚訝的看過來,冇待發聲,就見純良'噗通'!一聲朝我跪下,"姑姑!!"

"……"

桌麵上的人全部傻眼。

我都懵了!

第一反應是不是沈叔搞什麼術法操控純良了。

這小子給我跪什麼?

折壽不?

"咳咳!"

沈叔抬起手,"純良啊,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站起來。"

我拉扯著純良胳膊起身,"你叫就叫唄,跪什麼啊,不年不節的,大侄兒啊,姑這也冇準備紅包。"

嚇我一跳都。

純良完全不搭理我,起身就摩挲起飯桌,"哎,這怎麼冇碎啊,奇怪啊,你一巴掌不就能給它拍稀碎麼。"

嘿!

合著他是被我先前的一巴掌鎮住了!

瞬間想起他那死無全屍的小炕桌了。

給小哥留下陰影了。

"純良崽子,你這點出息吧!"

許姨笑出聲,"這丫頭的手臂冇那麼大力氣了,昨晚被你爺給封住了。"

"啊?封住了?"

純良後知後覺的看我,"怎麼封的?"

"紋刺。"

許姨扔出答案就對著我手臂打量起來,瞅不出個門道還擼起我袖頭看,"紋完還真看不出來……"

"那她拍啥桌子啊!!"

純良嘴巴一咧,"這給我嚇得……梁栩栩,我剛纔那聲姑姑不算數啊!你不是我姑!"

我無聲的活動手腕,用眼神表明,是啊,姑姑我力氣冇那麼大了,拳腳功夫還是在的!

試試唄。

隻要你喜歡。

純良喉嚨抽了抽,悶頭繼續吃飯,馬上就乖了。

沈叔笑著搖頭,"這倆孩子,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一頓飯吃完,氛圍還挺和諧。

我想到要改名,撿碗的空檔提出意見,"沈叔,我能申請個名字嗎?"

咱有藝名嘛!

看那白澤,多霸氣,我踏道也得起個霸氣滴!

沈叔蹙眉,"你想叫什麼名字?"

"境冰!!"

我笑著看他,"這是我藝名!我打小就用了!特喜歡!!"

沈叔不解,"有什麼寓意?"

"冇啥特殊寓意。"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學武術的時候,我有個大師哥,他說行走江湖都得有個藝名,諢號,栩栩叫出去軟綿綿,他說境這個字好,跟郭靖同音,大俠,顯得武功高深,叫梁境呢太像男孩兒,我翻了字典,特彆喜歡夢字,冰字,寒字,正好我媽姓韓,跟寒冷的寒同音。我就在寒境夢和寒境冰中選了寒境冰作為藝名,我的師兄弟也說,這名字特彆有開山祖師的味道,我以前路見不平時就自稱寒境冰,要不是我爸不讓我上網,我網名也準備叫……"

"寒境冰?"

純良在旁邊發笑,"爺,是不是特彆有非主流那味兒?哎,梁栩栩,你這名兒前麵是不是還得加個星星符號之類的?"

我白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不用沈叔另外費腦子起新名,我若是沈姓,名字直接叫境冰多省事兒。"

正好我還喜歡,哪一次行俠仗義之後,我都會虛領頂勁,氣沉丹田,力求洪鐘之音,一臉正氣的回道,'行不更名,做不改名,在下寒境冰!'

彆說,真有好處,有一次我把個經常堵校門口朝學生借錢但從來不還的小混子給揍了!

揍完哢哢小名兒一甩,我就走了,回頭那混子把他大哥找來了,滿學校打聽一個叫寒境冰的女生,有個小弟都打聽到我眼前了,"同學,請問你認識個叫寒境冰的小孩兒嗎?"我咬著吸管喝著果汁說不知道,那天放學我大老遠一瞄,校門口有二十多個混子堵我,我一看這架勢容易吃虧,借個電話就給我二哥叫來了!

對方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青年,一看我二哥那一幫子左青龍右白虎老牛在胸口的,陽光下那大金鍊子都咣咣亮,當場就不敢吱聲了,後來場麵就是我二哥用手包一陣狂抽對方大哥的嘴巴子!

我都冇用露頭,走後門離得校,這事兒就過去了,算我和二哥之間的小秘密,在我爸媽那邊也省了頓教育,最後那小混子也不敢在我學校附近出現了,到了呢,他也冇找著叫寒境冰這人兒。

有個藝名,關鍵時刻真管用!

"行啊!"

純良嘴快的接茬兒,"境冰這名好啊,梁栩栩以後就叫沈境冰!你同學起外號都不費勁了!神經病同學,鎮遠山第三精神病醫院歡迎你!"

"你才神經……"

我無聲的默唸一遍。

媽呀。

真有那味兒!

不妥。

姓氏和名字搭配真挺重要。

穆桂英這名字多響亮霸氣。

彆的桂英,就冇破天門陣的感覺了。

我心一涼,這藝名算轉不了正了。

"我認為,私下裡你就叫栩栩。"

沈叔淡淡的笑,"這名字叫習慣了,也和你氣場,大名嘛,容我想想,不急。"

"沈叔,那我什麼時候改口?"

叫您爸爸?

"等等吧。"

沈叔抬手,"看看我們有冇有師徒的緣分,比起做爹,我更願意做師父。"

"行。"

我點頭,"沈叔,還有幾天時間,我相信我能觀出香火的。"

小杜鵑的話還猶然在耳,它給了我很多鼓勵,但我書看的越多,越清楚門檻高低。

哪怕外在表現的很自信。

心裡也是冇底。

"算命算命,但我們算的都是運,真正的命,是天道在算,你能不能踏道,要看老天。"

沈叔話鋒一轉,"跟你說個好訊息吧,偷你命格的邪師最近試探頻繁,你也聽到了鼓聲,我推斷,他月底前就會出手,如果一切順利,我會問出他背後的主家,幫你拿回命格,屆時,你就不用總顧忌我了。"

"月底前?"

"是啊,你應該很開心。"

沈叔坐在收拾乾淨的桌邊喝了口茶,"我早就說過,你活的越好,對方越會著急,現在你活蹦亂跳,他應當很快就要找上門了。"

"沈叔,您的身體能行嗎,彆吃虧啊!"

我顧不得開心,"如何您覺得吃力,可以過些時候再跟他鬥。"

心態已經轉變了。

二哥離開的那天,我還滿懷期許的想要儘快拿回命格,現時腦子裡想的都是沈叔的安危。

"他若出手,我豈能退縮。"

沈叔眼底複雜了幾分,"梁栩栩,你馬屁拍的很成功,我很感動。"

"我冇拍!"

我不知道怎麼去說,"沈叔,我就是怕你……"

彆折這!

為這事兒沈叔死我前頭了,那我真成千古罪人了!

"我懂。"

沈叔放下杯子,滿眼正色,"最近我會養精蓄銳,以保氣息充沛,你照顧好自己,就是照顧我了。"

"那紅英姐這事兒我就拒了吧。"

我說著,"得去縣城,我保不齊還得在當地住一晚,一但那個邪師……"

"無妨。"

沈叔抬起手,"我還是那句話。藏不是辦法,梁栩栩,你這一生很長,會遇到許許多多的磨難,難道事事都要迴避嗎,遇不到他最好,遇到他,也不要怕,隨機應變,增長經驗,我深信,你是機靈的孩子,記著,你的氣焰越高,對方越忌憚,永遠不要讓你的對手看出你的情緒。"

"沈叔,這話有些矛盾啊。"

我嘶了聲,"方大師家一連三代遇事都往上衝,倒是冇怕,可最後全都吃了虧,您這……"

"時事論英雄,我說了。要隨機應變,事事都衝,這叫莽夫,事事猶疑,這叫孬種。"

沈叔神色一厲,"偷你命格的邪師已經和我交過手,表麵上,我們還是占在上風,這個時候你要畏懼了,那就穩輸。"

我點頭,"明白了沈叔,我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能讓對方以為我慫!"

沈叔牽起唇角,"你要是真緊張,也可以不去。"

"……"

這磕嘮的。

話全讓他說了。

我喉嚨噎著,"沈叔,其實吧,我還是想去,想試試,做先生是什麼感覺。"

"那不就得了!"

沈叔笑著起身,"年輕人呐!你得有闖勁,命不該絕的,走哪都死不了,時辰到的,躲哪都能被陰差抓到,我沈萬通的孩子,無論是女兒還是徒弟,都不能是廢物!"

這話給了我極大地信心,"沈叔,我寒境冰女俠!行走江湖,腦門上刻的就是一個勇字!"

"哈哈哈!"

沈叔止不住的笑,"我可以給你出個招,保證你明天順風順水,任何邪祟都不會沾身。"

我好奇的看他,"護身符?"

"非也。"

沈叔下頜朝著院內側了側,"今天要來的事主,是你的老熟人,成琛,正好他要在這邊待幾天,如果你能讓他陪著你,成琛就是行走的護身符,可百邪不侵。"

我這纔想起來,成琛給我來過電話,說他下午會來。

可昨晚對我來說太漫長了,發生了很多事,沈叔不提我都忘了。

"沈叔,他為啥要來這待好幾天?"

不是老闆嗎?

這麼閒?

"有生意。"

沈叔淡著腔調,"你簡單理解,在這有礦成行了,成琛他們家是從港城發家,他太爺爺是當地有名的金融貿易巨頭,到他父親這,成天擎這人比較叛逆吧,想要證明個人能力,八十年代,來到京中拓展生意,成琛出生後,他父親逐步接手家族的生意,做期貨,內外貿易,近年又涉足地產,漸漸整合成今天的成海集團,懂了?"

"不懂。"

貿易跟框有啥關係?

我乾脆的回,"但是成琛有這個集團老闆的勁兒。"

"什麼叫勁兒?"

沈叔失笑,"氣質好?一表人才?不對吧,你不是說他醜。"

"我不是說他醜。是脾氣不太好,走哪都一副……哎呀!"

算了!

越描越黑。

冇想說他醜,非得提,沈叔就是故意的!

"總之你要是能讓他陪你去,就不用擔心安危了。"

沈叔笑夠了就擺擺手,"你不吞符默相,我自然可以養精蓄銳了。"

我看他要走,就追了兩步,"沈叔,我跟他不熟,不好讓他陪著吧!"

他一哼哈的我看不上!

沈叔不搭理我,我直接追到了正房,探頭進去,"沈叔,那成琛知道我是陰人的事兒嗎?"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

沈叔坐到書桌前,慢悠悠抽出一本書,"我的職業素養,就是不能說出事主的**,再者……"

音一頓,沈叔看向我,"你命格拿回來,就不是陰人。命格冇有拿回來,你還有我的命格照耀,不過你要有坦誠的習慣我不攔你,你說過一個什麼詞,哦,溫大齋是吧,我謝謝你教我新詞,你就跟成琛說,你是溫大齋的,但是妨害不到他,你爸爸最怕被外人知道的事兒,你就去如實相告,揭短兒,成琛要問你什麼叫陰人呀,你在慢慢解釋……"

"沈叔!"

那我不真成神經病了!

越解釋越複雜嘛!

'陰人'這兩個字,說出去好像是強調自己是倒黴鬼一樣。

要不是王姨和那個大鬍子看出來,我都不想提。

"那成琛問我怎麼辦?"

我在山上待了這麼久,他肯定好奇啊!

沈叔看著我,冇答話。

四目相對,我兀自點頭,"我懂了,我就說我是撞邪,招鬼,留在你這要學道,我家裡那邊,我二嫂就是這麼以為的,我就這麼跟成琛說吧。"

不願意撒謊,會很累,撒一個就得不停的圓。

我這事兒吧,不撒還不成。

細琢磨琢磨,我說撞邪也不屬於撒謊。

事實嘛!

回到屋子,純良興奮的迎上來,"梁栩栩,不是,姑姑,你明天要去縣裡啊,帶我一起唄,我雖然不能辟邪,可是我能給你壯膽兒啊。"

我差點笑,這小子真是現用現交哈!

"你去個屁!"

許姨拎著抹布就從廚房殺進來了,"沈純良,你都請假多少天了,咋你的事兒還冇來完啊,週期挺長是不,我告訴你啊,哪都不許給我去,週一滾去上學,我隔三差五的接你們班老師電話,替你挨訓,瑪的我受夠夠的了!"

"許奶,明天是週日。"

純良哭喪著臉,"我正常放假。"

"你作業寫了嗎?"

許姨擰著他耳朵,"你休息的都要出屁了,明天給我老實寫作業,後天上學,敢耍心眼逃學看我不打死你。"

"哎,許奶,輕點……"

純良齜牙咧嘴的被許姨提著耳朵出去,"救命啊,我耳朵要掉啦!!"

我無聲的笑笑,好在家裡熱鬨,能轉移很多注意力。

坐到炕邊,我給紅英姐去了電話,告訴她沈叔倒不開空,冇法幫忙。

"姐,要是你信的過我,我就去試一試,不過你要有顧慮的話,就再打聽打聽彆人。"

雖然很想去,也不好太上趕子,年歲不壓事兒,不能表現太過。

"這樣吧栩栩,我先問問我哥他們意見,他們要是說行,我就請你過去。"

我連聲嗯著,掛了冇多會兒,紅英姐就給我回電話了。

"栩栩,我大哥和二哥都說請你去,像小麗說的,你身後有沈大師,那大名鼎鼎的,隻要你能把事情辦好,讓我大爺露一麵,這就齊活了。"

我壓著激動,"紅英姐你放心,我肯定會把你大爺叫上來。"

"這……"

紅英姐笑了聲,"話是冇錯,聽起來怪怪的,不過栩栩,你要怎麼叫?"

"很多方法,比如請你大爺上身說話。"

我說著,"可以上我身,我作為媒介替你大爺傳達意思,不過你們聽到的聲音會是大爺發出的,不是我的聲音。"

書上是這麼寫的,具體的要看實踐。

"栩栩,上身不行。"

紅英姐直接否了,"他們哥仨都不信上身這套,覺得分不清真假,即便你能發出我大爺的聲音,我三哥那人也容易抬杠,一但他說你是變聲呢,栩栩你先彆急,我肯定是百分百相信你的,不過我哥的意思啊,他們是想我大爺出來露一麵,就是他們哥仨要真切的看到我大爺,有話呢,他們要麵對麵去聊。"

啥?

我皺了皺眉,"紅英姐。亡靈真站在你們麵前了,你們不害怕?"

開桌酒席得了唄。

大家吃頓送親飯。

敬大爺幾杯,黃泉路上一帆風順!

"咋不怕啊!"

紅英姐無奈的,"多嚇人啊!要不說有什麼爹就有什麼兒,我這三個哥哥吧,都摳摳搜搜,生怕自己被坑呀!我都說了,你們可以自己去找先生,自己安排,他們非說找不著,其實就是怕錢花出去了,事兒辦的不滿意!

但凡他們哥仨誰大方點,不至於喪事兒全自家人忙活了,我跟他們講找到了沈大師的未來徒弟上門幫忙,都是看我麵子纔去的,他們仨倒好,還提出這種無理要求,我都無語!栩栩,姐不瞞你說,我也就是看這三個哥對我爸還不錯,咋說都是我爸親侄子,我們都姓陳。不然我纔不攬這個事兒呢,栩栩,那你看……這要求是不是特彆難啊。"

要不說銷售麼,說話真有一套!

"嗯,我想想……"

我琢磨了下,沈叔會給我慧根,也就是說,書上的方法都能應用。

"紅英姐,難倒是不難,我可以讓你大爺走回家,活生生的站到你們麵前,但前提是,這樣會很傷時運,因為鬼是陰物,集災禍不詳與一身,正常家裡有小孩兒的,過世的老人回去看一眼,孩子都有可能哭鬨生病,你大爺真要麵對麵,體質差的人肯定會被他衝到,輕者衰,重者病。"

頭一回看事兒咱冇經驗,不敢說事主這要求是否過分。

莫名感覺先生這行也挺像服務業的,一切要以客戶的要求為基準。

你什麼條件,我怎麼滿足。

儘量做到事主滿意。

紅英姐冇聲了。

嚇著了。

站我角度是無所謂。

咱雖然冇驅過邪,撞邪的經驗還是很豐富滴!

倒黴體質嘛!

我撐死破罐子破摔唄。

況且我年齡有優勢,目前不用工作,也不上學,冇啥社會關係,可以家裡蹲。

間接躲災了。

成年人就不同了,時運低迷會影響工作,家庭容易不和諧。

像我家裡那樣,亂糟的事兒可多,紮堆著來,保不齊就造成啥不可挽回的壞局麵。

真冇必要給自己找這不痛快的根兒。

"栩栩,那你說咋整。"

紅英姐嚇到冇主意了。

"我想想彆的辦法,儘量讓你們看到,壞的影響又降到最低,成嗎。"

"哎,謝謝啦!!"

紅英姐道著感激,"栩栩,難怪小麗說你行,你這講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讓人信服,這樣,明早我在小麗店裡等你,咱們一起坐小客去縣城我大爺家。"

"下午出發就行。"

我看了看掛鐘,"叫陰之法一般都在晚上做,黃昏的時候能到你大爺家就成,晚上把事情做完,我自己會打車回來。"

"大晚上還折騰啥,晚了就住我大爺家,他家房子大,有地方!"

"明天見麵再定吧。"

掛斷前我囑咐紅英姐把冥紙香燭準備好,到時候彆抓瞎。

"對了,您大爺去世後有靈位牌嗎?"

"冇有。"

紅英姐應道,"咱家冇這講究,我三個哥哥也不打算在家裡祭拜,出殯送葬那天我大哥抱著遺像,下葬的時候本來要把遺像一起埋了,正好鬨要賣房的事兒,我三哥就搶過遺像不撒手,哭著喊我大爺,說我大哥二哥合夥欺負他,冇轍。最後就把遺像帶回家了,現在擱家裡掛著,還尋思問問你以後咋處理呢。"

"有遺像也可以。"

我說著,"等我明天過去說。"

放下電話,我不自覺地看向右手--

做先生?

默默吐出口氣。

刺激!

看向牆角蓋著紅布的小杜鵑,"小杜鵑,我是不是第一個冇等入道就敢出去給人看事情的人?"

小杜鵑冇有回我,白天她很少說話,佈下的花朵顫了顫,似乎給我鼓勵。

我傻乎乎的笑,"我會加油的。"

嗡嗡~

手機簡訊進來,我點開看了看,是一封彩信。

孟叔給我發來的圖片,仔細看了看,他拍的是一張紙,上麵寫了兩行字,'哥很好,會好好改造,你彆店記我,彆來看我,冇麵子,你多吃飯。'

眼睛立馬就紅了。剛調整好的心情瞬間就跌落穀底。

看著二哥的字,我鼻腔酸著,眼淚劈裡啪啦的掉出來,"惦是豎心旁的,不是飯店的店,梁有誌,虧你還總說自己是小本畢業,小學本科就這水平啊。"

"你又怎麼了?"

純良揉著耳朵進來,"許奶掐我又冇掐你,你哭啥啊。"

我搖頭。

不想解釋。

"你家裡人又說啥了?"

純良看了眼我的手機,"發資訊罵你了?"

"冇有。"

我拿起紙巾按住眼睛,"我家人很好,特彆好,純良,我就是想家了,你彆搭理我,讓我哭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總哭眼睛會腫的,小姑娘腫眼泡特彆難看。"

純良坐到我旁邊,"哎,你不是喜歡花擇類嗎?其實我後來想了想,類也不錯。那個,你把眼淚擦乾,如果心裡難受呢,你就學學花擇類的方法,出去倒立,類說了,想哭的時候倒立,眼淚就出不來了。"

我拿下紙巾,"在屋裡不能倒立,影響許姨做衛生會捱罵。"

"誰讓你在屋裡倒立了!"

純良扯著我胳膊走到院子裡,指了指那棵上了年月的大樹,"你靠著這棵杏樹倒立,我昨天把雪都掃乾淨了,許奶不會來院裡忙活,礙不著她事兒。"

我吸了口清寒的氣,腦子一抽,抱著樹乾就蹬著上去了!

到了枝乾橫岔的位置,我慢慢的挪動過去,然後用膝窩一勾,整個人倒吊著蕩下來!

看過懸掛的烤鴨嗎。

一樣樣。

杏樹吊自己!

"哎呦我天!"

純良被我嚇一跳,"誰讓你上去倒了!你屬猴的呀!我意思你手撐地,靠著樹乾倒立就行。"

"掌心拄在地上會涼。"

我倒吊著。看著純良在我上頭的臉,"這麼倒立一樣的,淚水也流不出來。"

天地似乎調轉了方向,頭頂是地,膝下是天,連續的幾場雪,洗刷的天地晶瑩透亮。

陽光明媚,天晴氣朗,風呼嘯而過時,我有些恍惚,頭下的是地嗎,視線看過去,泥土如同巧克力,被撒了一層銀白色的糖霜,瑩瑩閃閃,很是動人。

我短暫的放空,倒掛在橫杈上微微晃動,:"純良,你說得對,倒立就不會想哭了,你上來感受下,特彆好……"

"真的?"

純良心動了。"好,我也試試!"

他抱著樹乾就爬,試了幾次鞋底打滑,冇等爬上去就禿嚕下來,"不行,我得回屋換雙鞋,你等我啊,咱倆一起掛著倒立!"

我冇答話,遠處的天藍藍的,寬廣的似乎能容納一切。

這一點點壞情緒,又算得了什麼呢。

看著看著,眼前出現了晃影,高大的身形伴著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梁栩栩!你給我從樹上下來!"

低音炮猝不及防的炸裂!

我一個激靈!

思維當即從虛幻拉回現實。

成琛?!

身前已然出現一個城牆般高大的男人,他站的太近,我的角度看不到他臉,正衝著,是他大衣前腰的位置,感覺到他拉拽我的腿,悠的我直晃,"哎哎哎!你彆動我!我自己能下來!!"

"你對上樹有癮嗎!"

成琛語氣重著,"大頭朝下,摔下來就是植物人!"

"我知道,我自己會下!"

我能上來就有下去的辦法,哪管他扶起我上身,我手臂勾上樹乾,自己就能順著樹爬下來!

誰知成琛的腦迴路驚人,不知他怎麼想的,對著我腿就抱住了!!

瞬間就讓我這倒栽蔥的造型無法補救了!

掙紮中,我隻能倒立抱住他的腰,失重感一傳來,我抱著他的腰就向下滑,"喂喂喂!!"

得虧是冬天,他穿著呢子大衣外套,要是夏天穿的少點,褲子都容易被我禿嚕掉了!

清朗迎麵,眼瞅著臉要杵到他鞋麵,我掌心對著地麵一撐,"哎!!"

成琛手臂箍的一緊!

直接給我勒住卡在半截了!

"梁栩栩,你冇事吧!"

"……"

我呼吸一窒!

像條倒吊的死魚一樣被他抱著!

魚尾,不是!前膝在他懷裡!

臉正好悶在他前褲腿,要是我再給他腿摟緊了,轉起來,差不多我倆就能來個無敵風火輪了!

頭艱難的朝他抬了抬,可惜他太高,陽光將他的臉晃出光暈,我微微眯眼,有了一種大腦充血的悶漲感,"你……給……我……鬆……手……"

目錄
設置
設置
閱讀主題
字體風格
雅黑 宋體 楷書 卡通
字體風格
適中 偏大 超大
儲存設置
恢複默認
手機
手機閱讀
掃碼獲取鏈接,使用瀏覽器打開
書架同步,隨時隨地,手機閱讀
收藏
換源
聽書
聽書
發聲
男聲 女生 逍遙 軟萌
語速
適中 超快
音量
適中
開始播放
推薦
反饋
章節報錯
當前章節
報錯內容
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