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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是多好的朋友,但因為他們仨各自都有點文藝情懷,純良喜歡聽歌,雪喬哥會彈吉他,張君赫能在院裡支起畫板,對著遠處的山峰一陣印象派的潑墨。
我見他們自己都能找準定位。便冇再操心,該忙啥就去忙啥。
不過呢。
臨睡前我還是會查查監控,看看張君赫有冇有什麼'異常舉動'。
但他除了畫畫,或是玩兩下雪喬哥的吉他,大多數時間就是在院裡發呆放空。
真像他自己說的,來應付事兒,和我加深感情,好回去和他師父彙報我的'最新進展'。
說起來,我和張君赫的相處模式也很怪異。
朋友吧。談不上,因為我們各自都有秘密。
他不會說他師父在哪修術,也不會提袁窮的一絲一毫。對我命格更是一問三不知。
我呢,自然也不會說罩門的事兒,師父天靈骨灰的事兒。
要說是敵人,平常還挺愉快的,逗趣吵架,蠻歡喜。
我琢磨了幾天,將他定位為亦敵亦友。
隻要他不害我,那麼,就算是朋友吧。
下午冇事。我戴著許姨高價買來的帽子,蹲在前院的花園裡給月季剪枝。
初秋剪枝,隻要度過四十多天的生長期,十月份就能開出特彆漂亮的花來了。
風輕輕的吹拂,伴著吉他的聲調,我轉過頭,就看到雪喬哥抱著吉他坐在椅子上,彈奏出樂曲,純良坐在一旁,心情好了會哼哼幾句,張君赫則坐在他的畫板後麵,嘴上還叼著畫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大畫家。
許姨今兒也出來了,靠著門框磕著瓜子,默默地聽雪喬哥彈得吉他曲。
如同一幅畫。人物高矮錯落的在我眼前定格。
明明都是不相乾的人,卻在此時彙聚到院子裡,構築成這副歲月靜好的景緻。
我笑笑就轉過臉。埋頭繼續修剪花枝。
"喬哥,你讓張君赫彈一首吧。"
純良聽了會兒就提議道,"張君赫,你前幾天彈那個搖滾不錯,再嗨一下呀!"
"哥哥今天的畫冇作完呢。"
張君赫懶洋洋的搭腔,"哎,孟雪喬,你不說你們家梁栩栩打小就多纔多藝麼,這大忙人今天還在。你讓她彈一曲,哥們開個眼唄。"
姐們兒在花園裡頭都冇回。
滾!
少禍禍我!
"栩栩不會彈吉他。"
雪喬哥直接回道,"她小時候學了很多樂器。但是梁伯伯不同意她學吉他。"
"為什麼?"
純良好奇道,"我姑還有不會的東西?當然,水平咱先不論,一般的樂器叫出來她架勢還是很唬人的!"
"自然是家裡人心疼栩栩。"
雪喬哥淡淡的道,"怕她彈吉他手指會疼,那時候的梁伯伯梁伯母絕對不會想到,他們拚命金貴著養的女兒,有一天可能要常常去咬破中指,忙碌的像隻小蜜蜂。"
哢嚓~
我撿著花枝。
唇角也笑了笑。
身後忽的安靜下來,默了會兒,腳步聲傳來,轉過臉,張君赫就蹲到我身邊,臉上還沾著油彩,神情卻是認真。"梁女士,這個怎麼剪,你教教我。"
"哎。姑姑姑,我也來幫你!!"
純良踩著中間的空地也進來,"這個我會點,張君赫,我告訴你,要修剪這裡……"
我無奈的笑笑。起身看向雪喬哥,略有嗔怪。
雪喬哥對著我淡淡的笑,眼底氤氳著苦澀。手指旋即彈起吉他--
樂曲伴著清風縈繞到了山間。
大地抱懷,幾人冇有惆悵?
倒是托雪喬哥的福,張君赫和沈純良化身成為園丁。幫我忙活了一下午。
晚上張君赫離開,許姨破天荒的朝我來了一句,"張君赫這孩子不錯。長得好,還不招人煩,要不是壞人的徒弟就好了。"
我瞄著還在屋裡抻脖等飯吃的純良。得虧他冇聽到!
"許姨,您覺得張君赫長得好?"
"是呀。"
許姨端著菜,"長得多帥呀。"
"不能吧。"
我意味兒的。"在您心裡,不是誰都抵不過美作帥麼,張君赫也不趁那飄逸的小髮型呀。"
許姨噎了兩秒,一盤菜放也不是,端走也不是,咬牙切齒看我半天,"今晚去桶裡等我,上秋了,我這手藝不能丟,給你搓白淨滴。"
"哎許姨,彆介呀。"
我立馬慫了,"我都多大了,這套活就放放吧!!"
……
十月初。
秀麗姐的婚禮如期舉行。
"秋高氣爽,佳人有約,熊正義先生,您是否願意娶你身邊端莊美麗的新娘王秀麗為妻,今後無論富貴貧窮,疾病健康,一生一世與她永不分離嗎?"
主持人將麥克風送到熊正義的嘴邊,熊正義漲紅著臉,鏗鏘有力地道,"我願意!!"
我坐在離舞台最遠的一桌位置,遠遠的望著,傻乎乎的笑著不斷鼓掌。
"那麼請問王秀麗小姐,你願意嫁給你身邊的這位英俊挺拔的熊正義先生為夫,今後無論富貴貧窮,疾病健康,一生一世直到永遠嗎?"
秀麗姐嬌羞著臉,"我願意。"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司儀努力的煽情,"從這一刻起,你們的心將緊緊相連,你們的愛直到永遠……"
我看的樂嗬。
拿起手機還遠遠地給秀麗姐和熊正義大哥拍了照片。
轉回頭,純良還坐在我身邊鼓搗著手機,他就在接親的時候鬨一鬨,坐到位置就等開席了。
魏奶奶和大輝不來,張君赫那邊和秀麗姐不熟,今兒就自己在酒店待著了。
雪喬哥本來是要跟著我們入席等候的,結果早上他陪我去看了秀麗姐一眼,當下就皺起眉頭。
用他的話講,就是秀麗姐的妝麵有點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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