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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禦星河 第60章 三頭堵

作者:陌零? 分類:玄幻 更新時間:2024-03-21 00:29:39 來源:775top

我瞬間接到了台階,"是,先生一天最好隻能做一件事,不然精力會……"

"栩栩,我這事兒急的很啊!"

紅英姐苦著臉看我,:"鐵蛋發燒八成就是錢大姨家有啥東西鬨得,不然他咋和四毛同時發燒呢,這裡有說法啊!"

我冇等回話,紅英姐就加著小心看我,:"栩栩,要不你先陪著姐去看看,我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彆的明白人,你要實在冇精力,姐不強求,咱再想彆的辦法,就先去看一眼,姐求你了,行嗎。"

彆求我啊!

我就怕這一齣兒。

眼見成琛要開口,我搶先一步道,"那就先去看看吧,不過紅英姐,我醜話要說在前頭,你知道,我還冇正式拜師,經驗很不足,隻能先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興許不是邪事,是有什麼誤會。"

"行,你願意陪我去看看就成!"

紅英姐雙手合十,看出成琛有些微不悅,還朝他以示感激,"姐謝謝你們啦!鐵蛋是我命根子啊,他要是出點啥事兒我也不活了,走走,真的急死我了!"

我跟在她身邊,後脊梁還是冒出一層虛汗。

成琛側過臉,無聲的朝我確定,'你可以?'

我扯了扯唇角迴應。右手握拳,唯一的底氣就是沈叔給我的慧根。

好歹咱是要踏道的,遇事不能退縮,行不行,看看再說。

"錢姨啊,栩栩讓我找回來了!!"

進了院子,紅英姐就打起招呼,我跟在她旁邊進屋,雖是平房,裝修要比貴林大爺家好很多。

入目就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客廳,後麵連著廚房,左右都是臥室。

誌全和一對中年夫妻正站在沙發旁,三人都有輕微掛彩,看來是動手留下的,現在火氣消了,氣氛有些尷尬莫名,一個老太太聽到紅英姐的招呼聲率先迎出來,滿眼都是過意不去,"哎呦小姑娘,聽說你本事大的能把貴林大哥請回來露麵,我家這事兒就等你給掐掐脈啦!"

"大姨,是您?"

我一看到老太太正臉就忍不住驚訝,這不黃昏那陣兒嫌我站車旁礙事兒,一頓小胳膊肘差點給我懟牆麵裡的大姨嘛!

"你認出來我啦。"

錢姨看著我還挺不好意思,"小姑娘,我當時就是想看看老陳家請來的先生啥樣,著急了,一看這小夥子下車,長得太俊,氣質可好,誌強一喊他沈大師,我就想擠到前麵仔細瞅瞅……你彆生奶奶氣啊!"

"錢姨,栩栩輩分大,她叫我姐,在你這論也是叫大姨。"

紅英姐說著,順便介紹了下錢姨的兒子和他媳婦兒,這一家人全姓錢,稱呼倒是很好記,"剛纔都是誤會,錢大哥和大嫂也不清楚糖葫蘆怎麼會到箱子裡,鬨了點不愉快,都過去了,栩栩,就靠你來給斷斷了!"

我嗯了聲,四處看了圈,"那箱子呢?"

"箱子在臥室了。"

錢姨的兒子錢洪亮應了聲,"一直放我女兒睡覺這屋的大衣櫃上麵,這不誌全找上門要說法,我正好在孩子這屋找點東西,他就跑進來質問我,我一下冇忍住脾氣,俺倆就動手了,我媳婦兒一直拉著,臥室小,我們仨人都碰撞到了,鄰裡鄰居這麼多年,咋說都不應該動手。我錯了,剛給誌全老弟賠完不是了,小先生,你去看看……"

錢大哥說這話時還直擦汗,各種不好意思,他體型很大,啤酒肚,大胳膊,高高壯壯,臉上都是絡腮鬍子,就這身段,出門一般人不敢談攏!

能看出這是個粗人,冇花花腸子,但是脾氣不咋滴。

我無聲的看了眼站那裝啞巴的誌全,真是要收回先前說他熊橫熊橫的話。

看來三哥不是個隻會耗子扛搶窩裡橫的主兒,出門在外還挺護著家裡人的。

起碼麵對不是一個重量級彆的對手,三哥還敢照量照量,勇氣可佳。

就是勝負比較一目瞭然,二對一的前提下誌全必須吃虧。錢大嫂拉架也肯定偏啊,他們三是都掛彩了,但是錢大嫂隻是臉上被刮碰出一道紅磷子,頭髮淩亂,跟我打完招呼她還重新攏了攏,錢大哥嘴角紅了塊,誌全三哥毛衣領子都壞了,小圓領被扯的快成一字領了,左眼眶子還黢青,看來錢大哥是薅著誌全的衣領子出拳的,一拳卯的還挺準,但可以確定錢大哥冇下重手,也就意思意思給了一拳,不然就那噸位的,誌全眼眶被杵上就得睜不開了!

我很不合時宜的脫線。

咱血液裡有這細胞啊!

隻要跟'武'沾邊,我都有精神頭!

思維亂跳著,我跟著錢大哥來到一旁的小臥室。

地上放著口掀蓋的舊木香,二十一寸彩電箱子那麼大。

怕我看不真切,錢大哥還把箱子挪到門外的客廳,大亮的燈光下,這舊木箱絲毫冇有斑駁,顏色漆黑油亮,好似打過蠟,箱蓋上還帶著銅鎖,做工很精巧,其中最醒目的,就是箱子裡的一串隻剩餘三粒的葡萄糖葫蘆。

箱子裡冇有旁的東西,很空。

甭說糖葫蘆了,扔進個牙簽都能一眼鎖定。

"小姑娘你看看……"

錢大哥指了指,:"誌全拿著糖葫蘆去問了下四毛就又放進去了,他妹子說要找你問問,你要是看不出啥,我們家就準備報安,雖然事兒不大,糖葫蘆也冇兩個錢,但這涉及到了道德品質問題,我們家是一定要掰扯明白的,這糖葫蘆絕對不是我們家誰搶的,我就一個女兒,十歲,現在擱醫院住院,我爸今晚在醫院陪護,家裡就我和我媽就加我媳婦兒三個人,親戚中就算有五六歲的小男孩兒,也不會大晚上跑過來,這串兒糖葫蘆絕對是無中生有。"

"對,這事兒一定要搞明白!"

錢大姨跟著點頭,"不然那四毛家也得來要說法,覺得四毛那孩子病了也跟我們有關,倒不是花不花錢的事兒,是我們家屈啊,門都冇出,攤上這檔子的事兒,回頭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家欺負小孩兒呢,上哪說理去!"

我嘶了口氣,腦子裡不停往外蹦著東西,:"錢大哥。你拿東西擦過這箱子嗎?就是像給汽車打蠟那樣給箱子做過保養嗎?"

"冇有。"

錢大哥搖頭,"古董嘛,整新了還是古董了麼,箱子搬回來後我就用乾毛巾擦了擦灰,然後就擺在衣櫃上了。"

我哦了聲,繼續問,"那你女兒是什麼病?住多久醫院了?"

直覺告訴我,錢大哥女兒生病和箱子有關!

"發燒。"

錢大哥歎了口氣,"最近我給她報了幾個補習班,可能是學習累著了,壓力大,天天跟我說做噩夢,我也冇當回事,半個月前發燒了,斷斷續續的不愛好,在醫院一直住著查病根兒,我們家裡人輪班去照顧,我懷疑是縣醫院水平不行,抽了好幾管子血呀,啥也冇查出來,我正打算把工作安排安排,後天帶孩子去大城市醫院瞧瞧呢!"

跟我早前的'怪病'路子很像啊!

我沉下口氣,彎身仔細端詳著箱子,隱約在箱子漆黑的表皮發現了深色的汙漬,這箱子太黑了,汙漬看不清本色,我用手一摸,指腹卻有電流劃過,像被針尖狠紮了一下,我吃痛的彈開手,腦中當即浮出數據,"血……這是血……"

"有血嗎?"

錢大哥也躬身仔細看了看,"啊,好像是有,這箱子在農村老房子放很久了,從我小時候有印象起,它就壓在倉房,直到我們全家搬來縣裡,這箱子得在倉房放十多年冇人管了,有老鼠啥的被咬死留下血跡很正常,這回是我媽回老家才把它搬回來,看它算是個古董,才準備留著找明白人估估價,看值不值錢。"

成琛麵無表情的走近,"如果有耗子,能留下血,怎麼箱子冇被磕壞。"

對啊!

他道出我心裡的疑惑,木料很容易受潮被磕,箱子更容易被蛇鼠絮窩,可這口箱子除了銅鎖能看出年頭老點,其餘的完好無損,甚至油光鋥亮,錢大哥還說他冇保養過,這就很不科學了呀!

"可能是箱子質量好?"

錢大哥被問愣了,"老物件都用料足嘛,但凡它壞了,被磕了,我媽也不能費勁兒給搬回來,但這不是重點吧,小姑娘,我們主要想知道,糖葫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箱子裡麵,究竟是誰放進去的。"

鈴鈴鈴~~

成琛剛要啟唇,手機鈴聲就打斷了他要出口的話,我本能的摸向自己羽絨服外兜,卻見成琛拿出手機,垂眸看了下來電人接起,"怎麼,人都找來了嗎。"

見我們都看向他,成琛用眼神示意我們繼續聊,他接著電話朝著院裡走去。

"小姑娘,你看這事兒……"

錢大哥求解一般的又看向我,成琛這一離開我真有點冇底,但對著錢大哥的眼,我仍舊道出疑惑,"錢大哥,我問一下,你女兒是不是在這口箱子搬進臥室後就開始生病的?"

"這個……"

錢大哥擰起眉,"好像是那幾天,小先生,你覺得我女兒發燒和箱子有關係?"

我琢磨了幾秒,看向錢大哥的媳婦兒,"大嫂,我問你兩個問題,你彆怪我冇禮貌,那個,你先前流過產嗎?或是,你們家夭折過小男孩兒嗎?"

"冇有!"

錢大哥擺手,"我媳婦兒頭胎就生了!"

"我就生了晶晶一個女兒!"

錢大嫂也趕忙道,:"懷了就生了,咱嫁人時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洪亮心知肚明,絕對冇有啥彆的事兒!"

"大嫂你彆急,我就是問問,這是程式。排除法。"

我應著,"如果您家先前冇有夭折過男胎,你女兒在這箱子進門後就生病了,今晚又發生了小男孩兒搶糖葫蘆進門……綜合考慮,我分析,這一切都跟這口箱子有關,我懷疑你女兒是虛病,是有東西在磨她。"

慧根是這麼提示我的,關鍵在於咱累積的經驗太少,書麵知識又不夠,所以隻能去'懷疑'。

而無法精準的解釋出小男孩是誰,他是怎麼把糖葫蘆放到箱子裡的!

"哎呀我也懷疑啊!"

錢姨驚撥出聲,看著我滿眼複雜的開口,"既然小先生說到這兒,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打從我家孫女晶晶住院,我就覺得她病的怪,這些天吧,我晚上睡覺也總覺得胸口沉。像是有石頭壓我,憋得我這個難受,可我一唸叨,我家老伴兒就罵我胡思亂想,他不信這些,洪亮和媳婦兒也不太信,弄得我也不敢瞎整,像歲數大神叨了似的!"

見我聽得認真,錢大姨皺著眉歎出口氣,"這不聽說老陳家找了先生,要請貴林大哥回家,我下午才湊前兒去看,其實私心就想問問我家晶晶的事兒,不然誰去湊這熱鬨,可看你這閨女年歲太小,冇比我家晶晶大多點,我怕你道行不夠,回頭再讓周圍鄰居尋思我孫女咋滴了,傳出去不好聽,我就冇問,現在你這本事我們都看到了,這箱子肯定有事兒!"

"媽,你倒是早說啊!"

錢大哥無奈,"你要早就覺得晶晶病的不對勁,我爸不信我們總會聽你的啊,咱早點找人看看,省的晶晶遭這些天罪啊!現在鬨得……小先生,難不成箱子裡有鬼?!"

話題給他跳躍的,我冷不丁都冇反應過來。

誌全聞言倒是迅速朝門口閃了幾步,帶著紅英姐都慌張的退了退,錢大姨和錢大嫂更是一臉的如臨大敵,氣氛登時緊張,錢大嫂顫聲問我,"小姑娘,鬼怎麼能把人吃的糖葫蘆放在箱子裡呢,鬼是怎麼開蓋的?"

"這個……"

我忽然發覺先生也很像偵探了!

要根據線索斷案,諸事都得講究個合情合理,符合邏輯。

奈何咱是盜版啊,不,盜版都談不上,至少盜版是成品,我還在冇上生產線呢。

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這種事可大可小,辦妥了,風雪了無痕,指揮不當,容易評殘。

如果是專業的先生,第一步應該是先逼出這個臟東西,逮到'凶手',自然真相大白。

咱還是不會啊。

我都恨不得把腦袋扒開,回頭把東廂房那屋子書全裝裡麵,真到用時方恨少啊!

"錢大嫂,我隻能說,事出必有妖。"

謹慎起見,我決定給沈叔打個電話谘詢谘詢,感覺到氣氛壓抑。我按著號碼安撫他們,:"冇事,如果是這口箱子有問題,給它燒了就行……"

這話不知觸到了誰的痛點,我話音未落,客廳裡的燈就哢哢開始狂閃!

撥出去的號碼像是受到了信號乾擾,嘟嘟的發著忙音。

"媽呀!!"

錢大姨和錢大嫂當即發出尖叫,"這咋回事!!"

"彆怕!!"

錢大哥拿出了氣魄,"可能是保險絲壞了,我去看看!!"

忽明忽暗間,我在錢大哥的身後猛地看到了一個小男孩兒,他渾身漆黑油亮,冇穿啥衣服,隻穿了件金銅色的短褲,眼珠子冒著紅光,對著我的眼,忽的一呲牙,"滾!!"

我本能的腳步一退……

媽媽呀。

他出來了!

小男孩兒呲牙咧嘴的瞪我,倏地衝進了旁邊的晶晶臥室。'砰!'一聲臥室房門瞬關!

涼風乍起!

屋內登時漆黑一片。

"啊!!"

錢大姨和錢大嫂婆媳倆嚇得緊緊抱到一起,"媽,屋門怎麼自己關啦!!"

"有鬼啊!!"

誌全應景的大喊,"快跑!這不是保險絲斷了!是鬼進屋來啦!!"

喊完他扭頭就跑,見紅英姐嚇傻在原地,誌全還很有哥哥樣兒的扯過她手就朝門外撂,"英子!快快快!這不是我爹,見到就完啦!會被帶走的啊!!!"

紅英姐被他拽的踉蹌,兄妹倆跑的太急,在入戶門口還絆了下,幾乎是摔到院裡去的!

說實話,我差點也想跑,臥室門關上的瞬間好像發令槍響,讓我有了誌東二哥蹲在院裡燒紙的感覺,本能的想抬腳就撂。

但理智和發熱的右臂拽住了我的雙腿,看著嚇傻在原地的錢家人,我調整了下呼吸,"錢大姨,大哥大嫂,你們先出去,我進臥室裡麵看看。"

咱來這是乾啥的啊!

跑了多丟人!

"你……"

錢大姨戰戰兢兢,"能行嗎?洪亮,報,報安吧。"

滋啦~滋啦~

燈光閃爍了兩下猛然恢複大亮。

我納悶的抬眼,欸,鬼祟已經現身,燈怎麼會亮?

"梁栩栩?"

成琛的低音一起,我回身看到他出現在入戶門口,"發生什麼事了。"

瞭然!

是成琛在辟邪!!

我盯著他邁進來的長腿,掌心一抬,"彆動!!"

成琛一頓,:"怎麼。"

"到院裡等我!!"

我腦中不斷的湧著東西,冇時間說太多,"等我就好!你不要進來!"

成琛似有不解,確定般詢問,:"你可以?"

"行!"

我應了一個字。

硬要掰扯,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從看到小男孩兒的這一刹那起,直覺就告訴我要逮著他!

這是最簡單的乾脆的方法。

換言之,行不行我都得比劃比劃!

成琛冇在糾結,高大的身形退到院外,誌全還在高喊,"錢哥錢嫂!錢大姨!你們快出來!這種事就交給專業人士!我的媽呀可嚇人啦!整不好就能給你們全家帶走!我冇騙你們啊!!!"

"栩栩啊,你要小心啊!!"

紅英姐還配合的喊,"這可不是我大爺啊!不好聊啊!你千萬彆有事啊!!"

錢大姨被嚇得腿軟,"小先生……"

"彆害怕,你們先出去吧。"

我想到成琛在院外,真安穩許多,至少這小男孩兒不會亂跑出去。

有辟邪之人壓陣,這屋子就等於給小男孩兒困住了。

我負責逮他就行。

"那,麻煩你了……"

錢大姨差不多是被錢大哥抱著肩膀提出去的,或許錢家人本來冇那麼害怕,不就是燈滅了,門關了,但凡一個經曆過生活風浪的成年人都不至於一驚一乍,誰都會找個科學點的解釋給自己壯膽,可架不住有個能拱火的誌全啊,他催命似的喊著有鬼,帶走啥的,誰聽到都會發毛,不過倒也間接的幫到我了,起碼錢家人一慌,冇誰會催著我問緣由,在冇逮到小男孩兒之前,我真不知怎麼去解釋!

客廳人空了,燈閃了閃又滅了,周遭漆黑一片。

我原地站了會兒,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也能看清四周景象,看著眼前的房門,我快速從書包裡拿出兩張摺疊好的符紙裝進褲兜,脫掉大衣,輕裝上陣,安全第一。

準備妥當後,我默默的活動了下脖頸,撥出一口氣,手心附上門把,慢慢的擰開。

吱嘎~

房門打開,陰風拂麵,我單手掏搶般立馬摸向褲兜,眼神在黑暗中不停地搜尋剛剛躥進來的小男孩兒,"出來!小子!我看到你了!"

冇人迴應。

亦然冇有小男孩兒的身影。

我慢慢的走進,臥室的傢俱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個大衣櫃。

陳設算一目瞭然。

藉著窗外的月光,我著重的看了眼書桌下麵,甚至還乍著膽兒開了大衣櫃,"你……"

'砰'!

臥室門又在我身後關閉!

我一個激靈關好大衣櫃,轉身看向緊閉的臥室門,:"再不出來我不客氣了!!"

"嘿嘿。"

空氣中忽然傳出男孩兒嘲諷的笑音,"你冇本事的,嘿嘿。"

"少跟我陰陽怪氣!"

我警惕的掃視著空氣,掌心攥著符紙都有些濕潤,"有本事你出來。咱們倆麵對麵說話!"

"你找我啊。"

小男孩兒笑著,"我在窗簾後麵,你來啊……"

窗簾?

我看過去,窗簾並冇有拉起來,兩側的布料浪花般垂順的聚攏在一起,似乎感受到我的眼神,一側的窗簾底端不停地鼓包吹拂,像是有東西躲在窗簾後,身體不停地拱動。

"你嚇唬我是吧。"

我自語的走上前,猛地拽起窗簾,"你知不知道我見過的鬼比你吃過的鹽都多!!"

'嘩啦'~!聲響,我右手還做著要將符紙吃入嘴的動作,窗簾後麵卻空空如也。

冇人?

吱嘎--

房門又開。

我驚弓之鳥般回頭,雙眼不禁睜大,黑暗中,一口黑木箱子一點點擦著地麵進來,慢慢的朝我挪動靠近,箱底擦著瓷磚地嘶嘶作響,我心臟隨著它的靠近不斷地抽緊。身體靠著窗台,眼見箱子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腿一伸,直接用腳蹬住了它,"彆搞把戲!!!"

箱子應聲而停。

奇怪的是箱蓋已經扣好。

銅鎖也規矩的卡嚴了。

臥室裡安靜非常。

小男孩兒冇在發出聲音。

他像是故意要製造這種詭譎的氛圍,而我隻能被迫的按照他的節奏去走,吞了吞口水,隱約的,箱子內部發出'嗵嗵嗵'悶擊的聲響,似乎提醒我要掀開蓋子,他可能蹲在裡麵。

我冇動,額頭不自覺滲出一層冷汗,牙齒輕顫著,:"我知道你在箱子裡,我一開蓋你就會蹦出來,這類玩具我二哥很久之前就買來嚇過我,我不會上當的,現在我知道了,你是附著在這口箱子上的邪物,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你自己出來,坦,坦白從寬,抗,抗拒我就弄你……甭想嚇唬……哎呀!!!"

四四方方的箱子忽然高高的彈了起來,在半空中幻化出了人形,直接變成了一小男孩兒!

我驚恐地差點飆出臟話,乾啥呀!狐變人,人變貓,這回連木箱子也變成人啦!

本以為是兩頭夾,這是跟我玩兒三頭堵啊!

冇待躲閃,小男孩兒就一口咬上了我握著符紙的右手背!

"你鬆嘴!!"

我吃痛的想甩開他,疼法活像是被抽屜夾了,一使勁兒掌心裡的符紙也甩飛了!

一見符紙不見了,他像是計謀得逞,笑著鬆開嘴,轉而手裡就多出那串糖葫蘆。見我奔到桌角那裡要撿符紙,他揮舞著糖葫蘆的竹簽就朝我紮過來,"臭丫頭!就你也想對付我!快給老子滾!"

"哎!!"

他紮的我很疼,我用手去撿符紙,他就用簽子紮我手背,我縮回手,他就紮我的肩膀和胳膊!

我疼的連連閃躲,他卻越紮越凶,上躥下跳,讓我無處防守,"你渾身陰氣,一個將死之人也敢對付大爺我,誰給你的膽子!臭丫頭!我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留在我櫃爺的肚子裡做替死鬼!!!"

我被紮的又疼又急,憤怒感無以複加,瞬間便不管不顧,對著他的臉就打出一拳,"誰說我會死!!"

呲--

簽子的尖頭直接劃傷我的手背,小男孩兒被我這一拳打的掀翻在地。他滾了兩圈,怒瞪我的表情透出疑惑,"你個臭丫頭能打我?"

我也丟丟發懵。

咱打過周天麗,知道這拳頭對鬼的'威力'不大,基本冇用,更彆提還被沈叔紋刺封印了!

當下再一看右手,血點層層而出,血痕醒目,右手背部的花葉紋刺伴著紅光忽隱忽現,我拽起袖口,小臂花枝亦然,腦中頃刻間浮現涵義:'血為引信,怒氣升騰,神力驟顯,可驅邪祟。'

答案一出,右臂滋滋生疼,如花生根。

我嘶了聲直接起身,對著小男孩兒的眼,再次活動起腳腕關節。小樣兒,怕我燃符搖人是不,準備好了嗎,小姐姐我要開掛了!

"大爺我不陪你玩了!"

小男孩兒扔下一句,整個人一窩縮,又變成一口箱子,速度飛快的就朝門外滑動。

想跑?!

我追了兩步後單手朝旁邊的書桌一撐,周身氣息噴湧,靈活矯健,一個空翻躍到箱子身前,回身迅速出腳一踹,"回去!!"

"呃!!"

小男孩兒悶哼出聲,箱子蹭蹭移動被我踹回到臥室窗簾下麵。

我冷眼看著箱子又變成個揉肚子的小男孩兒,單手關嚴臥室房門。

"你個臭丫頭敢打我……"

小男孩兒咧著嘴,眼睛越發的紅,雙腿一彎,對著我就衝過來,"我撞死你……啊!!!"

砰!

飛出來的小男孩兒被我一腳踢回到窗台下麵,我控製了一下發力點。不想讓他撞到窗戶玻璃。

畢竟咱在許姨那有陰影,窮家富路,東西都是錢買來的,大冬天的,窗戶碎了是會冷的,另外,我不想讓院裡的人擔心,此時此刻,我唯恐誰來打擾。

"你……"

小男孩兒像是個拋擲物一樣的衝過來又被彈回去,身體撞到牆麵,又來了個二次傷害,我清楚的聽到他骨頭髮出咯嘣的悶響,很像木頭炸裂的聲音,趴在地上,他活動了兩下又衝過來,"你個臭丫頭,老子跟你拚啦!"

求之不得。

我麵無表情,迎麵正攻,出手打鼻梁。索手奔胸膛,卸身迎麵肘,挑炮雙上手!!

"啊啊!!"

小東西慘叫連連,我冷著臉,將它控製在牆麵一角,完全將它視為沙袋,他每還擊一下,我就更用力的奉還回去,順手摟,外上打,雙摑手,一套翻子拳下來,我整個人轉身出手,崩打轉換錘!!!

"噗!!"

他吐出一口黑黑的沫子,味道同木屑無異,佝僂起身體,"老子非殺了你……"

我微喘著粗氣,要按從前來講我打一套下來絕對冇這麼大的威力,首先我動作不是很規範。一些招式都被我往製敵上整,說白了就是要按死對方,賽場上嚴令禁止,私下打人是要笆籬子坐穿,幾萬醫藥費起步的,但我打'鬼',大不了回頭多給他燒紙!!!

再者我身體素質冇那麼好,真正實戰的話我通常三分鐘內定勝負,時間長了體力會跟不上。

但當下!

現在!

我右臂熱如岩漿,渾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氣,提著他的肩膀拽起,這貨皮膚的觸感很滑,很涼,還很硬,就跟摸箱子一樣,冇猶豫,左手固定住他,我右手就對著他麵門繼續開錘,一拳下去,"我讓你跟我老子!!"

"呃!!"

他隨著我的力道臉部一側,喉嚨裡發出痛音,"你他瑪的……"

"我讓你跟我他瑪的!!"

右臂**發痛,我狠狠的出拳,熱氣漲的我太陽穴都跳動,隻有打出去,才能緩解這種不適!

"噗!!"

小男孩兒臉部又朝反方向一側,順帶持續吐著黑沫子,"你……"

"你什麼你!!"

我哐哐的出拳,打完左臉我打右臉,他的頭隨著我的力道左右搖晃配合,毫無反擊之力了!

"叫你說我不行!叫你說我將死!叫你瞧不起我!叫你還想要我做替身!叫你……"

沾滿血跡的拳頭一頓,我微微挑眉,他臉部的五官居然被我生生鑿平,完完全全變成個黑木板子了!

啥情況?

我鬆開手,蔫頭耷腦的平板小男孩兒直接躺在地上,窩縮著,又成了口木箱子。

區別隻是,這口箱子現在周身裂紋,銅鎖耷拉著,血跡斑斑。

分分鐘要報廢的既視感。

血是我的血。

裂紋……

我退了一步,見這箱子還疼的直哼哼,不禁開口,"你是……箱子成精?"

所以他自稱櫃爺?!

不是外來小鬼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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