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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
我說著,"不過劉姨,您又增加了主家,工作不會太辛苦嗎?"
"哎呀,冇辦法啊!"
劉姨歎道,"我這也是看君赫的麵子。
平常他做生意到處跑,回到京中也就是偶爾有女朋友過來,為人處世冇毛病,還好乾淨,我可輕巧了,但他那個妹妹不也住在這個小區麼,她事兒可多了,找的保潔阿姨冇一個做長的,君赫就商量我每個禮拜抽出兩天。
去她那幫幫忙,時給多三倍,不用做飯。
就是打掃下房間,昨個我一進去都迷糊啊,滿地的衣服鞋子包啊,兩百平的大房子讓她禍禍的不像樣啊!"
"張君赫的妹妹?"
我問道,"張溪兒嗎?"
鐘思彤和張君赫住在一個小區?
媽媽呀。
意外收穫!
"對,你知道她啊,哎呦,看我這腦子,你和君赫是朋友嘛。
應該知道她。
"
劉姨說道,"我一開始還尋思,那是大明星啊,要個簽名啥的,結果一看那房間,我啥想法都冇有了,她還怕我偷東西,在家還按了個監控,我要不是看君赫,給我多少錢都不能乾!"
"不是說她出國拍廣告了?"
我略有疑惑,"回去了?"
"對,前幾天纔回來的,找不到阿姨了,君赫才和我說的麼。
"
劉穎姨說說就道,"栩栩。
你倆關係好不?"
"特彆不好。
"
我乾脆道,"劉姨,您可千萬彆和她說認識我。
那她容易作妖。
"
"哦,行,我知道了,估摸她也不能有啥朋友,事兒可多,我想到她監控我就來氣……"
劉穎姨提起鐘思彤就是怨聲載道,不過這世上的人冇誰會和錢過不去,她每週也就是去打掃兩次,收拾完就走。
就算和鐘思彤打著照麵,劉穎姨敷衍應付幾句也就過去了。
我放下電話就深吸了口氣,看了看牆角的小杜鵑。
默了幾秒。
我蹲到她身前,輕輕地摸了摸花瓣,"小杜鵑,計劃要開始了。
"
小杜鵑輕輕地抖了抖花瓣,"栩栩姐姐,你放心吧,我會做好的。
"
我牽起唇角,難掩感激,"謝謝你了小杜鵑。
"
"姑?"
純良站到門口,"誰來的電話?你接活要看事情了嗎?"
"對。
"
我慢慢的站起身,"準備一下,我要去給王姨上個墳,今晚,我們就開車回京中。
"
……
冥紙的火光燃著。
空氣中升騰著絲絲縷縷的煙霧。
我跪在墳墓前,待燃燒的差不多了。
便倒出一杯酒,灑在了透著火星的紙灰上,"王姨。
栩栩突然來看您,是準備要出發了,此行,我會帶著您和三太奶的牌位,親手滅了那個惡靈,以慰您泉下心安。
"
風聲嗚嗚咽咽。
黑色的紙屑打著旋的飛起,墓碑兀自滑落下水漬--
長長的水滴流過王桂枝的姓名,好像是王姨正衝著我淚眼凝噎。
我跟著迷了眼。
鼻腔酸澀,麵上卻還是淡笑,"王姨。
不用擔心我,此行將是我最後一搏,若是我能和袁窮同歸於儘。
純良會將我的骨灰帶回來,葬於您身旁的墳墓中,與您相伴。
若是我死到袁窮手裡,純良依然會將我的骨灰帶回,在您身邊。
向您賠罪。
"
風忽的大了幾分,搖曳的紙灰似乎是王姨在擺手。
我含淚笑了笑,雙手伏在地麵,磕了三個頭。
"王姨,您放心,栩栩會堅持到最後,不到我嚥氣,絕不屈服,保重。
"
湛湛青天不可欺,是非善惡人儘知,血還冤仇終須報,且看來早與來遲。
純良在我旁邊磕著頭,全程都是紅著眼,冇有言語。
待紙灰裡冇有了火光,我們姑侄倆便起身離開。
下午的陽光很足,拉長了我和純良在山路上的身影。
背後隱約還能聽到哭泣般的風聲,我冇有回頭,任憑心裡如何難受,腳下的路都必須得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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