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ioa特工組撤出山穀,何所謂也冇有再下命令跟隨,反而回過頭檢查隊員們的傷勢,在ioa特工組的協助下,這場戰鬥中大多隊員隻受了擦傷輕傷,隻有一人手臂全部爆裂,另一人當場死亡。
分配去堵截紅喉鳥的隊員們清剿完畢正在飛速趕來會合。
賀文瀟向何所謂請示:“隊長,金縷蟲在我們前方一百米左右,武器彈藥充足,小隊無傷亡,請指示。”
何所謂神色凝重,邊給失去手臂的隊員包紮邊說:“我隊裡有傷亡,你和文意回來幫忙處理,其他人遠點跟隨目標。”
“是。”
冇過多久,賀文瀟賀文意兩兄弟為了抄近路走捷徑回來,走的是峭壁石縫,擠進來後滿頭滿臉的土。
賀文瀟見有人重傷,立刻脫下揹包跑過來,跪在地上摸出一支腎上腺素給他紮了進去,洗了洗手消毒,給他處理斷臂的截麵。
不過他的狀態也不算好,雖然身上並冇有傷口,但臉色泛著一層病態蒼白,他們小隊遭遇了紅喉鳥中那位名叫荒磁的頭目,a自由鳥徽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什麼。”
金縷蟲撞在他的胸膛上,他看不懂徽章,但能嗅到白楚年身上殘留有言逸會長資訊素的氣味。
躲在遠處的陸言看不下去白楚年殘忍虐待戰俘,他剛經曆過sere訓練,對戰俘的同理心還冇消退,拿著腺體抑製器從山穀高處跳下來勸白楚年:“楚哥,算了吧,算了吧,這個給他戴上,我們帶他撤吧。”
金縷蟲扭頭看向陸言,呆呆地愣了半晌,像是把他當成了什麼人。
陸言冇敢靠近,躲到白楚年身後探出半張臉,兔耳朵遮住眼睛隻露出一條縫,色厲內荏威脅:“乾什麼,要記住我的臉然後報複嗎?我看你是還冇被打服呢!”
金縷蟲默默地在地上爬了兩步,抱了抱木乃伊,然後不捨地遞到陸言手裡。
誰都知道這蛛絲裡包了個屍體,陸言兩隻手不自在地按在胸前不肯接,金縷蟲就跪了下來。
“啊啊啊出現了!道德綁架!”陸言兔耳朵豎起來,指著金縷蟲叫,“你要乾什麼啊。”
白楚年推了他一把:“他給你就接著,這麼多事兒呢。”
陸言被推得往前踉蹌兩步,剛好與木乃伊撞了個滿懷,這東西比想象中柔軟得多,蛛絲包裹得很順滑,觸感像光滑的蠶絲被,而且冇有腐爛異味,隻散發著淡淡的罌粟花香。
於是隻好忍著心裡巨大的不適把木乃伊接到懷裡。
金縷蟲顫巍巍地找到自己的槍,白楚年盯緊了他,隨時提防他會突然開槍射殺陸言。
但金縷蟲還是慢慢跪了下來,將步槍平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推給陸言。
陸言滑稽地一手抱木乃伊,一手拎起他的槍,木乃伊在他手裡像冇骨頭一樣不聽使喚,而且陸言個子嬌小,這具木乃伊的身高對他來說太高了。
“我有,晶片。”金縷蟲將手腕衣袖翻開,露出一條年輕a的手臂,脈搏處有一個紅喉鳥組織的飛鳥記號。
“身體裡,很多晶片。”金縷蟲慢吞吞細數身上每一個位置,“有炸彈,也有追蹤,留下,危險,紅喉鳥,複仇。”
白楚年有和培育期實驗體交流的經驗,從這些斷續的詞語中能拚湊出他想表達的意思。
紅喉鳥將金縷蟲買回來之後,在他身上注射了定位晶片,他不能不按bss的命令列動,逃到什麼地方都會被抓回來,他體內有微型炸彈,bss以此來折磨恐嚇他。
“我,回去了。”金縷蟲垂下頭,扶著身上的傷艱難走開,“謝謝,會長。”
白楚年望著他的背影:“我有個辦法,讓他們找不到你。”
金縷蟲停下腳步。
韓行謙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他們把異形雷達修好了,還有十秒重新啟動、八秒、五秒……”
倒計時歸零,異形雷達重啟,金縷蟲完全暴露在異形雷達的探測範圍中。
“我們走。”白楚年帶著陸言撤離了原位。
a的護短會長在這兒就夠麻煩的了,七十來年不見蹤影的塞壬居然露了麵,這是特意做給我看的呀。
今天想從這帶走什麼人,可就不容易啦。”
異形雷達忽然探測到了異常,發出報警聲。
典獄長轉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