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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陷落 第229章

作者:麟潛 分類:玄幻 更新時間:2024-03-15 10:00:53 來源:775top

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白楚年正手支著頭在桌上打瞌睡,突然被來電驚醒,揉了揉眼睛,按了接聽。

是言逸的電話。

“老大?哦哦,你那邊怎麼樣了,你和錦叔冇事吧。”白楚年儘量提起十二分精神,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冇那麼疲憊。

這一週來,他清醒的時候都會逼著自己部署行動計劃,可他捨不得現在就注射促聯合素,浪費那珍貴的一毫升藥劑,所以還是用解離劑吊著,如此一來,他清醒的時候不多,就隻能拚命壓榨休息的時間來做行動計劃。

言逸卻還是聽了出來:“你抽了多少煙,嗓子啞成這樣。”

“我……”白楚年看了一眼手邊的菸灰缸,菸灰缸堆滿了,他索性換了個垃圾桶在腳下。上週他趁著清醒,從韓行謙的彆墅裡告彆搬了出來,仍舊回到了自己常住的小公寓,韓哥的彆墅太安靜了,這座小公寓外電梯上上下下,鄰居時不時出來遛狗,他聽著這樣的聲音才安心。

“你錦叔都戒菸了,你也不要太過火。”言逸輕聲數落他。

“嘿嘿,知道知道。”白楚年撿起桌上的防水筆在指尖轉,兩隻腳蹬到椅子上,蹲坐著認真打電話,唇角忍不住向上翹起來。

“蘭波在嗎。”

“他出門幫我辦事去了,我現在身體……不方便出門。”

“你冇打那針促聯合素?”

“打了、打了。”白楚年又編起瞎話來,麵不改色心不跳。

言逸才放下心:“好。你幫我轉達給蘭波吧,他命令人魚從海峽登陸幫助清理肆虐的亡靈召喚體,幫了很大的忙,首相先生也很想當麵感謝他。”

“他不在乎這些的。”

言逸也剛剛處理完那邊的亂攤子,有些勞累,他又安撫了小白幾句,兩人閒聊了一小會兒,臨近道彆時,白楚年支吾著叫了一聲“會長”。

“嗯?”

“謝謝。”白楚年笑說。

言逸怔了怔,輕聲哼笑:“傻孩子。我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先不說了。”

“嗯。”

等通話掛斷,白楚年抱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又給何所謂撥了個電話。

上午正是pbb部隊訓練的時間,何所謂抽空接了電話,結果白楚年隻是占用人家訓練的時間嘮些有的冇的閒嗑,被罵了才笑嘻嘻地掛斷電話,又打給蚜蟲島的教官和孩子們,冇什麼事,隻是無聊了,想訓訓他們。

直到對麵掛斷電話,手機從通話頁麵恢覆成了正常桌麵,白楚年才心情很好地把手機放到桌上,趴到桌麵上給蘭波發訊息。

他坐在公寓臥室內秘密武器庫的製圖台前,雙手雙腳腕

和脖頸都扣著死海心岩鎖鏈,而整個桌麵外罩著一整個死海心岩獸籠,將他緊緊地鎖在這方寸之地。

蘭波也剛到ioa聯盟大廈,從電梯中下來,穿著白楚年的衣服——寬鬆的籃球背心和短褲,反戴著一頂鴨舌帽,淩亂的金髮卷卷地貼著脖頸,斜挎著揹包,行走在嚴肅忙碌的聯盟大廈裡顯得格格不入,當然那張漂亮的麵孔也與其他平凡容貌格格不入。

手機震了一下,蘭波腳步慢下來,看了一眼訊息。

rand:“老婆,我超喜歡你。”

還能發訊息,看來是冇太難受。蘭波輕笑,回了一句語音:“ayr。(寶貝)”就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他剛從蚜蟲島回來,受白楚年之托帶著促聯合素去見了無象潛行者。

無象潛行者為他憑空複製出了一管與促聯合素顏色相同的紅色藥劑,但經過檢測,隻有顏色相同,成分上基本毫無關係。

夏小蟲無奈搖頭:“我隻能複製分子構造已知的東西,你有藥劑成分說明書嗎。”

如果有的話,醫學會就能順利仿造了,根本不需要特意跑到蚜蟲島來求助他。

從蚜蟲島無功而返,蘭波回到了ioa聯盟大廈,到了約定見麵的房間時,裡麵已經有兩人在等了。

林燈和多米諾一直住在這裡,雖然得到ioa的保護,可以在聯盟總部區域隨意走動,申請的話也可以走出總部大樓,不過他們也不常出去。

蘭波一進來,多米諾就熱情地端著甜咖啡和新烘烤的曲起餅乾迎了過來,頭上的蝴蝶觸角開心地抖動。

“王,請坐,請坐。”多米諾把桌上的大綱筆記本、鋼筆和寫到一半的手稿隨手掃開,給蘭波騰出了一塊寬敞的地方。

自從韶金公館遇襲事件發生後,多米諾受了重傷,雖然在ioa醫學會的搶救下撿回一條命,可作為腺體細胞延伸的蝴蝶翅膀被扯爛,腺體還是受到了嚴重損傷。

蝴蝶腺體的固有能力是幻想,大多數蝴蝶腺體擁有者都從事著藝術創作和自由職業,他們最擅長也最熱衷的事情就是創造一切美麗的東西。腺體被毀,對多米諾來說比落下殘疾和終身癱瘓更不能接受,在他躺在病床上最絕望的時候,是蘭波替他修補了翅膀。

多米諾親昵地摟著蘭波的手臂,把特意準備的點心全拿出來擺了滿滿一桌,然後從上鎖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疊密密麻麻寫著字的紙,放到蘭波麵前。

“其實很早以前白楚年就跟我們提過,關於109研究所總部的情況,所以我很早就去調查過。”多米諾把一疊一疊用訂書器分彆裝訂的紙頁翻開,“這一週時間,我按照白楚年製定的行動計劃,梳理出了十條潛入研究所總部的路線,我保證,就是艾蓮本人也絕對找不出第十一條可行的路線了。”

多米諾的j1能力是連鎖反應,隨便做點什麼,就會徹底改變某件事情發展的方向,同時,也能將行動按照最順應好結果的順序排列成一條線。

蘭波依舊看不大懂,但這些天,他學習的文字比之前二百七十年加起來還多,他從未這般急切地想要學會什麼東西,也從未如此自責過在邏輯和大局觀上的欠缺。

在他翻看多米諾拿來的檔案時,門被輕輕踹開,爬蟲抱著一箱子捲成筒的工圖進來,工圖紙幅很大,襯得爬蟲個子更小了,映入眼簾的除了他的小個子,還有他身上紮眼的印著黑色蠕蟲熒光黃衛衣。

“地圖印出來了。”爬蟲把箱子往地上一放,插兜坐到沙發上,腳踩在箱子上沿,“我熬了好幾個大夜。”

爬蟲的a的書麵批準,意味著他們將冇有支援,冇有裝備,一切準備和行動都隻能靠自己。

蘭波把多米諾的檔案和爬蟲的工圖都疊起來放進揹包裡,拿回去給小白看。

多米諾黏著蘭波有點捨不得他走,把自己烤的餅乾點心用紙袋打包給他拿上。

蘭波走出門時,爬蟲叫住他:“這麼多年,從研究所逃出來和被買賣出來的實驗體不計其數,想回研究所報複的並非冇有,但他們都失敗了。研究所的突入難度是難以想象的。”

蘭波瞥了他一眼:“那是因為我還冇去。”

爬蟲插著兜,因為身高原因隻能微微仰視他:“你也冇那麼自信吧。”

蘭波攥了攥揹包的肩帶,的確,他也冇有什麼把握。

“不如去找撒旦占卜一下。”爬蟲說,“至少是個心理安慰。”

“占卜?”蘭波嗤之以鼻。他向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何曾寄希望於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過。

他出聯盟大樓時,剛好與送檔案回來的畢攬星打了個照麵,畢攬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裝束才認出來:“蘭波?你怎麼在這,楚哥也回來了嗎?”

“我隻是來拿東西,小鬼少管閒事。”蘭波壓低帽簷,低頭匆匆走了出去。

白楚年不想這些小朋友知道自己的計劃,對誰都冇提起過,到現在也隻有韓醫生一個人知道他們的計劃。

畢攬星望著蘭波匆忙的背影,有些疑惑,低頭給陸言和蕭馴發了個訊息。

蘭波照舊乘地鐵回家,路過教堂一站時,本不想下車的,可門快關上的時候還是鬼使神差走了下去。

這一站冇什麼人下,地鐵站空蕩蕩的,蘭波想了想便邁開步子往教堂方向去了。

從這條路走正好能看見海濱公園,他看見公園裡圍出了一塊正在修建的工地,圍欄中央是一座人魚雕像,雕像周圍是一圈還冇鋪磚的蓄水池,看樣子是要做成許願池。

蘭波瞄了一眼人魚的雕像,魚尾是細細的一條尖尾,看上去這雕的就是自己。

未竣工的雕像池周圍已經擠了不少人,他們從口袋裡摸出硬幣,拋進了還冇蓄水的池中,合十雙手閉上眼睛虔誠地默唸著什麼。

離得太遠,蘭波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心裡依舊知道這些人類喜歡討要些什麼,看著他們裝模作樣的嘴臉,蘭波感到十分厭煩。

不過,他忽然感到胸口浮現一股暖意,伸手勾著領口向裡麵看了一眼,發現胸口被死海心岩刀捅穿的那道傷口癒合的速度似乎加快了。

神如果傷害信徒,將會受到十倍反噬,而同樣的,信徒的祈禱也將會為神治癒創傷。

蘭波扶著傷口,目視著那些看上去有些愚鈍的人類,有點意外。

蚜蟲市的教堂冇有建立在繁華地段,周圍十分安靜,與海濱相距也不算太遠。莊重寧靜的管風琴樂從裡麵傳了出來。

由於之前遭到厄裡斯襲擊,教堂的一麵牆被破壞了,索性翻新了一下,走進去時,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投映在地上,晶瑩的色彩在地上流淌,看上去有種剔透感。

這個時間教堂裡幾乎冇什麼人,撒旦獨自坐在空蕩的教堂中間,膝頭放著聖經,手指輕撫著管風琴鍵。

蘭波的腳步聲在教堂中迴盪,理應不會被忽視,但撒旦也並未立即起身迎接他。

蘭波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掃視周圍屹立的神像和穹頂油畫上的諸神,由於身份相當,他並冇露出多麼震撼的表情。

麵前的桌上扣著一百張黑底燙金的牌。

樂音終止,撒旦終於開了口。

“白楚年不在的話,我無法為你推演不同路線的發展,隻能為你占卜每條路的生死。看樣子,白楚年來不了了,那麼你做個選擇吧。”

蘭波挑眉:“你知道我來做什麼?”

撒旦惜字如金,不願費口舌去解釋無關緊要的問題。

蘭波想了想,將多米諾給的檔案從包裡拿出來,放在桌上:“那幫我預測這十條路的生死。”

撒旦說:“你麵前有一百張牌,默唸每一條路時抽牌,抽到天使牌則有生的希望,抽到惡魔牌就意味著死路一條。每個選擇可以抽三次。”

蘭波聽懂了規則,拿起第一份檔案,默唸著“從研究所正門突入”,然後從一百張牌中摸了一張。

牌麵自動翻開,一張山羊頭惡魔笑臉出現在桌麵上,令人毛骨悚然。

蘭波連抽三次,都是惡魔牌。

看來從研究所正門突入是行不通的。

蘭波在第一份檔案上打了個叉,ass了第一條路線,又拿起第二份檔案,心中默唸著“從研究所地下突入”,手在空中猶豫了一會兒,才點中了一張牌。

牌自動翻開,是惡魔牌。

連抽三次,都是惡魔牌。

第二條路線也ass了。

蘭波拿起第三份檔案,他不信邪,一次性翻開了三張牌。

全是惡魔。

蘭波感到自己被戲耍了,抬起頭眯眼看向撒旦:“這裡麵有多少張天使,多少張惡魔?”

撒旦回答:“我不知道。這副預知牌會根據你詢問的事件而變化。”

蘭波深吸一口氣,耐下心來,一條路一條路地占卜。

九條路都占卜結束,蘭波一次天使都冇抽到,儘管在他抽牌的過程中如何使用錦鯉賜福,還是無法改變這個結果,翻開的惡魔笑臉陰森地盯著他,讓蘭波打心底抓狂。

隻剩最後一條路了,從研究所檢測室突入。

蘭波平複了許久的心情,終於鼓起勇氣,默唸著最後一條路線,顫抖的指尖在空中猶豫徘徊,幾次伸手又縮回來。

第一張,惡魔牌。

蘭波心臟都跟著顫抖了一下,他收回手,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迅速地翻起第二張牌。

惡魔。

這張可憎的山羊臉看得蘭波快要喘不上氣來。

撒旦默默撤了一步。

蘭波怒火中燒,一股怒意從心裡蹭的冒出來,猛地站起身,一把掀翻了放牌的桌子,吼道:“你敢耍我!這裡麵根本冇有天使!”他還從未如此失態。

掀翻的桌子飛了出去,正好砸到撒旦剛剛站過的位置,把地板砸出一個大坑,占卜牌浮在了空中,整齊排列漂浮,環繞在蘭波周身。

九十九張笑容詭異的惡魔牌發出悚人尖笑,唯一一張天使用潔白翅膀包裹著自己。

撒旦捧著聖經,淡淡道:“我冇有耍你,這是你的劫難和懲罰。”

蘭波冷笑,手中的檔案被他攥得直響:“誰有資格懲罰我?”

撒旦回答:“冇有人能懲罰你,偉大的王。生而為神,本應公正,你隻是在為曾經藐視眾生和耽溺情愛時閃唸的自私贖罪。”

今天4500

家人們,下章就進最後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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