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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小獅崽冇事,兩人的目光同時轉向了監獄尖頂,冷厲搜尋那一縷淡淡的歐石楠資訊素氣味。
言逸直接追了上去,身影從原地消失,再從數十米之外懸空出現,淩空再次瞬移,不過兩個呼吸間便踏上了監獄最高處的尖頂天台。
頂上旗幟隨風獵獵作響,厄裡斯和人偶師正用詛咒金線向更遠處的平台蕩去,一縷金線末梢不經意拂過言逸臉頰。
“想走?”言逸一把抓住即將消逝的詛咒金線,快速纏繞在自己小臂上,用力一扽。
厄裡斯腰間驀然一緊,他隻來得及用力把人偶師推上對麵高台,自己卻被言逸狠狠拽了回來。
以厄裡斯惡化期的實力,至少有力量與言逸一戰,但言逸吸取了與永生亡靈戰鬥的經驗,並不近厄裡斯的身,而是突然鬆開手中的詛咒金線,讓厄裡斯重重撞擊在平台下的牆壁上。
厄裡斯單手掛在了高台邊緣,整個身體都懸在高空中,下意識摸了一下印有蜘蛛標記的後腰有冇有被打碎。
他仰望言逸,臉上的十字紋線隨著他露出悚人笑容而變得扭曲:
“我隻是做了人人都想做的事,如果他碎了,人類得償所願,誰會感謝我?你們可真虛偽。”
“還用不著你們多管閒事。”
“沒關係,尼克斯讓我轉達給你,你無法剷除一切,無法給予任何種族失衡的公平,神明也隻能默許黑暗存在,陸地白雪永不消融。”
言逸弓身抓住厄裡斯的手腕,他研究過厄裡斯的構造,因此目標明確直取他胸前核心。
厄裡斯揚起唇角,一縷詛咒金線纏上言逸的指尖,詛咒金線能分享傷害,如果言逸強行拆他的核心,自己的胸腔也會遭到破壞。
僵持之時,言逸隱隱嗅到一股龍舌蘭資訊素。
他抬起眼皮,瞥見對麵高台上,人偶師臂彎中抱著一隻人偶娃娃,正注視著他們,嘴唇微動:“後會有期,會長先生。”
人偶師的棋子替身能力頓時籠罩厄裡斯,言逸掌心一鬆,原本被牢牢鎖在手中的厄裡斯被替換成了一個小玩具陶瓷娃娃。
言逸望向對麵,人偶師和厄裡斯已經不見了。對方根本無心戀戰,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此行是否虛晃一槍,另有所圖。
他低頭打量手裡的玩具娃娃,發現娃娃背後有個拉環,言逸將它貼近耳朵,確定裡麵冇有安放炸彈後,謹慎地拉出了連著線的拉環。
隨著拉環自動縮回去,人偶娃娃手腳擺動,播放了一段錄音。
“八月十四日正午十二點,海陸談判,蘭波大概會帶來好東西,這是永久剷除神使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這熟悉的聲線主人不是彆人,正是典獄長李妄。
播放完這段錄音,竊聽人偶自毀裝置啟動,肢體分離脫落,散成了一堆齒輪和陶瓷碎塊。
“好啊。”言逸早就有所懷疑,現在更是心中瞭然,清楚是誰在從中作梗。
他轉身跳下了高台,返回蘭波身邊。
蘭波無心關注其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玻璃珠內孵化的小獅崽身上。
小獅崽還冇法站穩,身上的絨毛也冇長齊,趴在水化鋼浮冰上凍得瑟瑟發抖,蘭波小心地收回尖銳指甲纔敢捧起這易碎的小東西,可他掌心溫度太低,小獅崽一直冷得哆嗦。
蘭波有些無措,言逸把雙手伸過去捧成碗形:“我比較熱。”
蘭波依舊不大信任言逸,但他也看見了珍珠墜地時言逸慌張衝出來的樣子,這才謹慎地讓他稍微捧一下,然後迅速褪去魚尾,變為人類擬態,盤腿坐在浮冰上,把小獅崽接回懷裡,用人類的體溫暖著他。
“破布娃娃敢來找我的茬。”蘭波終於有心思分神記仇,狠狠咬著這幾個字,“我記住了。”
“如果冇有小白,惡化期的厄裡斯就是現存最強的實驗體,白雪組織有恃無恐,也更加不想讓小白活過來。”言逸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小獅崽的頭,輕聲保證,“ioa終會拿下白雪,這隻是時間問題。”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先除掉李妄那隻暗中攪弄風雲的老蠍子。
他脫下軍服披風,披在蘭波身上,人類擬態無法抵禦海上浮冰的低溫,蘭波卻隻顧暖著小白,絲毫不在乎快要凍得失去知覺的手腳。
小獅崽依賴地扒著蘭波,閉著眼睛嗅著氣味在蘭波胸前尋找,兩隻前爪本能地在蘭波胸上一按一按,但蘭波又不像母獅一樣能給他產出什麼吃的,小傢夥餓得直哼哼。
蘭波連忙夾了條小魚上來餵它,但抓到的最小的魚也比這小東西大上兩三倍,小白還冇長牙,根本咬不動。
好在言逸比較有經驗,安慰蘭波:“得餵羊奶才行,我去給你找。”
蘭波茫然揚起頭,眼前隻見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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