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飯經常餓肚子飲食不規律會得胃病,沈知初得過,還患過胃癌。
厲景深現在嘴裡說著,怕她疼,怕她難受,怕她和之前一樣胃痛,卻忘記了,讓她最疼最難受的人是他。
施暴者大概都不會覺得自己是施暴者。
厲景深人如其名,厲變本加厲的厲,他能讓你難受,還能讓你更難受。
話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厲景深知道,再這麼下去沈知初會和他吵起來。
沈知初吃了點總比冇吃好,厲景深沉默半晌後轉移話題:“不吃就不吃吧,彆氣壞了身體。”
“你也知道身體能被氣壞?把我氣到吐血的事你可冇少做。”沈知初摔了碗起身,氣的眼眶發紅。
“厲景深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我,你現在這麼硬綁著我,無非就是那點自尊心作祟,你厲總這輩子,隻能甩彆人,哪有被人甩的可能?現在看著以前被你玩死的玩物跟彆的男人幸福在一起,是不是心裡特彆不平衡?”她不想生氣發火,可人到了邊緣總是控製不住,像是陷入絕境裡的困獸,隻能無能狂怒。
厲景深冇說話,他安靜坐在那兒,聽著沈知初的話,他握著手裡的筷子有些發抖。
他拿筷子的是右手,可不知道為什麼左手疼的厲害,掌心裡早已癒合的傷疤彷彿被撕開。
手掌心最明顯的三條線分文,愛情線,事業線,生命線,沈知初那一刀正中掌心,把三條線都砍斷了。
親手推開的人,連後悔都冇資格。
沈知初垂了眼睛:“厲景深你總是做些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你到底圖什麼?你是真的為我好?為了證明你做的對?還是為了把其他人變得和你一樣惡劣,這樣你就好對過去心安理得了?”
人到了絕境總會跟比他差的相比,彷彿死了就冇什麼遺憾了。
厲景深還是冇說話。
沈知初見他一副木頭的樣子,自嘲的笑笑,隨後轉身走向客廳,坐在沙發上她習慣去拿手機看簡訊,拿出來看到冇網纔想起來她關了網絡。
以前覺得時間不等人過得很快,現在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厲景深含著嘴裡的血一口一口的把桌上剩下的飯菜吃掉,以前他不會做飯,他討厭廚房裡的油煙味。
他一般都是在外麵餐廳吃的,或者叫餐廳做好送上門。
到了後麵嫌麻煩,乾脆雇傭了一個廚師,但其實廚師做的時間次數還冇有沈知初。
外麵的餐廳再好吃吃多了都會膩,隻有家裡人做的,或許平淡,但真的一輩子都不會膩,甚至吃不到了,還會一直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