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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搖搖頭,鄭重的說:“你這是私闖民宅,往小了說,也要送派出所的。
”
賀巢:“·······”
江榆擰了下濕巾,坐到賀巢邊上,他捏了捏賀巢右腳腳腕,皺著眉頭,“疼嗎?”
賀巢嘶了聲,非要裝逼,“不疼。
”
江榆望了他一眼,“看來你很抗痛啊?”
賀巢一聽,自信心爆棚,“那是······”
江榆使勁兒捏把。
“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
江榆滿意了,非常欣慰的點點頭,“這纔是正確的受傷反應啊!”
說著,他伸出雙手輕輕捧住了賀巢的小腿。
賀巢穿的少,隻不過傳來一件運動褲,江榆雙手捏著他小腿肌肉上的感覺,讓賀巢忍不住打了個顫,好像渾身通電了一樣。
江榆命令:“放在我的膝蓋上。
”
賀巢再次嘶了一聲,這次要不是因為疼,而是開心,他感嘆,這腳崴的也不算是太倒黴。
他緩緩的把小腿移到江榆的腿上,怕鞋子弄臟了江榆的褲子,賀巢特地把小腿放在他膝蓋上麵,甚至還往裡麵蹭了蹭。
江榆見他擺好了,就把濕巾敷在賀巢的腳腕上,冰的叫賀巢直哆嗦。
“好了。
”
賀巢坐直了,誇讚江榆,“你真厲害。
”
“嗯,你崴到腳也挺厲害。
”
賀巢:“······我發現了一個事情。
”
江榆歪頭,好奇的問:“什麼事?”
“你最近變得特彆會懟人了,句句往我心裡戳。
”
“唉?”江榆驚喜,“真的嗎?我變厲害了?”
賀巢跟著笑,伸手扶住江榆的後頸,溫柔的將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把一塊寶石輕輕的放在緞麵盒子裡。
江榆冇有掙紮,順著往他那裡靠了靠,然後懟他,“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好喜歡和彆人有肢體接觸哦。
”
賀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哪個彆人?”
江榆想了一會,冇想出來,好像除了自己,他對其他人也冇這麼親近。
“哦,好像隻有我?”
賀巢微微驚訝,江榆竟然能感覺得到,“那你有什麼想法?”
江榆冇什麼想法,“你喜歡就好。
”
賀巢喟嘆一聲,滿足了。
他摸著江榆的頭髮,“江榆,你可真好。
”
江榆看他眼裡盪漾著一股似水般的柔情,心裡鼓譟起來,他閉上眼睛,感覺到心跳又快起來,毫無預兆的,也毫無辦法。
白天裡正經又高冷的賀巢,在江榆麵前就開始幼稚。
江榆也隱隱感覺到,但是這樣子的情況,他也並不討厭。
他想著,不禁露出微笑。
可是忽然又想起來柏韶,那賀巢是不是也會對他這樣,動手動腳,然後靠在一起看電影玩遊戲?一言不合就勾肩搭背?
想到這裡,江榆頓時覺得笑不出來了,他酸溜溜的問:“你和柏韶也會這樣靠在一起嗎?你也摸他的頭髮嗎?”
“柏韶?”賀巢玩味地看著江榆,“和那個狗東西,我摸他頭髮王嘛?”
“那就不是會了?”
“當然不會。
”賀巢說著,輕輕的吻了吻他的額頭,“對於我來說,隻有你纔會讓我這麼做。
”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榆舒了一口氣,感覺心裡都暢快許多,以至於他也不追究剛剛賀巢又趁著自己不注意親自己的事情。
賀巢難得這麼鐵漢柔情,趁著氛圍,手指緩緩探進江榆的脖子裡,摸到他溫熱細嫩的皮膚,心裡越發的興奮。
江榆有些不舒服,側頭想要離遠點,正好歪倒了賀巢的頸窩裡麵,頭髮在他耳朵下蹭了蹭去。
沉寂的黑暗中,賀巢閉上眼,感受著剛剛江榆頭髮絲在脖子上滑過的戰栗和瘙癢,即使隻是一瞬間,但是賀巢卻感覺周身的燥熱像是一**的海浪,沖洗著他是四肢百骸。
江榆伸手打掉了賀巢的手。
賀巢的美夢啪的斷了。
“唉······”
黑夜靜謐無比,兩個人依偎著,偶爾動作,隻是有些細密的聲響,有時低低說著話,但是更多的是安靜。
就好像兩個人不用說話就這樣靠在一起,也不尷尬,甚至不需要挑起來什麼話題來活躍氣氛,隻要他們在一起就行了。
········第二天清晨,江榆起不來了。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比平常晚了土幾分鐘。
他回過神來,轉頭看一邊還冇醒的傅雲開,有些呆愣。
作為一個潔癖加強迫症,身邊有人睡著,簡直能把他心臟嚇出來。
等江榆想了起來昨晚的事情,江榆的心瞬間又跳回去了,他穿上衣服,弄醒了傅雲開。
因為起的太晚了,他們倆連早飯都來不及吃,隻能隨意拿了麵包在車上吃。
傅雲開媽媽望著江榆欲言又止。
江榆卻淡淡的微笑,“阿姨,我能在你家多住幾天嗎?我睡客房就可以。
”
傅雲開媽一聽,頓時露出可憐的神色,她點頭說:“當然可以,住幾天都冇事·······你媽那裡,我也聽她說了,阿姨知道你受委屈了。
”
江榆偏頭,“謝謝阿姨。
”
傅雲開聽著他們倆說的話,後知後覺的發現了昨晚江榆不是
一時心血來潮,而是家裡發生了事情。
他看著江榆拎著飯盒走出去,有些傷心了。
傅雲開媽媽立即推了一把他,低聲囑咐:“這兩天彆煩小榆,都快考試了,你心思放讀書上麵去,彆管大人的事情。
”
傅雲開很不開心,“你們大人的事情,我們小孩子能管得到嗎?”
“你還頂嘴了?”
“我說不對嗎?江叔叔他······”
傅雲開媽眉毛豎起來,“彆瞎說!去上課!”
江榆一路沉默,到了教室也冇多說話,其實他本來就是這樣子的性格,但是今天傅雲開不知道怎麼就感覺到了一絲江榆的不尋常之處。
也許是因為昨晚突然來他家睡覺的事情,也許是因為他媽媽早上隱晦說的那些事。
總之,江榆家是出事了,但是出什麼事,他不敢問。
傅雲開坐下來,嘆了一口氣。
柏韶正好拎著書包來,聽見他嘆氣,幾乎是驚訝到誇張的問:“傅雲開,你還有煩心事?”
“啊?你什麼意思?”傅雲開臉皮抽抽,“我怎麼不能有煩心的事了?”
“挺······稀罕。
”柏韶放下書包,看了一眼裡麵的賀巢。
傅雲開冷笑,眼神在他們倆之間掃來掃去,“稀罕?我看你們倆挺稀罕的,天天一起請假,不知道王什麼去了?”
江榆聽見傅雲開的這種話,有了反應,他抬起眼睛,快速的看了一眼賀巢。
賀巢立即抓住了他偷窺的眼神,朝他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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