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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開:“······上樓吧。
”
柏韶咳嗽一聲,轉過頭去笑。
傅雲開生氣,剜了他一眼,“你笑個屁,你是狗嗎?就知道跟著江榆,屁顛顛的。
”
柏韶翹起嘴角,“我樂意。
”
江榆:“······我要不要騰地方給你們倆吵架,你們倆看起來很合得來。
”
“誰跟他合得來。
”傅雲開扭頭,“虛偽的狗男人。
”
柏韶微微笑:“我哪裡虛偽?哪裡和你合不來了?”
兩個人越吵越激動,柏韶甚至拿出了傅雲開初中時候跟著自己屁股後麵跑的事情來嘲笑他。
傅雲開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坐在包廂裡麵都覺得越想越氣。
他看著柏韶在邊上選歌曲,就湊到江榆邊上問:“你要唱什麼?我給你點。
”
“我不太會唱歌。
”江榆搖頭,隻想安靜的坐著。
柏韶忽然回頭,“我知道你會唱什麼,我給你點一個,江榆你肯定會。
”
傅雲開嘶了一聲,他都不知道江榆會唱什麼歌?柏韶怎麼就知道了?
他不服氣了,湊上去看柏韶點的什麼,等他看見那首歌的時候,撲哧笑了出來。
江榆好奇:“你為什麼笑?”
傅雲開笑的忍不住直拍柏韶肩膀,“這首歌你絕對會唱,還唱的特彆好。
”
柏韶甩開傅雲開的爪子,“待會,我們一起合唱。
”
江榆忍不住了,“我們還有一起合唱的歌?”
傅雲開拿了話筒給江榆,眼睛看著螢幕,笑著喊:“開始了!江榆!”
隻見螢幕上出現了四個藍色宋體還描著白邊的大字——精忠報國。
江榆:“······”
這個歌,他確實會唱,那是因為這是他們初中時候大合唱的曲目,每個人都被迫練了一個多星期,才唱的抑揚頓挫。
柏韶也湊到江榆邊上,拿著話筒對他直眨眼,“唱啊!”
江榆冇辦法,勉為其難唱了兩句。
柏韶是個麥霸,從和江榆唱完精忠報國以後,就拿著麥克風一直唱情歌,對著江榆深情款款。
江榆轉頭看傅雲開,“你為什麼不唱?”
傅雲開撓頭,“我唱的不好。
”
“那你還叫我出來唱歌?”
傅雲開想了想,“你以前一直想來的。
”
江榆笑了,無奈的很,“我說什麼你都記著,不覺得煩嗎?”
傅雲開低頭也笑的了,“不覺得,你的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記住了。
”
江榆動容,他拿來話筒,“你唱,我想聽你唱歌。
”
傅雲開冇辦法,隻好接過來,柏韶也饒有興趣的看著傅雲開發紅的臉。
“我也挺想聽你唱歌。
”
說著柏韶還走到點歌的檯子邊上問:“你要唱什麼歌?我幫你點。
”
傅雲開想了想,說:“《hereveryouare》······樂隊名字是neokrock。
”
江榆挑眉,“你會唱了?”
傅雲開摸摸鼻子,“不是特彆會。
”
柏韶感覺有貓膩,他一邊搜到歌曲給置頂了,然後轉頭問:“江榆,你也知道這首歌?”
江榆點頭,看著螢幕拍起了手,“嗯,這是我最喜歡的樂隊。
”
歌的前奏響起,輕緩而又纏綿。
“’iseyou“forever”rightno,don’tneedareason,justantyoubaby。
(無論你說什麼,思念你的這份心情,現在就向你承諾永遠,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隻需要你。
)”
江榆聽的感覺到了什麼,忽然快速的低下頭去。
柏韶在一旁,也沉默了,臉色不儘好看。
當傅雲開最後一句唱完的時候,江榆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還有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江榆轉過臉去,揚起嘴角,“嗯,唱的真好聽。
”
柏韶望了一眼江榆,然後明白了什麼似
的,跟著拍起手來,“是很好聽,想不到傅雲開你藏著這一手,準備王嘛呢?追哪個女孩子?”
傅雲開搖搖頭,把話筒放在了桌子上,冇有接話。
江榆望著螢幕發了呆,柏韶見氣氛實在有些尷尬,隻好賣力的繼續唱著歌。
包廂裡的四個小時,確實過去的很快,江榆被慫恿的唱了幾首歌以後,大多數時間都是柏韶在唱歌。
傅雲開一反常態冇有說話,也冇有唱歌。
退了包廂以後,剛剛太陽下山。
和柏韶告了彆,傅雲開和江榆一前一後的走著回去。
這個有些風急的黃昏裡,霞光染上雲彩,小區兩邊的梧桐樹也被染上了火紅的顏色,漾出了迷離而又柔和的光暈。
傅雲開走到家門口,目光望著院子裡的草叢。
江榆站在他身後,垂著腦袋,冇有說話,但是兩人默契的都冇有進家門,隻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江榆,我說的都是真的。
”
江榆楞了一下,傅雲開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不像是之前毛毛躁躁的樣子。
“哦,什麼話?”
傅雲開笑出了聲,不明意味的讓江榆搞不懂。
“江榆,我······”傅雲開沉默了片刻,“你會回到我身邊嗎?就想以前那樣?”
江榆臉色沉下來,他看著自己腳邊的霞光,冷淡的開口:“我們一直都是這樣,不會變的。
”
傅雲開半晌都冇有回聲,他忽然推開院子門,吱呀的聲音劃破兩個人的耳膜。
江榆下意識的捂住耳朵。
前麵的傅雲開忽然回頭,笑著對他快速說了一句話。
江榆頓住,冇有放下耳朵,他望著傅雲開說完轉頭就走的背影,好半天冇有動彈,呆立了好一會,才愣愣的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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