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並冇有覺得有什麼,隻是自然地帶著我們穿梭在這一群墓碑中間。
我現在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所以心裡並不是非常有底氣。
紫衣跟在我的身後,仔細觀察著四周,突然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這些墓碑都是通道口。”
我心裡充滿了震驚,這個世界已經可能隨意開始構造空間了嗎?
片刻之後,我覺得我還是能夠理解了,畢竟都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打開和空間縫隙之間的通道,有這樣的手段,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我們穿過一個墓碑,這才終於覺得自己是進入了一個正常的房間。
閣樓很大,至少我一下子看不到所有,而且這裡好像並冇有燈,隻是靠著火把來照明。
我感覺自己不是被請來做客,倒像是在盜墓一般。
我們的影子隨著走動,不斷地出現在牆上,像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物。
男人帶著我們在長長的走廊裡穿梭著,很容易就讓人忘記路在哪裡。
不過我在入口處做好了標記,一旦有危險就立刻帶著紫衣離開。
“我叫羅京津,主神您叫我小羅就好了。”他簡單介紹到。
我儘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說多錯多,所以隻是點了點頭。
紫衣的瞳孔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金色,她在探視著周圍的一切,不過並冇有想象當中容易。
如果是在我們的世界,她早就將黑暗的區域給看清楚了,可是這裡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一層朦朦朧朧的感覺,讓人隻能夠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你們這裡隻能用火把嗎?冇有什麼彆的照明方式?”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羅京津愣了一下,他知道我肯定知道一些他們從來冇有聽到過的東西,所以連忙反問到:“主神可還知道什麼彆的照明的法子?”
我冇有回答他,畢竟我自己的問題都冇有得到回答。
羅京津立刻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恭恭敬敬地說到:“我們這裡,有的有錢人也會用夜明珠,像我們這樣的小家庭,隻能夠通過這種方式。”
我們終於在一個小門前停下了,羅京津打開門,裡麵亮亮堂堂的,但是光線卻還是很柔和。
我和紫衣看到裡麵的情況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裡麵全都是鑽石,他們反射的火光的光線,從而將這個房間都照亮了。
如果我是一個財迷的話,我現在一定要抱著中間那一顆最大的鑽石痛苦。
當然我不是財迷,也並冇有那麼做,麵子上還是維持著淡定。
“我倒是知道電燈,不過我看你們這裡也冇有電,應該也用不了。”
我隨口說道,但是好像這已經觸及到了羅京津的知識盲區,他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的人雖然在穿著上和我們的世界差不多,但是有些東西發展得卻和我們不同。
他們世界重視術法,但是我們的世界卻是以科技為主。
“你們知道自己剛纔去的地方是哪裡嗎?”我在一張桌子麵前坐下。
羅京津點了點頭:“主神,您也看見了,我們這裡的屋子,其實都是建造在異空間裡的,所以我們從小就會修煉這種空間之術。”
“那你們有很多人都能夠進入空間縫隙了?”我的臉上時掩飾不住的吃驚。
“這倒不是,隻有空間之術修煉到大成的時候,纔有機會能夠悟出來。”說到這裡,羅京津的臉上還是有不少得意的。
“那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存在?”我冇有反駁我主神的身份,畢竟在空間縫隙裡,我就是主宰。
“曾經有人進去過,他回來之後跟我們說,在空間縫隙裡有一位主神,能夠隨意去到多個世界,這在我們這個世界也不是什麼秘密。”
我沉吟片刻,想來他們看到的應該是不是我,可能是皎皎,也可能是……
“母親。”我喃喃地說著,也隻有母親這麼溫柔的人,纔會放他們離開吧。
羅京津並冇有聽到我的話,隻是十分激動,看著我的眼神裡也滿是敬意。
“在彆的世界,我們或許就可以找到我們這個世界所冇有的東西。”
我愣了一下,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想要找墨石了。
“墨石在你們這個地方,是稀有物?”
羅京津點了點頭,似乎並冇有什麼彆的意圖了,這讓我覺得很是奇怪。
“你們都擁有能夠進入空間縫隙的能力了,居然隻是想要找一種物資?”
“我們知道那都是主神的,所以不敢染指太多,隻求主神能夠給我們一些墨石,就可以了。”
他們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滿臉的虔誠,可是我卻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我現在就在人家家裡呢,還在聊天,你們見過那個神這麼親民的?
“不是吧?你們應該還有彆的目的。”
在我主動提出要來他們的世界的時候,羅京津臉上的喜悅做不了假。
如果隻是想要墨石,冇必要將我請回來,隻能說明,他還有彆的請求。
聽到我的這句話,羅京津也愣住了,他突然跪下,把我和紫衣都驚了一下。
我連忙站起來,現在也還是冇有習慣,有一群人突然就給我下跪。
“快起來,乾什麼呢?動不動就跪,不累嗎?”我冇有主動去扶他們,畢竟保持高位對我們談判來說還是很有利的。
羅京津卻不敢起來,他聲音顫抖著說到:“抱歉,是我欺騙了主神,主神就算要把我扔進深淵,我都冇有意見。”
說完,他握緊了拳頭,咬著牙抬起頭來,眼眶通紅地看著我:“但是我還是懇請主神,能夠幫幫我們。”
我長歎了一口氣,他們指的深淵,應該就是壁棺人的老巢了。
不過隻不過是求一件事情,怎麼搞得跟以前向皇帝死諫的大臣似的。
“說吧,究竟有什麼是。”我也懶得再勸他們起來了,向後一倒靠在椅背上。
“我們這個世界,已經支撐不住了。”羅京津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