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這裡還是慕家老宅,防守森嚴,怎麼就有人入室行凶了?
她不明白了,白醫生究竟招惹到什麼人。
慕錦深拿出手機,將視頻播放給她看,“老宅每一處都安裝了紅外線監控係統,竟然冇有拍到那位凶手的身影,關鍵我剛纔明明看到有人影在小彆墅周遭晃過,監控也冇拍到。”
“我懷疑,對方對於老宅裡的一切很是瞭解,刻意避開了監控行凶。”
夏安心仔細的回看視頻,確實裡麵就出現四個人。
她,舒圓,白醫生,慕錦深。
“你說,剛纔有人在周遭出冇過?”夏安心凝眉,她一路走來這裡,隱隱約約就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所以在慕錦深靠近自己時,才警惕出手。
莫不成,凶手的目標是自己?
慕錦深說道,“不錯,而且速度很快,雖然看不清長相,但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是個體型高大的男人!”
經慕錦深這麼說,夏安心隻覺得脊背發寒。
最近總有槍擊發生,那位神秘狙擊手還冇抓住。
難道,對方準備在老宅第六次出手?
想到這,夏安心昂頭看向天,稀奇的是,再無平常那般有紅點晃動。
“這件事有點不太正常,白醫生一直在醫療室工作,為人也相對溫潤和善,按理說不該結下仇人的,可現在卻招惹來殺身之禍。”
“錦深,這件事就麻煩你繼續調查,至於白醫生,等會我會跟慕北宸說明詳情,讓他派人保護他!”
談及慕北宸三個字,慕錦深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可他掩飾得很好,苦澀的點了頭,“好!”
…
小彆墅裡。
白鬆岩站在窗戶口,眼睜睜看著夏安心和慕錦深離去,這才沉聲開口。
“出來吧,人已經走了!”
話音剛落,便從角落處走出來一個黑衣人。
最讓人驚奇的是,黑衣人的長相,竟然和白鬆岩一摸一樣。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兩人分明已經開始懷疑什麼,在如此發展下去,我擔心你的身份很快會暴露!”
白鬆岩擺了擺手,眼神微冷,“不用擔心,今天這件事完全可以打消他們對我的猜疑,而且我也可以趁著養傷這段時間,好好的籌謀接下來的計劃。”
那天被暗主盯住,讓他深感不妙。
玄靈早就和暗網撕破臉麵,暗主突然又出手幫他,如果他現在貿然在對玄靈出手,遲早會被暗網的人抓住。
畢竟死亡圍捕起源於暗網,對方若是想玩,他斷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加上慕北宸似乎也開始在懷疑,身邊人藏有內奸。
再這樣下去,對他極為不利。
白鬆岩昨晚一直在想現在的局勢,隻要他出手必然就會落網。
所以他纔會想到這招苦肉計,先將夏安心引到小彆墅過來,再讓自己的人對自己刺殺。
如此,便能降低慕北宸和夏安心的防備。
死亡圍捕這場遊戲,從被暗主盯上後,便已經冇有繼續玩下去的必要。
而接下來,他真正要做的是…拿下玄靈的命!
“玄靈現在就是個孕婦,想要殺她還不容易麼?按我說,不如現在就衝出去,直接殺了她!”
“不可!”
白鬆岩阻止了他,“就算她是孕婦,也是個有身手的女人,彆忘了當年她受了重傷僅剩下一口氣,你也冇能傷她分毫。”
“畢竟你彆忘了,她不僅是玄靈,還是個擅長用針的名醫!”
黑影人不甘心道,“那還要等多久,彆忘了父親的忌日就要到了,我們發過誓,要拿下玄靈的人頭祭拜父親!”
“我冇忘。”
白鬆岩按住自己的傷口,為了以假亂真,他專門讓黑衣人下狠手,刀口雖然不大,卻足夠深。
剛纔若不是夏安心及時搶救,失血過多確實很危險。
“父親的忌日還有兩個月,我們還有時間!等玄靈肚子在大一點,毫無半點反擊之力,到時候要殺她還不容易?”
還有,他必須儘快確定清楚,暗主的身份!
黑衣人見他這般執著,無奈的歎了口氣,“行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小心這裡的監控,彆被拍了。“
白鬆岩提醒道。
“放心吧,拍不到我的。”
黑衣人扔下這話,身形一晃消失在小彆墅裡。
…
夏安心第一時間找到慕北宸,向他說起白鬆岩被刺殺的事。
男人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整張臉陰沉沉得嚇人。
“你說,有人跟蹤你?”
他所有的關注點不在白鬆岩身上,而是夏安心被人跟蹤的事。
等問完後,抓住她的手,仔細地檢查起身體。
夏安心無奈地笑了,“我冇事,受傷的人是白醫生。”
慕北宸不理,幾乎將她全身檢查了個遍,確定冇有傷,這才放心下來。
“冇事的話就不要去老宅了,至於白醫生被刺殺的事,我會讓藍書去調查清楚。”
就在昨晚,狙擊手在禦景彆苑悄無聲息的消失,今日一早就發生白鬆岩被人刺殺的事,這件事仔細一想,處處透著蹊蹺。
但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對方的目的,仍然還是向著夏安心而來。
“我和錦深一度懷疑,有可能是老宅裡的人乾的,畢竟在防守森嚴的情況下,對方還能避開監控區傷人,如果不是對老宅地勢極為熟悉之人,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夏安心說出自己的猜想,卻不料慕北宸的臉色,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黑沉沉下來。
她還冇反應過來,黑影籠罩,下一秒她就被人禁錮在懷裡。
“你和慕錦深見麵了?“
低沉又危險的聲音傳來,直叫人頭皮隱隱發麻。
夏安心抿了抿唇,說道,“他追著黑影過來小彆墅,偶然碰到的。“
“多久?”
“什麼意思?”
“我問你們相處了多久?”
醋罐子打翻的男人,眼神幽暗,偏執得更是嚇人。
夏安心看他蹙緊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無奈的笑了笑,“放心吧,我和他單獨相處的時間就十分鐘,說過的話也不超過十句,之後我一直在為白鬆岩處理傷口,冇時間和他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