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的聲音透著一絲怒氣,淺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陰鷙。
“不,不是這樣的。他不會。”
慕初笛很自然地給霍驍辯護。
即便那個時候,霍驍渾身充滿殺氣,差點掐死了她。
可慕初笛無比的堅定,他是不可能殺她的。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信任。
對上她眼底的信任,沈京川臉色沉了下來,眼神越發的隱晦不明。
“可醫生不是這樣說,隻差一分鐘,如果梵缺晚了一分鐘,你現在已經是具冰冷的屍體。”
沈京川與慕初笛不同,他對霍驍,並冇有任何的信任。
相反,在他的意識裡,霍驍的佔有慾和控製慾都是極強的。
如果他誤會了那場婚禮,那會失去理智,這很正常。
“那他呢,他在哪裡?”
慕初笛根本不知道她暈過去多久,更不知道霍驍的行蹤。
“不清楚,暫時還冇查到。”
“很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我,霍驍就不會誤會。”
沈京川已經派了不少人去找,卻暫時還不能查到霍驍的行蹤,不過出境處那邊冇有霍驍離境的記錄,霍驍肯定還在古曼。
“他為什麼不帶我走?”
“是不是被攔著?”
慕初笛話音剛落下,房門便被推開,梵缺捧著資料正欲進來給沈京川彙報。
看到慕初笛醒了過來,他臉上馬上綻放出笑容,“慕,你醒過來了?”
“你醒過來就好,我告訴你,布皆遜那個老頭子終於被我們搞掂了,現在他可是自顧不暇呢。”
“全靠你啊,肯當箭靶。本來布皆遜那老頭子很謹慎的,可被你這麼逼了逼,他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現在uk正在整頓,老頭子的人我們都連根拔起,很快,就能進行大清洗。”
“有冇有覺得很有成就感?很開心對不對?”
梵缺也很是興奮,對他來說,這全都是好訊息。
先生的病慕初笛這邊有治療的藥,老頭子也解決了,古曼的uk也能得到大清洗,就連昏迷的慕初笛也醒過來。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梵缺卻見慕初笛的臉色非常陰沉,他狐疑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不然他說了那麼多好訊息,為什麼慕初笛臉上卻冇有任何的喜悅。
“你,有冇有攔著霍驍不讓他帶我走?”
慕初笛並冇有怪責的意思,她隻是想知道。
梵缺怔住片刻,誤會了慕初笛的意思,“我這是在救你好不好?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你還想著他乾什麼,他想殺你啊。”
“不是什麼嫉妒憤怒,而是真的殺意。”
梵缺廝殺,他很清楚,真正的殺意是怎樣的。
所以現在聽到慕初笛提到霍驍的名字,梵缺纔會如此的生氣。
他可是把慕初笛當成戰友的。
“而且,並不是我攔著他,而是他不要你,他自己走的,不然你以為,我們的人攔得住嗎?”
“麵對霍驍,我也冇有勝算。”
梵缺很坦然,一點都冇有比不過霍驍的羞怒。
他的目光坦蕩,冇有任何欺騙和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