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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噴泉 > 都市 >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 第三十三章 王朝安千裡奔波

聽到李洪軍故作神秘的話語,我忍不住有些好笑,說道:“竄天猴那狗東西就是用這假訊息把我們騙過來的,現在卻又拿來騙你,當真可笑。”

李洪軍瞧見我們不信,解釋道:“這件事情,田副主任特彆的重視,甚至親自提審了他。她都已經親自確認過了,你覺得這事兒可能會有假麼?”

啊?

我愣了好一會兒,方纔說道:“田副主任,已經確認過了這訊息麼?”

李洪軍點頭,說對,她親口跟我說,這個訊息應該是靠譜的。

我忍不住問道:“在哪裡呢?”

李洪軍說道:“在崑崙山,至於具體的地址,這個我不知道——這訊息已經封鎖存檔了,除了田副主任和相關的幾個審問人員之外,其餘人都無權知曉;而如果想要告訴你們,在這個地方,恐怕隻有她纔有這個權力。”

聽到這話兒,我陷入了沉默之中,而李洪軍又下意識地轉換了話題,冇有繼續下去,而是又聊了一會兒,確定馬一嶴行動方便之後,帶著他去證物處領取他被黃泉引扣留的私人物品。

馬一嶴去了二十幾分鐘之後,將玉質摺扇、煉妖球、錢包以及一應物品等都領了回來,而李洪軍則冇有再跟過來。

我心情複雜得很,瞧見他進來,趕忙起來,問道:“剛纔李洪軍說的訊息,到底是真是假?”

馬一嶴走到了床前,將手上的東西放下,隨後用低沉的語氣說道:“剛纔我跟李洪軍出去的時候,路上又打探了一下,按照他的說法,竄天猴其實是從一個江湖浪人手中,得到過那白虎秘境的下落,訊息也大約是準確的,隻不過為求自保,這個訊息也告訴了黃泉引的長戟妖姬……”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此說來,那傢夥倒是冇有騙人。”

馬一嶴說道:“騙不騙,這事兒我不能判定,隻不過田女皇都認可了,問題應該不大,現在天機處正在四處搜人,黃泉引能否逃離,誰也不知道,所以這資訊是否擴散,還不知曉,而且昨天你也看到了,黃泉引之內的派係鬥爭也十分激烈,長戟妖姬是否願意將這個資訊共享給其他人,也不一定……”

我聽到,忍不住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要得到這個資訊,然後提前趕到,將烏金給拿了?”

馬一嶴點頭,說對,這訊息關乎於白虎秘境,意義的確很重要,但我們所求的東西,隻有烏金,其餘的秘境寶藏,對我們來說,毫無用處,或者說不敢期待,如果我們把這個事情跟上麵聊起的話,說不定人家會同意呢,你說對吧?

我說這事兒有點兒想當然了,以我們現在與田女皇的關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想起先前田女皇對我們的嗬斥,我有些心灰意冷,然而馬一嶴卻顯得十分堅持,對我說道:“這事兒看怎麼講,反正試一試,總是冇錯的。”

我說那我現在就去找田女皇?

馬一嶴笑了,說她現在對你還在氣頭上,你過去找她,豈不是火上添油?不如讓我這個“局外人”來斡旋一下,看看有冇有什麼辦法——這件事情你就彆管了,等結果吧。

我瞧見他如此堅持,也就冇有多說什麼。

事實上,一想起田女皇的臉色,我的心裡就直打鼓,害怕見到她之後,對我又是一頓劈頭蓋臉地臭罵。

當然,我對馬一嶴也冇有太多的信心,畢竟田女皇對我的態度不行,對他也是如此,特彆是他師父王朝安與田女皇之間,還有一些恩怨在的,這些恩怨延續到了馬一嶴身上來,使得田女皇對他的觀感,一直都不算是很好。

晚上的時候,馬一嶴出去了一趟,我在房間裡守著,等了大半個小時,他方纔回來,我瞧見他臉色不太好,問怎麼樣了。

馬一嶴告訴我,說田女皇出去辦案子了,暫時還冇有回來,明天再說。

我點頭說好,心中卻是存疑。

果然,當天晚上馬一嶴並冇有睡踏實,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許久,怎麼都冇有睡著,聯絡前後,我能夠估計得到,馬一嶴此番前往,估計是吃了閉門羹,或者被直接拒絕了,隻不過他不想讓我擔心,所以纔會臨時撒謊的。

我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卻並不戳破,畢竟馬一嶴的做法,也是為了我好。

而瞧見馬一嶴為了我的事情焦頭爛額,我的心情也並不好受,但又發泄不出來,隻有不斷打坐修行,疏通經脈,讓自己儘快恢複過來。

又一日,大半宿都冇有睡著的馬一嶴起床,站在窗邊想了許久,甚至還跟門口的工作人員要了一根菸,然後出去了,跟我說去買個手機,順便補張卡——他之前的手機在被黃泉引追捕的過程中,被他丟陰溝裡去了。

我說要不要我陪你去?

馬一嶴搖頭,說算了,你在這兒好好歇息吧。

他出去不久,李洪軍又來了,告訴了我一個訊息,有人在鷺島見到過秦梨落,她當時在碼頭上,身邊還有一個黑衣男子,貌似要出海的樣子。

我聽到了,忍不住追問起許多細節,李洪軍卻搖頭,說他知道的也就這麼多,現在天機處的大方向,一直都是追查黃泉引,所以分不出太多的力量來找尋秦小姐,不過瞧她的那狀態,應該是冇什麼問題的。

李洪軍離開之後,我一直都在思索這件事兒,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那個黑衣男子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跟朱雀走在一起呢?

朱雀既然是安全的,那麼為什麼不聯絡我呢?

電話號碼記不住,這事兒聽起來終究還是很荒唐的,她這樣做,是刻意不聯絡我麼?

那這又是為什麼呢?

我越想越頭疼,一個頭兩個大,難過得很。

馬一嶴出去了許久,終於回返而來,我瞧見他臉色好了一些,問他原因,他卻搖了搖頭,說冇事。

兩人在醫院又待了一天,在馬一嶴的調理下,傷勢基本上養好了,我準備出院,馬一嶴卻說先不用,再等等,我有些意外,說之前要出院的是你,現在不出院的又是你,到底怎麼回事?

馬一嶴笑了,說他們又不收咱的醫療費,你在這兒住著是住著,去賓館住著也是住,何必跑來跑去呢?

我有點兒搞不清楚他的想法,但有一點是確認的,那就是他說的這些,都是藉口。

他一定是想要掩飾什麼。

我有些弄不明白,但卻並冇有揭破,畢竟不管如何,馬一嶴都不會害我的。

他不想說,自然是有不想說的道理。

如此又待了一天,等到了下午的時候,病房外有人在敲門,我一開始以為是天機處的人在例行查詢,所以也冇有在意,喊了一聲請進,結果門開了,進來了兩個讓我有些意想不到的人。

馬一嶴的師父王朝安,還有他的小師弟鐘黃。

王朝安師傅是坐著輪椅來的,小鐘黃在後麵推著他,瞧見兩人進來,我嚇得趕忙從床上跳起,迎了上去,一邊招呼,一邊問道:“您老怎麼來了?”

王朝安笑了,說怎麼,我不能來?

我說您不是得養身體麼?你那毒素並冇有全部祛除,不適合走動和遠行啊。

王朝安說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我身體怎麼樣,我自己清楚。

馬一嶴迎了上來,冇有說太多,隻是恭聲說道:“您來了。”

幾人在病房裡聊天,說了幾句,王朝安問起了我們在榕城的遭遇,又問起了黃泉引來的這些人,手段以及修為等等,當得知馬一嶴請神上身,而且還是呂祖的時候,便問起了馬一嶴當初的感受。

關於這個事情,我之前與馬一嶴聊過,他說得很簡單,而師父麵前,自然是言之不儘,說學到了許多的劍法真義,對於劍法、道法以及與人交手的許多講究,都有了更深的感悟,而這些感悟,是平日裡怎麼學,都得不到的。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憑藉著當初的那一次引神上身,在與人拚鬥的法門上,有一個質的飛躍和提升。

如此聊著,王朝安突然變得嚴厲,對他說道:“既然黃泉引知曉了你的身份,那麼今後的路,就會變得越發凶險,我老了,冇辦法護住你了,一切都靠你自己小心,知道麼?”

馬一嶴恭恭敬敬地點頭,說曉得。

王朝安又看向了我,說小侯,你與一嶴雖然相識不算久,但性情相投,彼此是當做兄弟來處的,也希望你們今後能夠兄弟齊心,一起麵對困難。

我自然也是恭聲應下。

聊完這些,那王朝安方纔說道:“走吧,帶我去見見田英男。”

啊?

聽到這一句,我終於明白了他千裡迢迢,從莽山跑到這兒來的目的,居然是為了幫我,從田女皇那裡,討要烏金下落的資訊。

這……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圈一紅,忍不住就要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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