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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會當天，礙於最近還要解決和上層周璿關於直播的事情。
張陽身邊除去了王乾安排的保鏢以外。
其他人倒是冇有跟著一起要參加的意思。
雖然荀嘉並不放心讓張陽一個人獨自出行，畢竟在他的眼中，張陽還是那個被收押起來的犯人。
就算是被帶出來了，卻也冇有理由讓他獨自一個人在外行動。
王乾和唐老冇說什麼，隻是給了張陽一個許可令。
許可令到手，原本還略顯不滿的荀嘉，這個時候也隻能默默地閉上了嘴。
隻是眼看著張陽坐車去參加音樂會的時候，神色間一閃而過的嫉恨，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
張陽並不想和這人在明麵上發生了太深的矛盾。
好歹是跟在了王乾和唐老身邊的人，張陽多多少少都還是給了幾分麵子。
音樂會舉辦的地方在一個私人的莊園。
第一次來到了接近郊區的莊園，張陽下車以後，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比起周圍盛裝打扮過來參加音樂會的人。
隻不過是一身簡單的黑色西裝。
張陽的突然出現，就顯得紮眼了不少。
不少人都在暗地裡隱晦地打量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年輕人，即便冇能夠從對方的裝束上察覺到身份，但是能夠來參加了音樂會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了些背景。
就算不太清楚張陽的來曆，明麵上還是掛起了友善的笑容。
順著人留拿出了邀請函，張陽在侍應生的帶領下，來到了莊園，精心佈置過的音樂廳。
此時的音樂廳，已經陸陸續續做了不少人。
本以為這種私人性質的音樂會不會有太多客人，可當張陽走進來的時候，才發現音樂廳的規模不算小，卻也七七八八的坐滿了人。
朝著周圍掃視了一圈，絕大部分人身上穿著光鮮亮麗的禮服。
對禮服和珠寶首飾本來就冇什麼太深的研究，張陽當然也看不出這些人身上的價值，隻是隱晦地察覺到，來到這音樂會上的一部分人，看起來臉色蒼白，隱約在眉間帶著一點青黑。
通常來說，眉間出現青黑的時候，就證明此人已經流失了大量的氣運和生命，漆黑的厄運已經鎮壓不住。
若是在青黑色中透著一點紅光，那緊接而來的，隻怕就是血光之災。
額間出現血光之災的人不在少數，張陽皺著眉頭，將音樂廳裡大半的客人都打量了一番。
如果隻有一兩個人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興許是這些人的運氣不大好。
可如果在同一個音樂會下，陸續出現了這樣的人。
這就讓張陽忍不住想起之前係統發下來的任務。
“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眯著眼睛，眼看著音樂會還要一會纔開始，張陽也隨著互相打招呼的人走動，並冇有在第一時間坐下。
挑了一個看起來略顯麵善的男人，這男人額間的氣運和生命看上去隱約帶著一絲金光。
這是積攢了陰德，擁有功德護體的人。
這樣的人往往性格溫和，交流起來不會太過費心力。
“鄙人姓費。
”
果不其然，此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倒是迴應了張陽的話。
簡單的互通了一下姓名，張陽拿著自己的邀請函，知道自己和這些久經名利場的人不同，若是想在這種地方套話。
隻怕十有七八是不會成功的。
乾脆也不瞞著，張陽直白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被稱作費總的人笑著，倒也並不討厭了張陽這樣直來直往的爽利人。
“這音樂會裡頭少部分人都是經過多次受邀的，雖然不太清楚那位鋼琴家邀請客人的標準，不過這些多次受邀的人，大半都應該是他的朋友了。
”
“和張先生一樣，我也是第一次過來，隻是認識的人比較多，所以瞭解了一些資訊而已。
”
張陽恍然般點了點頭：“這樣的音樂會經常都會舉行嗎？實不相瞞，我也想再來多參加幾次。
”
“偶爾也想感受一下藝術的熏陶。
”
費總笑著搖了搖頭：“大約都是看心情吧，隻不過有的時候，這位音樂家先生舉辦的音樂會確實會頻繁一些。
但也會有著一兩年都不會邀請客人的舉動。
”
“隻不過最近……倒是已經在各地都舉辦了多次音樂會了。
”
這人說話的時候，似乎還有些未儘之意。
張陽沉默了一會，才笑著和麪前的人道謝。
就像他剛纔向這位費總所打聽的一樣，那些額間已經出現青黑，甚至沾染上血光之災的人，幾乎全部都是受到邀請之後，多次來參加過音樂會的客人。
這絕對不是什麼意外！
張陽獨自找了個角落坐下，抬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狠狠地皺起了眉。
音樂會開始了之後，這才第一次讓他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音樂家。
和之前從王乾那裡拿到的訊息一致，這人看上去非常的清瘦，比起照片上，看起來至少要瘦了大半。
哪怕穿著一身妥帖的西裝站在了鋼琴旁，也總讓人覺得，似乎一陣風，就能讓麵前的人倒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在演出前化過妝，張陽總覺得這位音樂家的臉色有著不正常的白，眼瞼下似乎還帶著一點青黑，總給人一種陰鬱，萎靡不振的錯覺。
這樣的氣質，在一位頗有名望的音樂家身上，顯然是有些不正常的，可是張陽四周看了看，察覺到這一點的，似乎隻有他自己。
其他人並不覺得，坐在台上的音樂家有什麼問題。
張陽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聽著舒緩的音樂，從這人的指尖漸漸流淌出來的時候，一股粘稠到無法遮掩的惡意，也從這音樂廳的四周開始，緩緩的散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張陽用力的拽緊了自己的衣服，還冇等他有下一個動作，就感覺有人伸手搭載了自己的肩上。
在這樣的安靜又詭譎的氛圍裡，突然伸出來的人手，讓張陽驚得差點就尖叫了出來，好在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才避免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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