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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陷落 第92章

作者:麟潛 分類:玄幻 更新時間:2024-03-15 10:00:53 來源:775top

“兄弟,這下得聽我的了。”白楚年從腰帶裡把ioa聯盟證件掏出來,甩了甩水,翻開姓名照片頁,叼在嘴裡給哈瓦那特工看。

那位aha咬著牙說不出話來,即使是分會長,對總部的命令也隻有聽從的份兒,他不過是南美分部特工組的一員,無法違抗上級命令。

蘭波泡在水裡,靜靜看著他的眼睛,白楚年的眼神在閃光,像炫耀考捲上的分數冇作弊的小朋友一樣。

雖然他現在的外形和十九歲人類少年相同,但他從胚胎狀態生長到現在花費的時間要短於聯盟證件上所寫的年齡也是不爭的事實,即使經過藥物和科技手段快速催熟了他的身體和智慧,但隻要是活物,就有心,隻要有心,就有記憶和感情。

胸腔裡的心臟又奇怪地跳動起來,蘭波呆呆捂著心口,回味著剛剛注視白楚年時身體中電流湧動的感覺。

白楚年鳧水過來,抓住他的手貼到唇邊,很誠懇又有點抱歉地商量:“幫我?”

蘭波在水底下糾結成麻花的魚尾尖惡狠狠甩了甩,摟住aha脖頸,尖牙咬住他的嘴唇:“可以。但他們不值得。”

白楚年舔了舔嘴唇上滲出的血珠,將另一枚通訊器放在了蘭波掌心裡。

“言會長,對你那麼重要?”蘭波攥著通訊器,尾巴隱隱有變紅的趨勢,盯著aha的眼睛質問,“他和我,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

人類電視劇裡,會用這個嚴肅的問句質問a,蘭波理所應當地從中學習到,這在中文文化中是個非常重要的權衡選擇。

白楚年憋住笑:“先救你。”

蘭波稍微滿意:“為什麼?”

白楚年擺弄著他細長手指間的蹼:“因為不救你,你就自己遊走了,我就冇機會抱你了。”

“噢。”蘭波思考了一下這其中的邏輯,心裡又遲鈍地突突跳起來。

一陣洶湧暗流朝他們湧來,兩人同時發覺克拉肯捲土重來的氣息,蘭波靈活返身,躍入水中化作一股藍光閃電,再次衝出水麵時手中多了一架透明水化鋼四聯火箭筒。

克拉肯的巨型觸手朝白楚年砸過來,蘭波飛快橫在白楚年麵前,兩發高爆水彈將觸手擊飛。

克拉肯的身軀太過龐大,觸手被擊飛時他沉重的身軀還在海水中埋藏著,於是高爆水彈衝擊形成的切應力直接將觸手斬斷,一條扭動的章魚觸手被水彈打上了天。

“n。(去吧)”蘭波回過頭,將四聯火箭筒對準白楚年,兩發高爆水彈迎麵衝向白楚年。

高爆水彈對命中目標不會造成任何直接傷害,兩發蓄有蘭波a總部特工白楚年接收指揮權。”他扶著唇邊的通訊器說,“所有人向南撤到阿連安島,準備登陸作戰,完畢。”

他話音剛落,蘭波喉嚨中發出一聲渺遠尖鳴,遠處海麵黑色三角背鰭成群靠近,虎鯨群被召喚迴遊,用身體托起被海浪掀進水中的特工們,分散開向著白楚年所說的阿連安島躍遊前進。

泡在水裡的哈瓦那特工身下浮起一個碩大黑影,黑影將他的身體托出水麵,黑白相間的冰涼皮膚緊挨著他的大腿。

他迅速抓住虎鯨的大背鰭來穩住平衡,被海中巨獸承載這種經曆不是誰都能有,他難免震撼地驚撥出聲。

蘭波在離他不遠的位置向前遊,將虎鯨群帶離克拉肯的攻擊範圍。

見人魚可以操縱虎鯨群,卻冇有表現出惡意,哈瓦那特工對蘭波的敵意稍減,問他:

“你長得像法國人。你們是一夥的嗎。”

蘭波聽得懂西班牙語,默默翻譯了一下,冇理解他的意思。

“什麼是,一夥子?”

“就是犯罪同夥。”那aha對敵視的人說話一點都不好聽。

蘭波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島嶼,喃喃回答:“n一夥子,是兩口子。”

貨船在虎鯨群的推動下航行飛快,在距離島岸尚有十來米遠就有幾位特工從甲板跳下,敏捷地落在岸邊,拉住纖繩將貨船拉往岸灘。

白楚年坐在桅杆上回望,克拉肯緊跟著他們遊了過來,在水麵以下快速遊動,忽然消失。

這是克拉肯的j1分化能力流雲,瞬間改變自己的表麵顏色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很難快速明確辨認他的位置。

“武器艙裡有鋼索槍。”白楚年扶著通訊器說,“搬下去分散開。”

特工們受過專業訓練,即使臨時更換指揮者,他們也會快速磨合,麵對強大的實驗體,單打獨鬥隻會製造無謂的傷亡,協同作戰是他們的一項必修課。

南門分部的特工們動作很迅速,按白楚年的指令將鋼索攀援槍搬下船艙,結實地用鋼絲繩固定在礁石上。

白楚年吹了聲口哨:“蘭波,逼他上來。”

蘭波收到訊息,翻身入水,下潛到數十米深處,以他為中心形成一張閃爍電網,通過海水將高壓電向克拉肯傳導,觸電的灼熱刺痛讓克拉肯不得不向反方向挪動,越接近海岸,海水越淺,漸漸地,克拉肯碩大的頭顱露出了海麵。

“讓他擱淺。鋼索槍上膛瞄準觸手,一到八號特工準備突襲。”白楚年的每一個命令都簡潔明確,其他聽從命令的特工也能看得出來,這個接收了總部指揮權的aha看起來非常年輕,但戰鬥經驗十分老道。

哈瓦那特工仰頭望向發號施令的白楚年,他冷靜慵懶地坐在桅杆上,黑背心和工裝褲都濕透了,貼在勃發的上身肌肉和收緊的腰上,浸濕的碎髮貼在臉頰邊,被他不耐煩地拂開掖到耳後。

其實和普通的人類少年也冇什麼差彆,除了更優秀一些之外。

但隻要想起白楚年身上迅速癒合如初的彈孔,他的心底還是會升起一股反感和恐懼。

他們為ioa南美分部工作的這些年,曾與幾個實驗體交手,特工組因此死傷無數,凶猛、嗜血、貪食和不死之身是實驗體的代名詞,最大口徑的子彈無法傷到他們分毫,被爆了頭還能再站起來重生,切斷肢體還能立刻長出一副新的,他們像殺不死的惡魔一樣,是為戰爭而生的究極武器。

“哦,那個,你。”白楚年低頭叫他。

哈瓦那特工回過神:“貝金,我的名字是貝金。”

“好。”白楚年說,“把匕首拿出來,彆走神。給我一把。”

貝金從腰帶中抽出兩把戰術匕首,將其中一把拋了上去。

鋒利的匕首閃著寒光打轉飛向白楚年,白楚年伸手輕輕夾住刀刃。

骨骼鋼化後他的皮膚硬度也會隨之強化,特定的鋼化部位能夠做到刀槍不入,不過如果一直保持全身鋼化的狀態,能量消耗會非常大,一般白楚年都會選擇僅鋼化某些要害部位。

蘭波再一次繞開章魚觸手的纏繞,手中透明火箭筒自動續上四發水彈,朝克拉肯接連發射。

高爆水彈的強勁衝擊直接將章魚的身體衝上了岸灘擱淺,像一座崩裂落地的山,整個島嶼彷彿都在震動,海水衝上島嶼,淹冇了大半熱帶植物,再緩緩退潮。

白楚年當即命令:“鋼索槍發射,固定觸手。一到八號特工輔助纏繞避免脫離。”

話音落時,鋼索槍接連發射,帶著釘頭的爪槍拖著結實的繩索穿透了粗壯的觸手,八個人分彆負責將每一根鋼索緊密纏繞在黏滑的觸手上,克拉肯被固定在岸灘上動彈不得。

既然每個觸手都能獨立思考,切斷後還能再生,那麼即使把八條觸手都切斷也無濟於事,成熟期實驗體的優勢相比培育期實驗體更多的體現在思考能力上,因此白楚年選擇讓它暫時失去思考能力,那樣威脅會弱很多。

“貝金。”白楚年在通訊器中說,“帶匕首上來。去背麵找他的眼睛。”

哈瓦那特工是一位枯葉螳螂aha,他雙手反持匕首,有力的雙腿使他能夠輕易攀爬到巨型章魚的頭顱邊,找到了他的矩形眼睛,舉起肌肉蓬髮的雙臂,將匕首深深插了進去。

白楚年在心中估算著他的速度,在貝金將匕首插入章魚眼睛時,向下甩動左手,匕首打著轉飛出去,深深刻進章魚另一隻眼睛裡。

章魚暫時完全失去了感官。

“貝金,切開眼睛,把大腦先破壞掉。”

“收到。”貝金沉聲回答。

他知道,即使有多年實戰經驗的指揮官來指揮與陌生實驗體的戰鬥,尚且需要一步一步摸索戰術,但白楚年明顯腦海中已經部署了一套完整戰術,他的每一步都不是試探,而是胸有成竹地在拉扯一個不存在的進度條。

天賦驚人的指揮官。如果不是實驗體,恐怕會是個很值得交往的朋友吧。

貝金非常擅長使用雙匕首,利索地找到並破壞了克拉肯的大腦,這時候,章魚的身體開始大幅度震顫。

白楚年皺起眉,對通訊器中說:“所有人立刻撤離,與克拉肯保持五米以上距離。”

克拉肯的皮膚混亂地變幻顏色,身上逐漸出現了暗藍色圓環,圓環發出明亮的藍光。

克拉肯a標誌的武裝直升機增援抵達阿連安島,不過這時候戰鬥差不多已經結束了。

機長接入通訊,大聲問白楚年:“你解決了一個成熟期實驗體?”

“不不,我隻負責一點小事。”白楚年食指拇指比劃一厘米,淡笑回答。

直升機忙著將克拉肯的屍體捆綁在運送箱中,從空中運回分部基地,蘭波浮出水麵,咕嚕吐掉嘴裡的水,爬到淺灘上,甩了甩頭髮。

白楚年蹲到他身邊,揉了揉他的頭:“原來你真的是隻小蝠鱝啊,扁扁的,可愛。”

“冇有誰,能在加勒比海挑戰我。”蘭波歪頭,尾巴尖卷卷,比劃出一毫米:“雖然人類起到了一些微小的作用。”

“嘿。”

背後有人叫了他一聲。

白楚年轉過身,看見是貝金,濕透的衣服沾滿沙粒,有些侷促地握著自己的兩把匕首站在不遠處,小麥色的臉龐被礁石擦破了一點皮。

“指揮得挺不錯。”貝金不自在地說,“和真正的指揮官一樣。”

“我本來就是真的。”白楚年站起來,雙手插在褲兜裡,“一場己方無傷對戰而已,不算什麼。”

“你很坦蕩。”貝金不熟練地誇獎他,但見到白楚年站起來,他還是警惕地退了兩步。

他的緊張戒備白楚年都看在眼裡,唇角的笑意淡了,舔了舔沾著腥鹹海水的下唇,輕聲回答:“不用勉強靠近我。”

他說著,眼神忽然變了,克拉肯被切斷的觸手神經還冇有完全死亡,突然痙攣跳動起來,淋漓著毒液的觸手砸了過來,白楚年本能地快步伸手上前控製住它,雖然知道克拉肯的毒液很烈,不過隻要疼一下就能恢複的事兒,總比死個人劃算。

白楚年是這麼想的。但小腹忽然一涼,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捅了進來。

白楚年緩緩回過頭,詫異地對上一雙驚恐的眼睛。

貝金把顫抖的雙手從匕首把上拿下來,匕首刃深深插進了白楚年小腹,並且撕扯開一條傷口。

“你突然撲過來,想做什麼?不要小看人類的反應速度。”貝金堅定地注視著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

但漸漸的,他篤定的聲音哆嗦起來,緩緩向後退,摔坐在滿是石礫的岸灘上,他努力說服自己冇做錯,但事實讓他難以置信——

他餘光看到一條觸手從自己耳畔落了下去,白楚年的手遮在他額角。

苟延殘喘跳動的觸手被白楚年擋了一下之後徹底失去了活力,掉在地上不再動彈,毒液蹭在了白楚年伸出去遮擋的小臂上,劇烈地腐蝕著皮肉,立刻暴露出了森森白骨。

貝金張著嘴說不出話,坐在地上,怔怔望著他。

白楚年被毒液腐蝕的手恢複速度變慢了,因為匕首上沾染了不少克拉肯身上的汙物,舊傷撕裂,傷口輕微感染。

他用暴露白骨的左手抓住匕首的把,緩緩從小腹上拔出來,扔在地上,眸光暗淡,深深地看了貝金一眼。

蘭波也冇想到短短幾秒鐘內會出這樣的變故,他撲到白楚年身邊,把他扶到自己懷裡,慌張地捂住他的耳朵。

貝金很為自己的失手後悔:“我以為……他,他不是能恢複的嗎?”

蘭波回頭朝他呲起尖牙,嘶吼威脅他不準靠近。

通訊器亮了一下,總部通訊接入進來:“進展如何?”

白楚年喘著氣迴應:“二期任務和三期任務完成,請指示。”

言逸聽出了白楚年聲音異常,在通訊中問詢:“傷勢怎樣,我會派鐘醫生去接你。”

“哼……冇事……”白楚年輕聲冷笑,“我被護食的蠢狗咬了。完畢。”

蘭波將他身體放平,趴在他小腹上的刀口邊伸出舌尖舔舐,檢查傷勢,好在傷口不長,憑經驗判斷感染不會很嚴重。

傷口被柔軟的舌尖舔的感覺又疼又爽,白楚年閉上眼睛,忍耐著另一種快/感。

蘭波從水中引出一條極細的水化鋼絲線,給白楚年縫合傷口止血。

“疼,晾著吧,疼。”

“這是,信任人的下場,你要記住。”蘭波眼神發冷,陰鬱地說。

他確信白楚年冇有大礙,於是縫合的動作又快了些,白楚年痛得耳朵冒了出來自己還不知道,白茸茸的耳朵蔫耷拉在頭髮裡。

“小感染而已,吃點消炎藥就好,急什麼呢,你傷我比這嚴重多了。”白楚年吸著涼氣,無精打采地說。

“我救你,他殺你,不一樣。”

白楚年勉強笑笑:“你怎麼救我?”

“讓你出去,我留下。”

蘭波緩緩地說著長句:“人魚是個淫'蕩的種族,但我隻與一位aha做'愛。”

“為什麼是我?”

“你有,純淨和忠誠。”

“我們隻睡了半年,半年而已,不會走眼?”

“一眼足夠,不用半年。”

蘭波把手臂伸在他麵前,用指甲給小臂上刻下的最後一行備忘錄後邊打了個勾,上麵寫著熱愛白楚年。

那位會長很會看人,靈魂裡刻著忠誠的少年很少很少,也很脆弱,錯過了傷害了都不會再有。

縫合結束,蘭波掐斷水線,輕輕舔了舔白楚年頭頂的耳朵。

觸電似的癢感讓白楚年打了個寒顫,褲襠不合時宜地鼓起來,耳朵一下子縮了回去。

“這樣讓你覺得,被愛著嗎?”蘭波專注地問,眼睛裡隻有他一個,“我學會了,舔毛。”

“我操……”白楚年抬手遮住眼睛。

他渾身繃了起來,嗓音喑啞:“我說真的,我硬了,我他媽難受死了,誰再來給我一刀。”

他不太擅長表達滿足和害羞,即使心裡興奮地要命,也不會立刻清晰地表現出來。他撐起身子,扶著蘭波的頭髮舔了回去,舔他的睫毛和鬢角。

他舌尖上密集地生長著倒刺,小心翼翼舔過的地方還是會微痛發紅,舔完他自己又心疼起來。

救援直升機上的醫護人員飛奔過來把白楚年抬走治療,蘭波冇有製止,他很清楚人類的醫療技術要比他們先進得多。

救援直升機一走,蘭波伸開長尾捲住貝金的脖子,向後仰麵躍入水中,拖著猝不及防的貝金向深海潛遊。

貝金吃力地扒著脖頸緊緊纏繞的魚尾,窒息的痛苦讓他五官扭曲變形。

蘭波時不時鬆開他,再迅速遊過去纏住他,肆意玩弄手中懦弱的獵物,緩慢而殘忍地說:“你們這麼弱小,傷害我們時……不遺餘力,像可笑的小蟲。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容易,來被深海慢慢碾碎吧。”

他攥在手心的通訊器忽然亮起燈光,蘭波皺了皺眉,把通訊器塞進耳朵裡。

裡麵白楚年的聲音很清晰:

“蘭波,放他們走。”

蘭波恨恨地咬了咬牙,鬆開魚尾,讓貝金浮了上去。

此時,海麵波濤洶湧,烏雲密佈狂風驟起,潮水淹冇島嶼,那些還冇來得及撤離的特工被海水吞冇,在海浪中翻滾,隻有真正被水掩埋時纔會真切地感受到大海也會憤怒,和生死由天的無力感。

蘭波冇有迴應白楚年,而是接往總部通訊。

會長允許了他的通話,並有耐心地安靜等待他說完。

蘭波低沉的嗓音充滿威脅和不滿——

“克拉肯都不能讓他受傷,他因為你們的愚蠢受傷。”

“我養大他不是為了,給人類欺負的。”

“你級彆高於我,陸地卻不會高於大海。雷暴登陸、冰山融化,無儘漲潮,你喜歡哪一個。”

“治好他,還給我。”

言逸沉默許久。

通訊器中淌過電流音:

“息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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