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換衣服。”他有潔癖,就算再忙,也要回家換衣服。“我給你拿。”夏晚晴腳步輕快走向臥室。這是常態。但她並不生氣,畢竟醫生這個職業,總是免不了犧牲家庭時間的。她一邊拿衣服一邊問:“醫院最近這麼忙嗎?”...
“我回來換衣服。”
他有潔癖,就算再忙,也要回家換衣服。
“我給你拿。”夏晚晴腳步輕快走向臥室。
這是常態。
但她並不生氣,畢竟醫生這個職業,總是免不了犧牲家庭時間的。
她一邊拿衣服一邊問:“醫院最近這麼忙嗎?”
傅銘安接過衣服換上,淡淡說:“還好。”
其實他忙,隻是因為他要升職了,之後就會成為醫院最年輕的主任醫師。
但他覺得已經冇必要對這個女人說了。
“有件事,我們商量一下。”
傅銘安的語氣,說著商量,其實是習以為常的命令。
夏晚晴望著他,眼裡帶著笑:“怎麼了?”
傅銘安看著她蒼白臉上浮起的深深梨渦,眸光微暗。
“你之前說,如果我不想繼續了,就放手和我離婚,還算數嗎?”
猝不及防。
如冬夜一場驟雨,凍結了夏晚晴的全部感官。
許久,她聽見自己說:“算數的。”
人們總是說,分手也要瀟灑。
她的反應想來也足夠瀟灑,不像她曾無數次想過的那樣,哭著挽留。
事到臨頭,這一刻,她隻是突然清楚的知道。
——她冇有挽留的資格。
傅銘安對她乾脆的回答,微皺了眉。
卻隻是道:“那好,等我有空,我們找個時間,把婚離了。”
夏晚晴望著傅銘安,一時回不了話。
三流漫畫家和前途無量的醫生,她和傅銘安,本該是無論如何都搭不上的人。
一場誤打誤撞的相親,讓她成了他的妻子。
傅銘安當初為什麼會娶她,她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是一見鐘情。
傅銘安見夏晚晴隻看著他不說話,有些不耐:“我還要趕去醫院,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見他轉身要走,夏晚晴不知該說什麼,卻突然想起了她廚房熬得湯。
“等一下。”她突然喊道。
傅銘安不耐煩的頓住腳步,轉身看她。
熬了近四個小時的骨湯已經變得鮮美濃白,夏晚晴找出保溫壺,裝了滿滿一壺遞給他:“熬了很久的,帶上吧。”
見他不接,夏晚晴有些語無倫次的說:“本來就是給你熬的,總是熬夜補一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