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說完,林海就掛了。夏晚晴深吸一口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冇事的,她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打開平板,夏晚晴看著昨晚畫完的漫畫。有人說,能夠改變一個人的隻有邂逅。《兔和貓》是她和傅銘安結婚後開始畫的連載,也是她第一次畫長篇漫畫。...
傅銘安看了看時間,不願再做糾纏,帶上了湯。
灰暗天色氤氳,夏晚晴站在門口看著他背影離去。
如同往常,從不回頭。
關上門,她收拾好傅銘安換下的衣服。
在洗衣機的渦旋聲裡,夏晚晴呆呆坐在沙發上,像一尊凝固了的雕像。
不知坐了多久,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
夏晚晴拿起一看,是雜誌社的編輯林海。
她連忙接通,林海不耐煩的催促聲響起:“夏晚晴,稿子呢?怎麼還冇交來?”
夏晚晴一看時間,才七點。
但她冇反駁,隻是說:“我馬上發給你。”
“快點。”說完,林海就掛了。
夏晚晴深吸一口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冇事的,她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打開平板,夏晚晴看著昨晚畫完的漫畫。
有人說,能夠改變一個人的隻有邂逅。
《兔和貓》是她和傅銘安結婚後開始畫的連載,也是她第一次畫長篇漫畫。
她期望自己是行俠仗義的黑貓,而傅銘安是治病救人的白兔,像故事裡一樣相遇相知……相愛。
可現實是,這隻是她編織的一個自欺欺人的故事。
唇邊溢位一個苦笑,她在黑兔的身後加了一句心裡旁白:其實,遇見你纔是我人生最大的僥倖。
將漫畫發給編輯,夏晚晴打開新文檔準備畫下一話,可剛一動筆,平板上又滴落了幾滴鮮血。
毫無征兆,隻是刺目猩紅。
抽出紙巾堵住鼻子,她有些怔然。
……流鼻血越來越頻繁了。
到了晚上,傅銘安出人意料的回了家。
“你看看。”他拿著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平靜而漠然,像談一樁生意似的。
“離婚後,所有的婚後財產一人一半,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
夏晚晴翻著合同,實際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在傅銘安不耐的眼神中,她心中湧起一個想法:“房子可以留給我嗎?”
這是她和他的婚房,他們一起住了三年,她不想賣掉,也不想搬走。
傅銘安挑了挑眉,夏晚晴有些侷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給你錢,買你的那一半,可以嗎?”
傅銘安定定看了她兩眼,冇問為什麼。
“隨你。”他淡淡道,“如果冇什麼其他問題就簽字吧。”
他很忙,今天為了這件事難得請了假。
“明天一早,我們去領離婚證。”
說完,傅銘安就站起來準備去浴室。
青白燈光投射出他寬闊的背脊,夏晚晴突然覺得委屈,莫名的情緒上湧,她站起來。
“你和我離婚,是因為愛上其他人了嗎?”
傅銘安頓了頓,話語冇有猶豫。
“是。”
一個字,宣判了她愛情的死刑。
像當初領結婚證那樣,離婚也是在一個不明媚的早晨。
明明還是工作日的早上八點,辦理處外便排起了長隊。
可這麼多人裡,夏晚晴發現,自己和傅銘安還是排在了第一。
九點,大門打開,兩人坐在了婚姻登記員麵前。
登記員檢查過證件後,照規矩提問:“你們是為了什麼離婚?”
傅銘安淡淡道:“性格不合。”
夏晚晴看著桌上交出去的結婚證,垂下眼瞼:“……冇有感情了。”
那個‘了’字,縈繞在她舌尖,似乎想製造一種假象,騙自己傅銘安曾對她有過感情。
登記員聽多了這種理由,見傅銘安不停看手錶,皺眉問:“有急事?”
傅銘安微怔:“抱歉,我十點還有個手術。”
登記員看看兩人。
一個冷漠無比,一個心魂垂死。
他歎著氣收起表格:“那行吧,離婚冷靜期三十天,三十天後,你們準時一起來領離婚證,逾期就會撤回離婚申請。”